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四日对于张良而言,很是漫长,第一日,他无法带走尚在昏迷的甘墨,唯有孤身回小圣贤庄,第二日,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思考质疑,而第三日,韩成那边便出了事,待他处理完,只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至于余下的那最后一日,他,用来下决断。
一直以来,他都想同时保全两个,是以,在事情最初发生的时候,他下意识地选择闭目塞听,情愿相信巧合的存在,相信韩成的清白,他甚至一度希望,在隐蝠和嬴茗死后,这件事,即到此为止。
然而,照现下的情形看来,已是断无可能。他若不做个抉择,那两人,怕是会在暗里斗个你死我活,这绝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可若是他做了选择,那不管是哪一个,他都失去不起。一个是他多年来的心里依托,是他达成夙愿不可或缺之人,一个,是要陪他走到生命尽处的人,若是没了,那他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那一日思考到最后,直到抬头望见外间漆黑的夜色,他才发现,自己浪费了整整一日的光阴,因为他什么结论都没能得出,不是不想选,而是没得选。
在他尚未能做出一个不让将来的自己后悔的选择之前,唯一一个折中的办法,便是先将那两人分开。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机会,会来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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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甘墨主动跟张良回了小圣贤庄,个中缘由,不止墨家的人看不透,就连张良,也是不明所以。
从自家夫君今日在墨家据点几乎一言不发的状态看来,她知道,他已经知道一切。对于真相,她不曾提过,而他,更加不会说,是以,对于墨家,他心里怎么说,都有那么几分愧疚吧!所以,向来最善言辞的他,今日少言寡语。
为夫,他该为她所受的一切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可为臣,唯有逆来顺受,遂而,知道真相又如何,还不如被蒙在鼓子里一辈子,直到死也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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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跟张良回来,甘墨跟韩成那边相安无事了半个月,而就在半月后的早间,张良准备起身外出之际,她将正作势要下榻的他给缠了回来。
要说这半月来,他一直很守礼,严格遵照端木蓉早前说过的话,没有再碰她半根头发,甚而在安枕时,连她的半片衣角都不曾碰过。而今,他的妻子主动缠了上来,偏还是在□□最高涨的晨间,这怎么说,他都是被动索欢的那一方,应该不算违诺,是以,此番着实有了些**的架势……
“嗯……”她覆在暖褥下,搭在楠木榻上的指尖顿紧,眉心微蹙,媚眼如丝,稍稍适应后,不由松开润红的唇瓣,出气叹了叹声,“还是子房你最好……”
他本就燥热的眼里又撩起了暗火,唇色微凉,“什么叫做还是我最好,你有过别的男人么?”
这个问题问得好,她挑了挑眉,不免认真,“要不,我去试一……啊……”
这一次,张良没能出门,致使左等右等,等不到他的韩成气急败走。自此,这一招,甘墨玩得风生水起,乐此不疲。
然而,很多年以后,当她跟上书辞官的张良带着自家的两个活宝归隐后,一日聊起往事,她方才知道,当年,她被自家夫君给阴了。实则,彼时每每他说与韩成有约,十次里面有八次是假的,而目的,竟然只是为了跟她在榻上好好交流培养感情!
而当他道出实情后,真可谓是直气得她牙痒痒,恨不得咬他一口,结果被对方一句话给顶了回来,“这都是你那次主动求欢给的启发,大错可不在你家夫君我哦!”最后,甘墨想了想,真是自作孽!
自然,她也不会让自己白白被阴,当晚便抱着才几岁大,尚光着屁屁的辟疆小弟独睡一屋,以致当夜张良感觉自己长臂上没有该有的分量,空荡荡的,一夜不成眠,甚而有第二日张不疑啃着糕点经过自家老爹的身旁时,不由停下脚步,侧了侧眼,随即眼冒精光,经不住不怀好意地大大咧起了嘴,赶忙抓紧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切切实实地暗讽了一番,“嗯哼,老爹,您老人家昨晚没睡好哦!”
……这不孝子……差点没气得他吐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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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又是五日,自那次用强过后,明眼人都看得出,甘墨跟张良之间的心结,更深了,只是这两位当事人都默契地当做没有发生过,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
端木蓉属于明眼人之一,自然也看得分明,是以,在这日甘墨孤身来到墨家据点后,她在屋后的空旷处与之细谈。
没有任何拐弯抹角,开头便是直截了当的一句话,“墨儿,就这么过下去,不好么?”眼见对方没有回应,她唯有将话说得更为详尽透彻,“我看得出,张良先生对你很好,如果可以,他会一直对你好下去,甚至更好。”
虽不知对方出于何种原因,问出这么个问题,但她也无法不予理会,覆首默了须臾,随即抬眼反问出一句,“蓉姐姐,还记得,我成亲后的那一年里,你总共见过我几次吗?”
“什么?”甘墨这话问得太过突兀,以致端木蓉不觉凝眉,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轻笑一声,淡道:“屈指可数吧!”虽时值严冬,满目雪色,但天色很好,可她却俨然在回答一个教她心情极度不好的话题,“自那日我醒来后,我便开始挣扎,到底是去是留。而当我回过头,想着那一年来发生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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