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修磊:“别花痴。”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花痴了?”
“两只都看见了。”
“……”
陶修磊是三兄弟当中唯一一个身高超越陶爸爸的人,勉强达到178,无论他如何锻炼身体,精心搭配食物,也无法突破180,看见燕昶年的时候无数羡慕嫉妒恨,但脸上依然保持着良好的笑容,春风满面地与他握了手,交谈了几句,陶德明回来,照样是寒暄,然后纷纷换了衣服,出发去酒店。
一家人去饭店酒店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至少十一没上班前没有去过,连大排档也没去过。
七个人,坐燕昶年的车正好,陶修磊便没动他的配车,两人都是擅长结交朋友的,短短时间内就如认识了很久一般,陶修磊提出他开车,说没开过那么好的车,过一过好车瘾,燕昶年自然同意。
丁爱丽晕车症尤其严重,坐了副驾座,后面是陶小妹陶远航和十一,陶德明和燕昶年坐最后一排,陶德明可能是一家人当中唯一一个不受燕昶年影响的人,他不亢不卑,总是直着腰背,说话时会用手势加强说服力,偶尔露个笑容,比电视里黑人牙膏广告更白的牙齿便在唇边亮一亮,仔细看去,陶爸爸其实也挺帅的。
陶修磊带他们去了一家有些年头的酒店,装修并不豪华,但口碑不错,酒店的消费价格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不是舍不得花钱去更高级的酒店,只是既然是十一的朋友,装过头没什么好的,反而会让人看低。
点菜点酒,在座的没有人喝白酒,便只要了两瓶啤酒提气氛,丁爱丽不喝酒,十一是不能喝,两人就喝饮料,其他五人分了两瓶啤酒,后来又要了两瓶,基本都是燕昶年和陶修磊陶远航三人喝的。
席间酒正酣气氛正浓,燕昶年拿出燕霸王给十一的盒子,一个放在陶德明面前,一个放在丁爱丽面前,打开:“伯父伯母,这是家父的谢礼,请务必收下。”
丁爱丽面前的盒子里是一整套黄金首饰,选黄金首饰燕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像十一这样的家庭,送黄金首饰亦可作首饰佩戴,亦可当黄金收着升值,其他什么玉啊钻石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农村人可能不太看重;陶德明面前的盒子里是一只男式机械手表。
陶家人除了十一,其余人都惊异莫名,燕昶年将十一救他的事简略说了下,又说:“是我连累了十一,最后还是十一救了我,东西并不是多值钱,请大伯大妈务必收下,聊表歉意。”
陶德明一眼就看出那套黄金首饰制作精美,分量也不轻,光一对手镯就起码二两重,手表看去也是名贵东西:“这谢礼太重,我们不能收。再说,我们教育孩子要重德轻利,并不是为了得到赞扬和报酬的。”
“我知道。十一曾说伯父做过教师,我认为,您做得很成功。您教出了十一这样的好孩子,还有他的兄弟姐妹,都是国家栋梁,我敬佩您……”
燕昶年经常上谈判桌,面对的都是每根肠子都花得不得了的人精,陶德明虽然年长,性情朴实,远远不是他对手,最后只得接受。
陶小妹喝了啤酒,笑颜如花,她问燕昶年是哪里人,做什么的,最后连有没有结婚这类问题也出来了,陶德明虽然觉得她莽撞,却不好斥责她,其他人也好奇地看着燕昶年,燕昶年微微一笑:“已经有爱人了。”
陶小妹端起酒杯:“是么?祝你们幸福。”
“多谢。”
陶远航酒量不行,偏偏喜欢喝,半杯啤酒下肚脸就腾地红了,离开的时候脚步虚浮,已经是微醉。
燕昶年能说会道,很擅长拿捏心思,况且他也真心对人,很快就博得了陶家所有人的好感。
结账的时候燕昶年又舌绽莲花,抢着结了账,陶修磊落了下风,便替他在酒店订了房间,晚上燕昶年就在酒店歇息。
夜风习习,城市的夜晚都是迷人的,几人沿着河边溜达了一会,两岸的紫荆花树仍然是绿叶满枝,在夜风中轻摇,树下坐了不少惬意纳凉的路人。
观赏了会夜景,陶德明与丁爱丽毕竟年纪大了,走了一会便说要回去,燕昶年把车钥匙给了陶修磊,陶修磊开车送他们回去,余下的人在河边找了长条椅坐下,等待陶修磊回来。
陶远航被风一吹,酒意上涌,找个垃圾桶哇啦啦吐了一通,燕昶年买了矿泉水给他漱口,丝毫没有嫌弃厌烦的神色,陶远航皮再厚在燕昶年面前也有了羞愧之心,直到陶修磊回来也没有说几句话。
一行人逛街,步行街,商业街,都比十几年前有了很大的变化,越发的繁华,又是礼拜五夜晚,街上人流如潮。
虽然燕昶年曾与十一同学,但年纪比陶修磊还要小一岁,夏天刚过28周岁生日,跟陶远航同岁,只大了五个月。他读书时曾跳过数次级,读完研究生才21岁,完全折服了陶家兄弟姐妹。
时针指到十点,燕昶年和十一路途疲乏,又逛了半天,陶修磊便提议回去,想到家里的住房情况,让十一和燕昶年同住酒店,燕昶年虽然曾在h市生活,毕竟是作为客人来的,不能怠慢,把燕昶年自己丢在酒店也不好,便由十一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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