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花裕忍无可忍了,嫌弃地掰着温弋的头,强行用纸巾替他把嘴擦了,才长舒一口气,温弋一脸懵逼看着花裕,眨了眨眼,也不敢继续吃了,半晌才问花裕:“你是不是有病啊?”
呵呵,强迫症也算是病吧。
吃过晚饭,温弋就举着手机一直在亢奋状态,摩拳擦掌,仿佛要大干一场的样子。七点刚过,突然听到温弋一声惨叫:“啊啊啊啊啊!”
花裕把手上的杂志放回茶几上,皱了皱眉,问温弋:“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温弋抬起头来看花裕,眼里已经含上了泪水:“卖!完!了!”
花裕哭笑不得,问他:“什么东西?”
“安懿12月演唱会的门票啊!”温弋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茫然,难以置信:“一分钟有么?居然就卖完了……到底是有多火?”温弋在崩溃的间隙,大脑突然灵光一闪,有花裕在啊,他是花氏董事长啊,新视界只是花氏旗下的一个子公司,花裕要安懿演唱会的门票易如反掌啊!
于是温弋立刻开启奥斯卡影帝模式,开始自怨自艾输出负能量:“我连安懿演唱会的门票都抢不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是你家网速不如人,还是我手机不如人,还是我的手不如人……”
花裕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着温弋在自己面前演戏。温弋演了一阵,偷瞄了花裕好几眼,他都无动于衷,是自己的表演不够到位?情感不够强烈?传达得不够具体?
于是温弋决定来剂猛料,十分浮夸地大哭起来:“我努力存了好久的钱,就为了看安懿的演唱会!省吃俭用,好几次都低血糖晕倒了!难道老天就看不到我为了见安懿这份诚心吗!真是!太残忍了!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我省吃俭用存好钱,却买不到票!买!不!到!票!呜呜呜呜!”
花裕抬起头来捂住额头,抬起另一只手示意温弋差不多得了,直言不讳:“恕我直言,比起你去年在年会上那个演技,今天真的退步太多了。”
温弋立刻就收起了眼泪,抬起手来擦了擦,既然都被花裕揭穿了,那也不用再演下去了,于是温弋改变了战术,改为死缠烂打磨花裕:“花裕……你肯定有办法弄到安懿演唱会的门票对不对?花裕~花裕,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
花裕一脸为难地看着温弋,问他:“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吗?”
温弋不以为然:“花裕,你还需要我的好处啊?我能有什么好处给你?”
花裕不满:“那不行,哪有不劳而获的。”
温弋看花裕这样基本上是松口了,心里有点开心,问花裕:“你想要我给你什么?”
花裕想了想,说:“那你给我唱首歌吧。”
温弋愣了一下,花裕还记着这茬儿呢。果然啊,花裕,真是自己见过情商最高的人。继而装出骄傲的模样:“听我唱歌很贵的,便宜你了!”说着跑上楼拿自己的吉他。
温弋本来一开始就是学木吉他的,后来爱上了摇滚,他总觉得玩摇滚的人骨子里都有着一股叛逆劲儿,温弋很羡慕,因为那是自己不具备的情绪,但还是学了电吉他,因为有基础,也很好上手——可是胖子没有人权啊,胖子做什么都只会被人嘲笑,别人弹吉他就是好酷,自己弹吉他,就是好诙谐。
是啊,好诙谐。
可是温弋也一直诙谐地顶着别人嘲讽的目光弹到了现在。
温弋调好音,花裕也正襟危坐看着温弋,温弋笑了笑,开始拨弦。
你是我未曾拥有无法捕捉的亲昵。
你是我朝夕相伴触手可及的虚拟。
花裕,你能听到我想传达给你的吗?
温弋唱完,眼角滑过一行眼泪,赶紧抬起手来擦掉,有点尴尬,望向花裕,花裕也正看着自己,为什么他的脸上是这样的表情,那个一直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花裕,为什么,瞳孔里闪过一丝惊慌?
花裕舒了一口气,用平静的声音,完全不像是夸奖的语气说:“还真唱得挺好。”
温弋没有说话,被花裕发现了吗,自己的小心思——自己藏起来窃喜着的小暧昧,与无法掩藏的罪恶感。
花裕掏出手机给邱泽打了个电话,邱泽很快就接通了:“喂,裕哥!”
一听到邱泽的声音花裕就忍不住勾起一个笑,邱泽永远都是这副元气满满的样子。花裕问邱泽:“最近还好吗?”
邱泽答道:“好!裕哥有什么事吗?”
花裕也不委婉:“安懿12月那场演唱会的门票,能给我两张么?”
邱泽受宠若惊:“当、当然能!”
花裕挂断电话,看着温弋一脸期待的表情,摊开手:“搞定了。”
温弋兴奋得跳了起来,满脸崇拜:“花裕!你真是无所不能的天神爸爸!”
花裕一脸无奈:“别别别,您可千万别这样认为。”
星期一一大早司机就先送温弋回学校,马上要放国庆节了,这周待在学校的时间只有三天,可在下车的那一刻,温弋还是觉得有点舍不得花裕,温弋弯下腰,对着坐在后座的花裕说:“花裕,我走了。”
花裕抬了抬手,说:“快点,你不是要上早自习吗?”
温弋瘪了瘪嘴,小声地说:“再见。”关上了车门,也隔断了花裕那句“再见”。
半下午,花裕给花唯打了个电话,看着手上的玉石原石展的门票,问花唯:“国庆节有安排么?”
花唯:“干嘛?”
花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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