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自肩带的手松开了,向前一伸死死地抓着骆久思的衣服呜呜咽咽地哭:“妈妈,难受,不舒服,呜呜,不舒服,呜呜……”
哭声渐渐大了,周围排后面些的不管是通校生还是住校生都听见,并转过身看着他们,一时间闹闹哄哄的。骆久思有点尴尬又有点窘迫,任哪个高高大大的男生被别的男生喊妈妈,甚至还有不止一个人听见,都会觉得不好意思。骆久思算是比较镇定的,他没有推开段亦微,而是半搂半抱的把段亦微拉到站在队伍开外的班主任楚观沧面前。
“楚老师,他好像生病了,我带他去看一下。”
“啊?骆,骆久思啊,我,我,嗯好,好,好的。”楚观沧跟骆久思说话还不是特别自在,那个人的外甥。
“可是不是应该我这个班主任带他去的咩?”一阵风吹过,表示骆久思从他身边「哔」的速度走过。
那些同学不站好还是看着这边,楚老师压力很大,扭扭捏捏的还是向医务室的方向去了。
再说到骆久思带着段亦微,压根没去楚老师以为的医务室。因为骆久思他家如果有个什么病啊痛的,从来不是教育孩子们去什么劳什子的医务室,而是直接去最好的医院。念过书的进过医务室的,都知道那病稍稍微妙点或者重一点
,医生都是建议说:“要不你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吧。到大医院比较保险。”
骆久思他妈在知道骆久思同意跟自己最小的弟弟去b省的嘉义县,就全方位无死角的对嘉义这个小地方展开了针孔放大般的微观调查,小到哪条街哪家店的什么什么最好吃最地道,大到,咯,这不是正赶去镇上最好的医院吗。
回想骆妈送他走的那天,她嚎得那是一个眼泪鼻涕的,也不想想是谁主动要把他打包送走的,骆久思面无表情看他妈假哭。
这家医院的院址是今年刚从镇上搬到了新造的地方去的,有点远离镇中心,架不住新院址地方大环境优啊,而且公交多路线都能满足你。
要知道原来的地方可不止有最大的医院,旁边你知道是什么?
全镇唯一的一家殡仪馆。
出门左转慢走不送。
真不知道设计医院的前人怎么想的,虽说是早了差不多一百年的设计理念,但这种节放节能的前卫唯物思想,小镇上的人表示压力很大。
骆久思比段亦微高了30多公分,十五岁就一米八四了,可是段亦微没办法了一米五多一点。本来想着背着这个小屁孩好了,可是一拉他的胳膊就哭得很凶呜呜呜呜的,头还蹭啊蹭的,大概真是烧糊涂了,骆久思感觉里衣都潮了。
没办法,把人掐着腰往上一抬,让他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然后提起他的小屁股让人岔着腿环住自己的腰,得,跟抱三四岁的娃娃一样抱着走进学校保安处。没来得及写借条也没签字一般是不让出校门的,通校生除开放学回家待遇一样。简单做了说明扣下彼此的胸卡保安大爷就放行了。
不放不行啊,哭得真叫惨眼睛闭得紧紧的,长睫毛糊的一缕一缕的,再仔细一看这不是今天进校门用飘的那小孩吗,难怪走路那么不稳当,合着是生病啦。
打了车,没坐副驾,直接进的后座,被身上的小孩手刮了下眼睛,好像是有什么掉出来了。曲着腿把人搂胸前,司机几次欲言又止的回头瞄,一眼又一眼的。放谁听见那么委屈的哭声都想热心的问问怎么回事,咋的了。奈何骆久思此刻一脸严肃,司机大哥也就没敢问。
骆久思他其实不是一脸严肃,他,他是真太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的要冒烟了,生生地给自动扭曲成了一张严肃的脸。
到医院也快八点了,抱着人看到大厅的指示牌找到内科咚咚咚跑人医生面前,医生问:“挂号了吗?”
骆久思默了半刻转身往回跑,医生后面喊:“把人先
放我这啊。”
骆久思回曰:“放不下。”要能放下早放下了,这,这抱小孩子的姿势……( ̄□ ̄)叹气。
好在挂号的地方每层楼都设了一个,这是旧医院没有的。不然又跑回一楼,饶是骆久思好体力也得粗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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