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雍盯着那些蠢蠢欲动想要往他方向缠绕的红线,目光一沉那些红线便被升腾起的火焰灼烧起来。看来这些红线有分辨性,会主动判断它们的食物到底在哪。然后选取养料最充分的一部分。只怕现在离体的蔺言在它们眼中只有很好吃三个字了。
火舌燃烧的虽然缓慢,然而却不止不休,一直把红线从蔺言的身上烧了个干净这才消失。冉雍又仔细看了云纹盘和蔺言身上没有再冒出红线,这才若有所思的准备解决一下离体的问题。
离体,官方说法就魂不附体,民间说法叫掉魂儿。他们现在好办的是,这个魂此刻就在这。不好办的是,他们没法把他送回去。
冉雍把手放在他面前。蔺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下意识的把手放进他手掌里,下一秒就觉得手背痒痒的似乎有人在上面写了一个字。
再下一秒他就试到朱厌一把把他摁在怀里,不断捏着他的脸。
“卧槽卧槽卧槽,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以为你就这样去和陆判打交道了,天哪你不知道陆判可难打交道了,他是整个鬼界最抠门的了,到时候你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
蔺言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抱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听到朱厌这样絮絮叨叨,反而有种莫名的安心感。仿佛久出未归的人终于回家。也像路途遥远的人,晚归时看到家中那盏柔和的小小灯光。
他被自己这么矫情的想法搞得有点想笑,但是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泛上一阵一阵的暖意。
只不过还没等他回味完,冉雍已经一把把他揪了出来:“你身上的气味太怪了,像被作上了死人的记号一样。”
被揪出来的蔺言:目瞪口呆.jpq
作者有话要说: 天冷了就好想吃火锅嗷,已经饿成兔子了,感觉眼都要绿了tut明天见,早点休息嗷~
#装作我有小天使在看文的样子#
☆、十一章
其实死气这种味道,千百年来一直很难被说明。有的人说是一种类似于泥土腥气,有的人说是一种不易察觉的黑气。不过通常,随之而来是人的脸色和身体情况都会变得很差,也就是俗称的印堂发黑,气数走低。
冉雍抬眼看看如今已经能被众人看到的蔺言,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不太明显的秽气,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其实从跪俑事件以后,他的命格就被或多或少的影响了,因此带着些许秽气自然也是正常的。但是缠绕在蔺言身上不肯散去的秽气不同,它们想在蔺言身上扎根,渐渐凝结有些做大的样子。
这些秽气不能靠武力打散作罢,要去找到根源将其切断才行。这也就是为什么冉雍刚刚不得不应下这一单,既然事情是从这件云纹盘上起的,自然要从这件云纹盘上找。
“不过你梦里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蔺言摸摸脑袋,见朱厌和陈肆都是一脸八卦的看着他,像是一定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然而,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除了没见到一个人影之外,哪儿还有什么奇怪的事?
“那里没有人,只有我和小西作伴。不过只是个梦,想起来挺真实。”想想如今他在现实里,如果真的要送小西回去,只怕现在小西已经要急哭了,想到这他又缓缓出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个梦。”
“小西?”
蔺言:“是个走丢的孩子,很听话很乖。”
“应该就是他让你入梦的。这个云纹盘只有冒出的红线会让人致死,不可能让人无声无息的入梦。”
蔺言听到冉雍这话再想想梦里看上去毫无攻击性的小西,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明明那么乖巧的一个小孩子,竟然想要了他的命?
冉雍看了一眼:“还记得当初那个怨魂说的话吗,你这个人,太容易相信别人。”又拧紧眉头道:“那个所谓的小孩子一定不简单,不过奇怪的是,如果他真的可以引你入梦,应该不能离你太远才是,但是为什么我却没有任何感觉。”
“可是,难道相信别人也是错吗。如果总是不能相信别人,那样活着该多累啊。”想到当初怨魂狰狞的神态,轻蔑的口气,蔺言说话也不由得闷闷的,到最后声音也低下去。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直视着冉雍,冉雍被他问的一顿,唇线抿成紧紧的一条,竟是不回他了。
随后冉雍在店内走了一圈。朱厌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后来冉雍走完多半,他才颤颤巍巍的抖着手指控诉:“老板你他么又要搞幺蛾子!”
陈肆坐在竹椅上摸着下巴:“这是在摆七星钉魂,可是这阵一起来不是大凶吗,怎么平白无故的要起这个了?”
七星钉魂,顾名思义便是用术法稳住魂魄,让生气不再流动。这七星分别分布在七个位置上,如今冉雍已经走完了第六步,他每走一步就在脚下放置一枚骨头磨成的钉子,那些骨钉被他深深踏入地板中牢牢固定住。
朱厌对陈肆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虽然是大凶可是现在屋里还有什么活人啊?现在我们家蔺言回不了他的身体,万一外面来个夺舍的怎么办?先把这里的生气封住了别人进不来,这不就好办了吗!”
当然朱厌只说了其中好的一部分,不好的一部分就是。老板!你没金身你造吗!你这样随随便便起个七星钉魂你万一和陆判去谈人生理想了你这样我还能回族里嘛?!
可是冉雍丝毫没有接收到朱厌控诉的小眼神,等最后一步踏完,周围仿佛凝滞了一般,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蔺言感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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