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雷一语惊人,老猫和帕丽很是吃惊,就连一直埋头和雪莱玩耍的温莎也不禁看了过来,哈默身上有严重的暗伤,他们竟一直没发现。
“你不必掩饰,我现在也算你的上司了,关心下属的身体状况很正常吧?”杜雷目光闪烁,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哈雷一阵沉默,随后苦笑:“一定要说吗?”
杜雷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不说清楚,我可不敢信任你。”
“哎……”
哈默无奈一叹,脱去上衣,强壮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腹部肌肉线条分明,臂弯粗壮有力,然腰间一黑色爪印伤口,恐怖而狰狞,格外醒目。
“这是……”杜雷等人都怔住了,这伤口可比想象中严重多了。
哈默轻声道:“这是与异魔作战时留下的……”
“异魔?”
几人相视一眼,纷纷看见彼此眼中那份凝重,杜雷心中也是一沉,难道无名山地域也出现异魔了?那玩意不是冬天才会大规模出现吗?
哈默摇了摇头:“不是你们想得那样,这伤口是我早年留下的。”
“等等,你那印记是……”
原本安静的温莎突然出声,美眸紧盯着哈默右臂上一特殊的印记,缓缓出声:“你曾是一名家臣?”
家臣?杜雷一怔,据他所知,在银月大陆,唯有家族的死忠者才有资格成为家臣。
一个家族谁都可能会背叛,唯独家臣不会,在家族危机时刻,家族最倚重最信任的也是家臣,那是一种可以为家族效死奉献一切的人!
哈默默然,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我曾是古斯塔夫家族的一名家臣,族长在家族灭亡前给我们自由,这伤口就是灭族之战中留下的,我愧对家族,没能保住族长最后一丝血脉……”
“啥玩意?”
杜雷傻眼了,楞生生地站起来,“你是古斯塔夫家族的人?”
不会这么巧吧?少年不就是古斯塔夫家的么?家乡貌似就是毁灭在异魔的入侵中。
哈默郑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虽然家族已经灭亡了,但永存我心中。”
他也有些困惑,提起家族,不为何眼前这年轻首领反应如此之大。
“那个,世上应该没有第二个叫古斯塔夫的家族了吧?”
“没有,古斯塔夫是唯一的。”
“那古斯塔夫·多玛你知道么?”
“那是已故的老族长!!!”
这下,哈默震惊了,心底不禁生出一个猜测。
还记得,那场灾难来临前,老族长正带着少主前往王都避难,却在半道遭遇黑色洪流,自己等人奉命赶到时老族长已经死去,少主留下一件染血的皮衣后不知所终。
“大人,难道……”帕丽有些吃惊地望着杜雷,她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难道、难道你……”哈默紧盯着杜雷,目光颤动不已,如果、如果少主还活着的话,年龄也该这般大了吧?
喵了个咪的!还真对上了啊,杜雷摸了摸鼻子,眼中浮现一抹古怪:“那个,其实我叫古斯塔夫·多雷,多玛那老头应该是我爷爷。”
嗯,就是样的,两人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杜雷自我催眠着。
“少主!!原来你还活着!太好了!呜呜。”
近四十岁的汉子跪在跟面前痛哭,伤心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杜雷极其尴尬,不知所措。
大厅中的一角,温莎埋着头,香肩抖动不止,嘴里喃呢着:“古斯塔夫?小姑?我终于明白了……”
……
月夜如歌,杜雷躺在屋顶,望着天空明亮的圆月发呆,时不时也会低头瞅瞅身下的瓦砾。
无聊之际,他就想,转眼间来到这世界快两月了,似乎有些喜欢这里了,自己已经完全融入多雷这个角色,而那段深埋的记忆也越发模糊,虽然总有一股微弱的呼唤从心底传来……
“……遗忘吧……”
“……继承吧……”
未来在远方,大概当习惯已成自然的时候,一切都会尘埃落定吧。
吱~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杜雷立马正襟危坐,45度角仰望星空,目光专注而深邃。
“你在上面做什么?”
温莎美丽的身影出现在屋檐下,妖媚狭长的宝蓝色眸子凝视着杜雷,只是声音有些冷意。
“嗨,温莎,好巧啊。”杜雷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一脸郑重,“今晚月色不错,我打算作诗一首,歌颂这美好世间。”
“哦,是吗?”温莎蹙眉,有些漫不经心,“念来听听。”
杜雷讪讪一笑:“那个,真要念啊?其实我就说说而已……”
温莎美眸渐寒,冷着声:“念!”
“噢。”杜雷幽怨地看了温莎一眼,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他开始埋头苦思,犹豫着要不要背一首五言律诗算了,比如,窗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哼!怎么念不出来?麻烦下次找个智商高点的借口。”温莎冷笑不已,想到刚才屋顶传来的动静,脸色更不好了。
杜雷苦着脸,刚想认怂,忽地脑中灵光一闪,高兴道:“有了!有了!温莎,有了!”
温莎眉毛一挑,觉得杜雷这话很有毛病,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咳咳,听好了啊,这是富含东方神秘元素的诗歌……”
只见杜雷负手来到屋顶边缘,站的比标杆还直,昂着头,有些迟疑一下,念道:“寂寞早春晚风冷?”
咦?好像来感觉了,杜雷继续道:“寂寞早春晚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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