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色微亮,鱼肚白的天空里还微微带了些灰色,昨日忘了吹灯,灯芯已燃倒了底部,微弱的烛光防似在宣告着它即将‘油尽灯枯’。
伸了个懒腰便从床上翻起,套上鞋子之后便内门间踏到了偏房。
上前摸了摸七叶的额头,倒也是退烧了。
小丫头的睡颜一脸恬静。
为了不影响她休息,便又轻轻的退出了房间,将衣服穿戴好之后,便去院里简单的梳洗了一番。
她不会绾发,便只好再用一根丝带将头发绑成马尾状。
梳洗妥当之后,便轻着手脚往大殿前去做早课。
正巧到大殿前时,正好敲响了上课的晨钟。
接下来一天的日子,便是早课、用饭、照顾七叶、中午又去目空大师院里听佛经,晚课、晚膳,睡觉……如此循环,日子已是七天之后。
【跳剧吗?有点不在状态的码字,多包涵】
七叶的身子早在两天前便已好透,这几日里苏如画过的却比较辛苦了……
本是说好的午课,直接改成去了目空那儿听佛经,瞧着给自己那坐的小凳子小腿,她只得以半坐的姿势支撑着,以免出现尴尬的‘凳散人摔’的情况。
这日刚要去往目空住持得禅院去,便见得庙中多了些官兵。
是了,官兵!
头带黑色头盔,身着三层短襦,最外一件为赤色燕尾式,外披中长款皮甲,手持环首刀。
玉清寺寺大香火鼎旺,有皇亲国戚前来拜佛上香,倒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往着目空大师去的院里,更是排挤满了官兵,瞧着苏如画上前的声音,两侧官兵举起环首刀拦住了她的去路。
“来者何人,速速退下,莫惊扰了公主!”
原来目空大师正在接见公主。
倒也好,省去了她今日的受苦。
便朝着那官兵一笑,转身走了。
这几日来她都是在目空大师禅院里听佛经,这一下倒也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去大殿自己做午课……但又转念一想,其实也去不得,若是又有人说她惊扰了佛祖什么的,岂不是好玩了?
便干脆不如到庙里逛逛好了!
这几日来,天天来回在早中晚与减肥之间,倒还真没好好逛过。
再且,又想起了前些日子所看见的梨花林,不妨叫上七叶一起往上爬爬好了。
七叶听着这个主意时极为欢悦,于是二人一拍即可,带上简单的匕首物什,便往后山去。
只是今日倒不凑巧了,竟然是真有人把守的。
也估摸着那日能让自个混上去,也实在是运气好。
与七叶一番商量,随即便找了极为难走的山路,往上走去。
山路上荆条布满,茅草丛生,极为难走。
“小姐,不如咱们就在庙里逛逛好了!”七叶倒是极为担忧的,这荆条可是不长眼啊,要是将小姐刮伤了留疤,那日后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苏如画摇头,“这庙里来了个公主,咱们还是躲着的好!”
若是撞上了,说不定又得对她一番奚落。
在这个君王制的古代,她能回嘴吗?显然是不能的,得罪了权贵,将来的日子可就难过着呢。
还不如来爬爬这后山,看看风景,瞧瞧梨花,练练身体,运动运动,减肥!
“公主?”七叶倒是有些惊讶了。
她今日并未出过院子,从院里往后山来又正好顺了道,直接从寺院后头便来了。
“嗯!”苏如画点头,手间趴开道中的荆条树枝。
“难道是文清公主吗?!”七叶有些好奇了,问道。
“文清公主?”苏如画眉头微蹙,显然对这号人物不熟悉。
七叶知晓苏如画失忆了,便解释道,“文清公主与相爷府的沐小姐被称为白祁二美,不仅是相貌美绝,才情也是了得,最重要的是,两人还是闺中蜜友呢!”
苏如画点头认同,“才情之人性情相投,倒也挺好的!”
七叶点头。“是呢,多少少年公子梦寐以求想求取这二美呢,街言,若是能娶二位姑娘其中一位,便算是折寿三十载也是乐意的!”
“噗……”苏如画一个没忍住,笑喷了,“那这意思是,让人年纪轻轻的去守寡吗?”
“守寡?”七叶一双大眼眨了眨,显然有些绕不过玩儿来。
随即,便是脸色有些急了,“小姐,才不是这个意思呢,人家的意思是……是、!”
一时间,七叶竟有些语结了。
“好啦好啦!”苏如画瞧着她一脸急的模样,笑了笑不再打趣,“我知道你说的意思!”
“小姐真的知道?”小丫头表示怀疑。
“你的意思难道不是想说,这些男子为能得到二美,所愿意付出的代价?”
闻言,七叶略一思索,点头,“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苏如画又是一声轻笑。
随即,便又传来七叶颇为有些凝重的语气,“只可惜沐小姐年过二十都还未曾许配人家的,听人说沐小姐喜欢璃王殿下,为等璃王殿下,便一直不肯许人家!”
论一个有颗八卦心的丫鬟重要性……对这大天朝美男美女之事,都差不多能知晓个一二。
二十岁还待字闺中的姑娘,在这个年代,确实属于老姑娘了。
“你怎知人家是为等璃王还是不想嫁人?”
说不定是不婚主义者也说不定呢!
“哎哟,小姐,您怎么老找茬呢!”七叶闻言,倒有些颇不乐意了,“沐小姐是这白祁的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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