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威半信半疑,因为杨家的子弟,这种事情几乎是死了也别要想。
“七爷那时穿了西装fēng_liú倜傥的模样,风度翩翩的舞姿,不仅在场的淑媛们饱了眼福,就我们都是头次见。舞会里立时倾倒了美女无数,当时轰动一时呀。杨七爷出入声色场所还是罕事,加上‘八大公子’那晚下场了四位,《津海快报》第二天就头条全版的照片都出来了,紧接了《申江国流》又加刊描述得添枝加叶。七爷当时就说,‘既然罪名都定了,不真正的潇洒一回,倒辜负了这场教训。’ 。~~就在最后滞留天津的那个晚上,七爷随我们去跳舞,喝得酩酊大醉,依红偎绿的在大都会推杯换盏呀。杨大帅四次派副官来叫他走,‘四道金牌’急召他回去,七爷就是不走。”
汉威心里暗自揣度,“这胡子卿是很少口中无凭的胡乱编排人的,若果然如他所说,爹爹当年的脾性据说比大哥可是暴戾很多。怎么能容忍?七叔不知道吗?”
“到后来霍先生跟我说,七爷说了,反正老帅已经把他想得那么不堪,他索性就放浪一回,也免得白担了这个骂名和罪责。过了午夜,杨大帅自己持不住了,竟然随了几个副官亲自来擒他。我们几个本来还欢欢喜喜的闹着,杨大帅一过来,吓得我们周围的交际花们四散而逃,我们都连忙身。七爷却坐在我旁边的沙发,搂紧腿上坐的那个姑娘,醉眼酩酊的望着杨大帅笑而无语。杨大帅那份威严凌厉,领教呀!一把从椅子上揪了衣领把七爷扯起来,一串嘴巴掴得山响。吩咐副官拿了条带来的麻绳,如同牵狗一样套了脖子拖了他走,七爷那跌跌撞撞的被拖走呀,吓得我们赶快散了。我回了饭店就叫醒我父亲,让他快去救救七爷,你大哥也被我吵醒了,披了件衣服慌忙就往杨大帅的房间去。门反栓了根本打不开,等伙计帮忙打开了门,哎呀,那场面,浴室里,那水笼头一直开着,七爷趴缩在地砖上一身水淋淋的精透,血迹满身,那地上的水都是泛了红色。家父是连拦带劝把杨大帅劝拉出去,我和汉辰就忙拿了条浴巾给七爷围了,扶他起来。听汉辰说,后来回到家后,他和七爷为了天津《申江国流》艳闻的事情被罚得很惨,在祠堂跪了一天。之后为了这事,小段还特地摆了和事酒给七爷赔罪呢。可苦了《申江国流》,自此在龙城是讳莫如深呀。”
边听胡子卿生动描述着那桩陈年往事,汉威嘴里叼弄着项上挂的豹牙,在用心感受七叔当年的体温。不知道当年七叔痛苦难熬的时候,会不会也象他一样咬紧了这颗坚硬的豹牙来挺过那一场场煎熬呢?
汉威忽然灵机一现,反问胡子卿:“那子卿哥到了天津就没遇到围追?”
“鬼东西,你还真是护了你杨家人说话。”,胡子卿笑骂着敲着汉威的额头说:“你胡大哥从来就被人定为‘孤臣逆子’之列,我就是遇到那种尴尬场面,人们也见怪不怪,也从来没个人敢为了这种事教训我。而且我到天津的那天也遇到了,只是你胡大哥来~者~不~拒。你杨家的少爷就不一样了,杨家的少爷都要是人中美玉,美玉是要无瑕的。我们胡家的孩子,只要能呆在一个自己舒适的地方,就是当石子也满足了。”
汉威听了久久没睡,一边是因为回味这段往事,一面是伤口新愈痒痛难捱。原来大哥七叔他们都有过这种无辜受难的经历,比起《申江国流》的那场灾难,起码他这回还算是事出有因的。想想才逃出牢笼就丢了性命的香丫儿,他也是幸运很多了。
胡子卿走后,二月娇就时常来照应汉威。
二月娇白天边就在庭院里边练功边照应他的起居病情,晚上再去大戏台演戏。闲下来时,二月娇也教汉威唱几段儿须生的戏,《淮河营》、《失空斩》、《大探二》的一些名段,汉威也渐渐能哼出些味道。
有时候,二月娇就守了他身边睡,二月娇身上那淡淡的幽香的气息,让汉威觉得昏昏沉沉的。起初的时候,汉威一直在推搪二月娇的关心,一个香丫儿就让大哥误会得打死他的心都有了,再搅进一个二月娇就更有口难辩了。汉威不肯让二月娇帮他敷药揉伤,为了这个还跟二月娇争执到红脸。
二月娇伤心无奈的对汉威说,之所以要照顾他,完全是为了对死去的香儿哥哥尽点儿心,以告慰在天之灵。二月娇对汉威讲,其实香儿被抓走的头一天夜里,还兴奋得彻夜难眠的同他谈聊了一晚他杨汉威,讲了在碎香河那条船上同汉威的演的那出戏。虽然是假戏,香丫儿心里却对汉威又了无限的真情。说出的种种细节一般无误,汉威听二月娇讲述着香丫儿的原话对那夜的描述,羞愧的脸色飞上红晕。
从香丫儿讲给二月娇的话中,无限深情的描述了香丫儿眼里的汉威,每个细节举动、举手投足都是魅力无穷。更让汉威脸红的是,香丫儿连那晚如何去挑逗汉威的细节都一一说给了二月娇,宛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初恋般对汉威的依恋情怀。
二月娇又说:“哥哥说,有个事情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不敢对你讲。他拿红豆汤把你蒙睡了,就守了你身边静静的看,连每根睫毛什么样子他都记下了。后来他心里就跳得小兔子一样,他想碰你,又不敢侵犯你。但还是忍不住,轻手轻脚的把你的衣服解了开,从上到下的每个角落的抚弄、亲吻。~~”
“别说了!”汉威惊得神色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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