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他消息的是个卧底,把毒枭一窝端了干事却又不利索,跑了几个便瞄上了乔已,好歹死之前得把仇报了才舍得闭眼,一帮亡命之徒,乔已再怎么有本事也有搞不定的时候,穷途末路之际救了他的便是莫爷。
他欠莫爷是一条命的情,代价是为对方白白出生入死一年。
严肆抽着烟,他站在乔已面前,距离才半个手掌,乔已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往后退,脸上又恢复了轻松的神色。
“严老板。”乔已笑了笑:“您到底想怎么样呢?”
严肆答非所问:“你很值钱,乔已。”
乔已挑了挑眉。
严肆:“你欠莫爷的这个人情,我花了三块地才换了过来,很不容易。”
乔已微微变了脸色,半晌才咬牙道:“这么说,我算是换了卖命的东家了?”
严肆静静的的看着他:“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你跟着我不会比莫爷差。”
乔已哈了一声,讥讽道:“那是,我还真是个东西了。”
严肆将打火机盖子合上,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东西可比你听话多了。”
乔已朝天翻了个白眼,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那你沙漠之鹰不要了?”
严肆挑了挑眉,手腕一伸抽走了乔已吸着的烟,转瞬放进了自己嘴里,难得眼里带上了笑意:“我已经得到了。”
莫爷在电话里的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乔乔,我多疼你啊。”
乔已冷笑:“是的啊,疼的我当枪送人了是吧。”
莫爷娇喘连连:“那敢情好啊,他就不舍得揍你啦。”
乔已没明白:“啥意思。”
莫爷咯咯地笑:“哎呦,傻样,揍你不就是dǎ_shǒu_qiāng了么。”
乔已扶额。
莫爷还在那头娇嗔:“哎呀呀,人家好色,讨厌啦。”
乔已淡定道:“没关系,他要真揍了我我会还手的。”
莫爷慢半拍的“嗯?”了一句。
乔已恶劣的笑了笑:“那么到时候,严肆就是被他的jī_bā打了。”
莫爷:“……”
严肆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要乔已当他的跟班,乔已没意见,反正这一年他都得空出来了,跟谁混都一样,这就跟妓女mài_chūn一个道理,总归都是卖,那被谁插都无所谓了。
金主并没有限定乔已的个人生活圈,严肆有自己的办公大楼,也没有要求乔已必须每天都去,乔已乐的清闲好多出时间来干自己的事,其实乔已本身除了线人外还有另一个身份,或者更准确的说,线人只是他的副业。
没错,乔已的正职是位舞蹈老师。
他教交谊舞。
乔已在郊区有一个自己的舞蹈房,收了近200个学生,所以一个星期排下来日程几乎是全满的,舞蹈房总共两层加一个阁楼,全部铺的实木地板,一楼教国标,二楼教拉丁,除了舞蹈房乔已还隔出了两个近40坪的衣帽箱,各种华丽的玩意儿在里面都能找得到,乔已自己则住在阁楼里,教完舞便上去睡觉。
所以严肆找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贸然进入,他靠在门边很久,直到乔已自己发现了他。
4.
乔已正和舞伴给学生们演示take the lead当中那一段经典的探戈斗舞,女人细白的大腿缠在他的腰上,旋转的夸张裙摆,柔韧的胯骨扭摆出性感的弧度。
两人几乎脸贴着脸,乔已的唇边带着隐隐的笑意,指尖流连过女人的曲线,疯狂而潇洒不羁。
舞曲还没结束已经有不少学生忍不住鼓起掌来,乔已放开舞伴拍了拍手:“两两练习,男生带步,女生掌握节奏,记住我刚跟你们说的探戈的关键没?”
学生们齐声答:“记住了!”
乔已比了个ok的手势,慢慢走到门口:“有事?”
严肆看了眼舞池里已经各自跳起来的学生,问道:“探戈的关键是什么?”
乔已已经很习惯这人的答非所问,随口道:“探戈主要由女舞者来展现华丽性感的技巧,男舞者则要保持稳健的步调来衬托和配合。”
严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的确很性感。”
“你是说单莉?”乔已指了指舞池里刚跟自己跳舞的女伴:“她的确是这里最好的学生,上一次还拿了青少年组的第一名。”
严肆的目光停留在乔已敞开的衣领上,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乔已不得不提醒他:“你来不会只是为了看我教跳舞的吧?”
严肆递了一份文件给他:“下个月,金夫人要开个沙龙,内部消息这会是一个招聘会,她是巨富遗孀,如果消息无误的话,她想卖掉的,应该是金先生名下的一块地皮。”
乔已粗略翻了翻,不解道:“招聘会的话去竞聘不就行了,要我做什么?”
严肆习惯性的掏出打火机,似乎意识到这里是舞蹈房,他并没有点烟,只是甩着盖子玩:“金夫人不是普通的暴发户,她选择开发商全凭的是喜好心情,不好伺候。”
乔已若有所思:“你想投其所好?”
严肆勾了勾唇角:“越全越好。”
赵德恭敬的站在池边,严肆闭着眼泡在温泉里,一手撑着额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的头发很长,为了不沾水扎成了一把,马尾的发梢一直垂到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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