楚凡并没有开车离开,他只是开过整条街,拐弯后将车子停在路旁。
等待。
那个扫地的人,是许多人口中的“海哥”,也是更多人口中的“海叔”。楚凡也曾是那些人中的一员,只可惜……,从某个时刻起,那个人在他心里只剩下一个称呼。
——主人。
他曾是海哥最喜欢的收下,也曾是海哥最中意的奴隶。可原本是个正常男人的他,太放不下,终于承受不住痛苦的折磨和残忍的洗礼……坏掉了。
何谓坏掉了?从精神破碎的那刻起,楚凡再也无法勃起,变成了彻底的性冷淡。当然,是可以依靠药物的,可他已经无法感受到快感。即使他的身体再销魂、被开发的再好,也没有人会需要一个无法放感情的奴隶。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海哥也有了变化。
他开始做慈善,开始在社会里把自己漂白。已过而立之年的他,吃着常人吃不下的苦、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从自己的清洁公司常包了这条路,每周有三天花两个小时的时间来扫地。
不是用高效的清扫车,而是用最原始的工具——扫帚。
是他安排楚凡走上调教师的道路,是他给了楚凡所谓的事业。时过境迁,楚凡变了、海哥也变了、世界和社会也变了,他们之间关系也变得若有似无,却依旧没有变。
海哥终于不紧不慢地扫完马路,站在十字路口拐角处停了几秒钟,一辆凯迪拉克车子从角落里驶出来,停在他脚边。
司机递上来擦拭的手巾,为他拉开车门。
“不回办公室,回山庄”。坐稳的同时,他淡淡地命令道。
“是”。司机毕恭毕敬地回答着。
他拍拍司机座位的靠背,吩咐道:“带上前面那辆z4”。
司机没说话,只是开车与z4擦过的时候,稍作停顿叩了叩对方的车窗,然后说:“跟上”。
两辆车越开越远,下午快要结束的时候,终于一前一后驶进一座相对独立的山间别墅。
这栋别墅很大,海哥和近的人都叫他山庄。
楚凡是被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接待的,进门一路从大厅走到小休息室,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四周的环境。——与他记忆里的相差他多。
那女人为他端上一杯茶,用商务式的礼仪;还用商业服务式的笑容说:“请稍等片刻”。
楚凡出于礼貌点了个头。女人离去,他就在空荡的房间里独自等待,一如当年在房间里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海哥的出现。阵阵茶香飘进鼻腔,让楚凡恍悟现在已经大不一样。
“小凡”。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楚凡闻声转过头去,看到海哥换下了工作服,西装革履上身,一直收敛住的霸气不自觉地散出来,让楚凡心中一惊。
“这里不一样了吧?”海哥悠悠地走到沙发边坐下,“现在山庄改做正当生意,周末度假的中高档山间酒店”。
“嗯”。楚凡低头应着,他不知道海哥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着了魔般跟过来。但,他清楚,他的身体有一种习惯、一种惯性,不受他意识的控制;他的脚,抛开他的脑和理智、感情,将他整个人带来到这里,带来到那个人面前。
纵然时间流失、伤痕淡去、疼痛忘却,可在这安静的休息室里,在海哥用他所熟悉的神态、动作和姿势坐下,楚凡被自己身体的惯性驱动了。
——他整个身体顺着沙发滑下,双膝着地的霎那,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话:“主人”。
安静。
沉默。
时间,仿若停止。
直到那只带有温度的手轻轻托起他的脸庞,楚凡才有种心脏恢复跳动的错觉。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到的是海哥依旧平和的笑脸。
“主人……”,这两个字,楚凡说得百转千回,带着不甘和委屈、含着想念和抱怨。这样的呼唤,几年来他只听过别人这样呼唤他。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如何呼喊这两个字,用献媚地、诱惑地口吻。
他以为而已。
“楚凡……”,海哥显然也被他这一声呼唤勾了不少回忆,用一种哀叹似的语气唤着他的名字。
“两年多了……”,海哥平淡如水地说:“你终于肯来找我”。
楚凡的主人 中
心中一震,让楚凡担心自己的心脏要罢工。
下一秒,他惊讶于自己竟然能无动于衷地稳稳跪在原地,竟然连呼吸都没有丝毫混乱。
“是……”,此时楚凡的声音很小,一点也不似知名的调教师:“是奴隶没用”。
海哥原本轻轻托着他下巴的手并没有加重力道,而是用拇指轻轻划过楚凡的双唇。有讲不出的情绪在他瞳孔里流转,他望着楚凡,很久再没有动作。终于,海哥开了口:
“调教师楚凡,我知道你这几年都干了什么”。
这句话在楚凡听来分量很重,他身体随之一抖,无法低下头,于是眼睑低垂着,眼睛有些迷茫,向自己的主人低声诉说起来:“主人,奴隶知道错了,奴隶是离不开主人您的……”
“……”,海哥没说话,只是缓缓松开了手,任他的头垂下。
“奴隶知道自己坏了,没有用了……”,楚凡的声音低低地、却又带着些许香艳的意味,回荡在小小的休息室:“奴隶的心病了是一回事,可奴隶的身体却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日夜受着煎熬,奴隶希望……”
“嗯?”海哥从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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