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个病?”
“报纸上曾经有过这方面报道,比利时发现两例疑似瓢甲真菌炎,但是一直没有后续报道。”
威克多说:“应该还没有最后确诊,目前要做的就是排查。”
海姆达尔想到来火神队之前,在国际巫师联合会大堂内的所见所闻,于是把这些告诉了威克多。
“莫非真的是瓢甲真菌炎?”海姆达尔不安的说。
“别担心,”威克多握住他的手。“如果很不幸它真的发生了,你看到的情况说明国际巫师联合会已经采取行动了,相信世界各地的著名治疗师都得到了召集他们的消息。”
海姆达尔点点头,“迪吕波先生这会儿肯定已经加入治疗队伍了,如果事情真的很严重。”
海姆达尔对迪吕波的医术有种盲目的信任,人家经历过大战,治病救人不舍昼夜,甚至不分阵营,是一位相当了不起的治疗师,信任的因素之一也许还和某老菜皮的推荐密不可分,斯图鲁松室长是不会承认这点的。
“你打算看望哪一名队友?”海姆达尔问。
“先去看我们的守门员,他只是旧伤复发。”
结果他们抵达那家规模不大的巫师医院时,对方告知他们守门员先生已经转院。
“转到哪家医院了?”威克多问。
认出了威克多的那名小护理工双颊绯红,支支吾吾,看那迷茫的眼神,压根没听清楚问题。海姆达尔一瞧这情况,十分干脆的把老爷拉开。果不其然,一失去老爷的磁场,小护理工立马耳聪目明了。
“请问我们的朋友转去哪家医院了?”海姆达尔笑得有容乃大。
“法国的圣梅曼巫师医院。”小护理工的眼睛仿佛还粘在老爷身上,用小侧脸和海姆达尔说话。
“谢谢。”海姆达尔这下变成皮笑肉不笑了。
离开医院以后,威克多对他说:“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他根本不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在眼里,连一个词都不提。
海姆达尔知道他担心什么,无非就是害怕传染啥的,但是现在就开始恐慌未免杞人忧天了点,具体到底怎么回事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结论,于是挽住他的胳膊。
“去,怎么不去。圣梅曼好像是专门收治疑难杂症的一家医院。”
“邓肯的父亲是那家医院的挂名负责人之一,你还记得他父亲吗?”威克多说。
海姆达尔眼睛一亮,有些小激动,“当然,至今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没有之一。
老爷貌似随意的瞥了他一眼,室长立马就深沉了。
火神队的守门员是一位老队员,比威克多的入队时间早,也比威克多大了近十岁,大赛经验丰富,引得不少球队争相挖角,不过这位守门员同志与老爷的心思大致相同,就是把打球当职业而不是理想,所以在火神队既不短他工资又没潜规则的前提下,他不会挪窝。
“哎哟哎哟,真是太荣幸了,威克多.克鲁姆居然来看我。”单人病房内,守门员舒舒服服的躺在雪白的床单上,一只脚被搁在半空,让人一看就明白他伤在什么地方。
如果第一次见这人,海姆达尔会以为这家伙不安好心,听听这话说的。
威克多一进病房就忍不住想笑,“我的关心是多余的,你好像挺适应。”
病床两侧各站着一个长发美女,一左一右的伺候着床上的人,一会儿剥水果,一会儿给他擦嘴,忙得不亦乐乎。那个据说旧病复发的家伙在俩美人的嘘寒问暖之下,快活似神仙。
“这二位?”海姆达尔低声问威克多。
“女朋友。”
“……两个都是?”
“两个都是。”
“有本事啊。”
“据我所知,还有三个。”威克多飞快的说。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神人啊,比邓肯还牛。邓肯同学虽然也是个花花大少,但人家每次只和一个姑娘谈恋爱。守门员同志这是在耍流氓啊,不过看那俩姑娘貌似也没有不乐意,于是停了脑补,人家愿打愿挨。
“我们刚才去了原先那家医院,他们说你转院了,怎么回事?”威克多刻意说的轻描淡写。
守门员朝那俩姑娘轻声细语的说了什么,俩姑娘乖巧的点头,放下水果和杯子,一前一后离开了病房。出门前还不忘朝守门员飞媚眼,守门员露齿一笑,举起右手轻佻的挥了挥。
威克多习以为常。
海姆达尔看向窗外,听说现在是秋天,院子里怎么花红柳绿的?
门合上后,守门员收敛了轻浮,“比格勒转到尚布利去了。”
威克多大吃一惊。
“尚布利?”海姆达尔说。
“收治巫师传染病病人的治疗所,在荷兰。”威克多言简意赅。尚布利,意为污浊之地。
“比格勒被诊断出……”威克多迟疑道。
“见鬼的瓢甲真菌炎,圣梅曼的治疗师根本没有进一步观察,就迫不及待的让他转院了,好像他真的得了那病一样!”守门员满脸的不忿。“我之所以转到圣梅曼就是因为我和比格勒几乎同一天被送进医院,我们又是一个队的。”
“治疗师们需要确认你有没有被传染?”威克多猜测。
“差不多就是那意思,但是你看,我好好的,但他们不肯放我回家,为确保无误还要观察一阵,就是比格勒不知道怎么样了。”守门员叹口气。“尚布利拒绝外人探望,比格勒的家人昨天来找我,他们很想知道他现在的状况。”
“我去打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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