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田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看着对面的泰戈,果然对方没有做出任何想要攻击的行为,田娜于是更为放下心来,转头对自己的老公说,“你们先在这里等我,放心,没事的。”
王叔还想要说什么,但看着自己老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阿姨……”短发女孩红着一双眼睛,充满担忧的看着王娜一步步谨慎的挪到了那个躺着的人身边,守在另一边的蓝眼丧尸只是垂头看着地上的人,手指轻轻抚着那人的脸,如同最温柔的情人。
因为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医疗工具,此时又是夜晚,根本看不清究竟伤势有多严重,所以田娜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拿起迟瑞的冰凉的左手诊脉。
泰戈静默无声的看着田娜忙活,下面的丧尸群全体一致性脑袋朝上抬起,瞳孔涣散的双眼木木的盯着五层楼处的平台上空。
“他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已经失血过多而休克,如果再不想办法急救,就会造成脏器缺血后功能衰竭,最终导致死亡……我说的这些话,你能听懂吗?”田娜望着泰戈冰蓝色的眼睛小声的问道。
泰戈没回答田娜,只是将刚才因为抱过迟瑞,而从他身上粘了一大片血液的手臂伸向她。
田娜惊奇的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真的没有想到,这只丧尸原来真的是可以听懂人类话语的,那其余的丧尸为什么还缓慢的处于兽类疯狂阶段呢?
“你想让我救他对吗?”田娜看着泰戈伸向自己的染血手臂,“那你可真是找对人了,休假之前我可是经常遇到这种受外伤而导致大出血的病人的,不过很可惜,现在这种情况,就连最基础的照明灯和血袋都——”
“我知道这家医院的电闸开关在哪里?”
“我跟我哥都是b型血。”
王叔与那名腿部受伤的男孩几乎异口同声的说。
“我……我是这家精神医病院唯一幸存的护士……”短发女孩,犹豫了半天,才小声的说。
田娜微笑着看向依然冷若冰山,没有任何表情的泰戈,戏虐道,“好吧,看来这男孩真的是命不该绝啊。”
而当迟瑞再从昏迷中睁开眼睛的时候,望着四周几乎将自己包围住,并且是正常工作的医疗设施与干净整洁的病房环境,恍如隔梦。
“你醒了?”床前站着一名穿着粉色护士服的短发女孩,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千万……别告诉我,现在这种情况只是个梦……”迟瑞看着短发女孩,正小心的将一束枯萎的花从瓶子里取出来,然后将另一束刚摘好的新鲜花朵重新插、进瓶子里。
“唉,看你因为颈动脉被碎玻璃割伤,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又接连昏迷这么多天才刚醒来,我实在不想打击你,所以……你就闭上眼睛再睡一觉吧,说不定等你下次醒来,就不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了。”女孩弄好瓶子里的花后,转过身来,细心的帮迟瑞调了调输液管的流动速度。
“我昏迷了多久?”
“如果加上那天晚上的话,就是四天半的时间。”女孩刚说完,忽觉眼前一花,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就已出现在了病床前。
女孩简直就跟见了鬼似地一连往后退了几步,满眼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病房里的泰戈。
“咳……你好像吓到她了……”迟瑞干咳了一声,然后一脸无奈的看着病床前,站的笔直如同雕像一般的泰戈,和他手里抓着的一只有着一身彩色羽毛的山鸡。
泰戈却没搭理迟瑞,只是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掌中熟悉温热的触感,另泰戈满意的眯起眼睛,冰蓝色的眼睛如同最璀璨美丽的玛瑙石一般,令人看一眼就再难离开视线。
迟瑞早再泰戈伸手抚向他的脸时,就呆住了,等他在回过神来时,就见泰戈竟然单膝跪地在床前,然后拿自己冰凉的额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脸,短短的头发扫过自己的脸颊,带着冰凉却又干净的触感。
“干嘛?”迟瑞有些无语的看着泰戈——和他改成怀里抱着的那只不安分的从床铺前探头探脑的山鸡头,嘴角抽搐,心里却是万兽奔腾,我靠这货不是在跟我抱只野山鸡再卖萌吧?不是在跟我抱只野山鸡再卖萌吧?
“咳咳……那个……”迟瑞又皱眉干咳了两声,泰戈与山鸡立刻一同直起脖子看着他。
“我想喝水。”迟瑞小声的说,他抬了抬手臂想去拿放在旁边床头柜上的空杯子,但是手背上扎着点滴针和手指上带着几个测量心脉的感应夹,根本难挪动一下。
泰戈只是睁着一双清澈见底的冰蓝色眼睛呆呆的看着他,似乎没弄明白迟瑞想做什么?
一直躲在后面不敢出声的短发女孩,直到听到迟瑞的请求后,作为一名称职的小护士,似乎她得做点什么了?于是试探性的往前迈了一步,见那名还半跪在床前的身影依然保持原先的姿势,没有任何可怕的动作后,这才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挪到柜子前,颤抖着手指将暖壶瓶盖打开,刚想往玻璃杯子里倒水,原本望着迟瑞的泰戈忽然转过头冷冷的看向她——
女孩顿时噤若寒蝉,手里还提着刚打开盖子的暖壶,不知所措的站在床头柜前。
迟瑞一伸手,就轻易的扒拉开泰戈的脑袋,然后面带笑容的看着女孩,“不好意思,这货虽然看起来凶悍点,其实人品很好的,你不要介意。”
“呃……没,没事……”女孩礼貌的回应了一句,低头颤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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