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不过那伙人今天早上才走,闹了一晚上。”
东门越冷哼了一声,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西门晋看着瘦,实际上却沉得很,东门越半背半拉半驮,总算把他弄到了家,地址是陈子凡给他的,就在中心广场后面。钥匙是从西门晋衣服兜里摸到的,小平房,五十多平米的样子,一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不大,却打理的很干净,井井有条,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一进家门,他就把西门晋放在了床上,这才松了一口气。西门晋身上一股酒味,这个样子显然不能舒服的睡觉,连他看着都觉得难受。
叹了一口气,他揉了揉西门晋的头发,跑到卫生间去放水。
卫生间很小,一个浴缸摆在里面,连转身都觉得艰难,东门越别扭着放满水,又回到房间,扶起了西门晋。
先脱掉裹在外面的外套,骤然触碰到冰凉的空气,西门晋在睡梦里难受的□□了一声。
东门越一僵,感觉自己从头到尾都麻了一边。
替西门晋洗澡的时候,东门越都没怎么敢看他,像对待黄花大闺女似的,老老实实的控制着自己的目光,胡乱洗了几下,找出浴巾把西门晋裹了起来,抱到房间里,丢在床上。
最后那个动作有些粗暴,西门晋眉头皱了起来,闷哼了一声。
东门越又叹了一口气,小心地把他塞到被子里,被角掖得严严实实。
西门晋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从皮肤到唇色都是一种没有血色的苍白,脆弱的要命。东门越盯着他看了一会,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刚才替他洗澡,又把他抱出来,浑身出了一身的汗。现在静下来了,感到毛孔都舒张着往外冒热气。
燥热无比。
他走到卫生间,直接打开水龙头,掬水浇到自己的脸上,被冷水一激,慢慢才平复下来。
身体平复了,心情却还是乱糟糟的。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任凭水珠从脸上慢慢滑落,目光茫然。
折腾完,下午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东门越翻到西门晋的手机,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扯谎说他中午来找西门晋,发现西门晋生病在家,于是下午留在这里照顾他。
等挂了电话,扭过头时,西门晋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狭长迷蒙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头疼。”
西门晋慢了半拍才说,他声音像是被锯子锯过一样,又干又哑,东门越心中微微一颤,叹了口气:“要喝水吗?我倒点水给你。”
西门晋慢慢点了点头,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他骤然面色变得惨白,痛苦的咬紧了嘴唇,眼中也弥漫出了一阵水雾。
东门越心中一紧,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触手滚烫,像是烧开的水一样。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乌鸦嘴,才说他生病,没想到居然真生病了。
“怎么发烧了,刚刚还好好的呀。走,我送你去医院。”
西门晋却躲开他的手,无力摇摇头,态度却很坚决,“……不去医院,书桌抽屉里有退烧药,你找两颗给我吃一下就好了。”
最后,东门越拗不过他,还是翻出两粒退烧药,就着热水让他吃下了。
吃完药,西门晋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东门越一直坐在床边,等到太阳快落山了,西门晋高烧已经退掉之后才离开。
西门晋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了,他扶着头坐起来,这才发现被窝里自己身上竟然□□。动一动头还有点疼,他闭上眼静静坐了一会,起身打开床头的灯,然后下床到衣柜里翻出一件长袖体恤套在了身上。
喉咙干哑的厉害,到厨房的时候才想起这几天都没有烧热水,他犹豫了下,拎起热水瓶——果然是满的,三个热水瓶里面都装满了热水。
心中一股暖流滑过,他抿抿唇,唇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那个大少爷,居然还会烧水。
倒了热水回到房间,身上躺久了的僵硬不适已经几乎没了。绕到书桌前,发现桌上垫着一张白纸,上面放着两颗药丸,旁边是熟悉的龙飞凤舞——晚上醒了记得再吃两颗药,我帮你洗过澡了,夜里睡觉不要开窗,注意保暖。ps:明天的模拟考试你就别来了,我帮你请假,养好自己的身子好好高考。
西门晋微微一笑,手指在那字迹上慢慢划过,指腹上是凹凸不平的触感,很真实,透过这些痕迹,他似乎能想象到当时东门越写这张便条的样子。
听话的吃了药,他关了灯躺回床上,摸索着在枕边找到手机,打开,发现有两条未读短信。
其中一条是东门越的,老样子,风雨无阻的睡前叮嘱短信,只不过今天还格外又嘱咐了一遍要吃药。
点了退出键,回到短信列表,备注为“东门”的短信里显示已经有八十七条短信了。
他眸光变得柔软,盯着那两个字出了会神,又打开另一条短信。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周末晚上hades,不见不散,带你去个好地方。”
西门晋唇畔的笑慢慢淡了下去,眸光一下子变得幽深,手机屏幕发出的幽蓝的光打在他脸上,是一种脆弱清冷又疏离的光,他不带感情的弯了弯唇角,把号码存进了手机联系人,在备注一栏输入了三个字。
叶义澜。
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
☆、cer18
高三的时间过得很快,容不得想些其他的东西,一晃便到了头,高考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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