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变成了粗重的喘息,和肺腑深处的哼鸣。
anton抽出身体来,jiy在他手里瘫软下去。
两个人似乎都不太习惯完事之后的爱抚,等jion已经缓过劲儿起来要去冲洗,他回头看看jiy,忍不住再次伸手抚摸他的脸。
“你叫得真大声。”anton说,端详着那张脸,那只好看的嘴明显地肿了一点,却越发鲜艳性感,汗水正从那张脸上落下,目光清亮又有点散乱,显得十分柔弱,让他想起两个人第一次相遇的晚上。
anton喜欢jiy这个样子,带点柔弱,却依然饱满性感,显得简单又单纯。
jion回报给他一个无力的微笑,又挪开了视线。
刚才那个男人占据了他身体两端的最深处。
他现在依然赤裸地伏在床上,被进入的部位坦露着,依然颤抖地xiǎo_xué边带着那个人放肆的白浊,让他感到羞耻和卑贱,可是他却又不想遮掩。
那只手挑逗的又伸过来,猛地分开了他的臀瓣,他的后穴一下子感觉到了凉丝丝的空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他能感觉出anton的目光落在上面,本能地扭身躲避。
他立刻听到身后,anton笑了一下,放开了手,那个人随即用毛巾在他臀部狠狠抽了一下,“去洗,晚上再干你!”离开了。
jiy把脸埋在臂弯和枕头里,喘息了一会儿,等身体和大脑里的震荡渐渐平息,也爬起来去另一间浴室清理自己了。
他当然不是第一次做深喉,他给和斯特林奇也这样做过;多少年前,在那黑暗的记忆深处,他甚至还被那些人--希金斯和他的那些人,强迫着硬插进喉咙深处,但是这一次又是多么地不同。那些都已经远去了,不是吗?他想到,在初夏的浴室里,拧开开关,让水迎面喷洒在自己脸上、淋透了的头发,又顺着耳畔脖颈滑落到身体赤裸的皮肤上。
半开的窗户里,飘进花草的芳香,空气里多了几分暖意--纽约,又一个崭新的夏天就要来到了。
jion已经坐在椅子上看书。
天色明显晚了。jiy顺手拧开灯。
“说的太好了!”anton却似乎并不觉得,只抬头看了jiy一眼,手里兴奋地拍了下桌子!
jiy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比我只大两岁。”anton感慨说,“也许要当总统了。”
“什么?”jiy愣了一下。
“明晚我要去跟这人吃饭,”anton摇了摇手里的书,“在看14年前,”他又把书往前翻,看了一下前面某页,“他25岁时的演讲!”
“14年前,你在干什么?”anton忽然问jiy。
14年前?jiy本能地皱了下眉,“我在希金斯那里每天晚上挨不同人操吧。”他飞快地低声说完,再次用毛巾擦了下头发。
“我那时还是个新丁,”anton说,放下了书。
“什么?”jion身边,把那书掀起来--书的封面上印着roderick的大照片,是一本roderick的演讲集。
他平静地把它又翻下去。
“roderick已经博士毕业了。”anton继续说。
jiy哂笑道,“政论鬼话你也会看的?”他站起身来。
“恩,我喜欢,他说得非常好。”anton不理会jiy,“这个人太出众了,简直才华横溢!演讲非常精彩!”
“好在哪?”jiy笑着问。
“逻辑严密,雄浑有力,还旁征博引,文采纵横,而且不乏机智。随便即兴演讲都能这样,那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在电视上起码听过吧?”
“切,我没听过!我不看电视,我也不看报纸。”jiy毫不在乎的说,转身要走。
“你最好也能看看。”
“为什么?我对这又不感兴趣,我的文化程度只是认字而已!”
“是,你只对鬼混感兴趣。”anton严厉地瞥了他一眼。
jion脚边跪下,“恩……你知道的……”他软绵绵地说道,一只手顺手伸进anton裹着的浴袍里,却被anton大力抖开了。
“还不够?!没完没了是吗?!”anton瞪起眼睛狠狠骂到,“去,一边趴着去!”
jiy尴尬地收回手,“抱歉。”他说,看见anton真的怒了,退到了一边,在丢了一地的衣服里刨出手机。
“你总这么混,莱恩知道了你怎么办?”半晌,anton他瞥了眼jiy,漫不经心地问,主动缓解了气氛。
“莱恩,”jion,犹豫了一下,“莱恩,他其实,已经死了。”
瞬间,anton正在翻书的手停下了,他放下书,诧异地转回头看向jiy正看向他,“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三年前我从猎鹰出来,三个月超假没有归队,”手机嘀嘟一向,他再次看向手机,“--他就那时候死了。”
“哦,对不起!”anton由衷地感到抱歉。
jiy摆了摆手,挪到一边,“我能用电脑吗?”他问anton。
“用吧。”
“那么,你说你当众开枪打死过人……也是因为他吗?”半晌,anton突然问。
jiy在电脑前,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耳边,开机音乐正像涌动的水波样响起,仿佛那天的清晨,他醒来,耳边一切都乱哄哄的。
眼前,24寸宽屏上,色彩跳跃着慢慢展开,显露的却是昨日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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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清晨,大队警察围住了希金斯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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