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吴尽欢的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如果刚才他真把秦越杀了,那么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杀光这里的所有人来灭口。
他低下头,看向张彤,问道:“他怎么样?”
“刚才真是快被你给吓死了”张彤心有余悸地说道。
刚才她没有看到吴尽欢和秦越的正脸,只看到秦越的身子抖动个不停,而且那个抖动已经不是正常人能发出的频率,张彤真的感觉秦越快被他活活勒死了。
吴尽欢提下裤腿,蹲下身形,看着还在不停咳嗽的秦越,问道:“怎么样,死不了吧?”
秦越看到吴尽欢的靠近,如同见鬼似的,身子一个劲的向后缩,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与他对视,目光慌乱地看向别处。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一个人,这种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烙印在灵魂上的。
吴尽欢眯缝起眼睛,一字一顿,意味深长地说道:“以后,不要再来伤害我。”
他这话,既是对秦越说的,也是对自己的心魔说的。经过这次的事,也让他清楚的明白一点,他的心魔,并不是他的理智所能压制得住的。
他站起身形,顺带手,把张彤也拉了起来,用脚尖踢了踢秦越,说道:“他死不了,我们也该走了。”
“呃,好”张彤有些不自然地向后缩了缩胳膊,挣脱开吴尽欢的手。
刚才的吴尽欢,完全不是她所认识的吴尽欢,虽然她不是他的敌人,但她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死气。
死气和杀气不同,杀气最多是让人感觉恐惧,而死气,则是令人绝望,如同面对死神般的绝望。
张彤收回手臂,这看似无意的举动,其实有伤害到吴尽欢,也让他自然而然地想起叮当。
如果在这里的人是叮当,她不会怕自己,因为她和他是同一种人,他俩,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吴尽欢在和叮当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很笃定的说,他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这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没有再去拉张彤的胳膊,双手自然而然地插进口袋里,含笑说道:“我们走吧。”说完话,他迈步向胡同外走去。
张彤呆呆地看着吴尽欢的背影,虽然他刚才还是有对她笑,但她就是能感觉得到,两人的关系突然疏远了。
她快步追上吴尽欢,解释道:“我和秦越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纠缠着我”
吴尽欢扭头看了她一眼,淡笑未语。
两人默默地走出胡同,到了外面,张彤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吴尽欢的衣袖,问道:“你不会误会我什么吧?”
“不会。”吴尽欢笑道:“很抱歉,本来只是出来吃顿饭,没想到却惹来这么多的麻烦。我送你回家。”
“尽欢!”
“嗯?”
“你有生我的气吗?”
吴尽欢乐了,说道:“并没有。”
“尽欢”
张彤似乎有意化解两人之间那股似有似无的尴尬,在吴尽欢身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可吴尽欢的心思却已经飘出好远。
吴尽欢、吴尽欢——
与张彤不同,叮当叫他的时候,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一起叫。张彤对他的称呼很亲近,但他却觉得她离他很远,叮当对他的称呼很疏远,但他却觉得她离他很近很近。
叮当现在在哪呢?吴尽欢突然怀念起她。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时时刻刻的把她挂在嘴边,往往不经意间,脑中便会浮现出她的名字和倩影。
当天,傍晚,长岛。
圣庭船厂的工人已经休息,纷纷回了宿舍,杨振和几名手下的兄弟坐在收发室里玩扑克。正当他们玩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杨振的手机响起。
他放下扑克牌,掏出手机,把电话接通。
“杨哥吗?是我,梁金雄。”
“呦,雄哥,多日不见,今天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杨振歪着脑袋,夹着手机,双手还在打着扑克。
“今晚我想做东,请杨哥出来喝顿酒,不知杨哥赏不赏脸?”杨振和梁金雄都是长岛本地人,一个和云天帮有瓜葛,一个和安义堂有瓜葛,在长岛这个小地方,他俩都算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表面上的交情也还不错。
听闻梁金雄的话,杨振乐了,说道:“雄哥做东?是有事吧?”
“是有点事想和杨哥聊一聊,电话里说不清楚,咱们哥俩边喝边聊吧!”
“也行吧,不过我身边的兄弟可不少,今晚恐怕得让雄哥破费了。”
“哈哈!”梁金雄大笑,豪爽地说道:“杨哥有多少兄弟,统统都带来就是,来多少人,我老梁今天就请多少人!”
“哎呀我去,这话我爱听,雄哥在哪?”
“美食城。”
“行,等会我就带着兄弟们过去。”
梁金雄说的美食城,那里是大排档一条街,以前很热闹,现在那里大部分的摊位都已收掉,只剩下两三家还在苦苦支撑。
有人请客,杨振也乐于占这个便宜,而且占梁金雄的便宜,能狠狠宰他一把,他也一点也不心疼。
通完电话后,杨振把手中的扑克牌向桌上一扔,对周围的手下人笑道:“别玩了,今晚梁金雄请客,大家都跟我去吃饭。”
众人闻言,齐是欢呼一声,乐得合不拢嘴。一名杨振的亲信不解地问道:“好端端的,梁金雄怎么想起请我们吃饭了?”
杨振哼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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