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承既然有了决定,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的他没有半分犹豫,虽然炸弹没了,安全得以保证,但绝对不能让这个绑匪一走了之,何况他还不能确定是否其他地方不存在炸弹,或许正在进行倒计时。
他思索着,动作快速地重置这这个炸弹后放到包里,直接跑向楼顶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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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凝重得仿佛被空气压缩机抽去了全部大气,整个露天舞台被紧迫压制着,左丘颉依旧站在幕布面前和匪徒谈判,其他人员也不敢擅离职守,全部整装监视着全场的每一分细节。
“飞机还没来吗!?你是想这个小娃娃被子弹爆头吗?”里面是匪徒大声的怒吼。
“说给你就一定会给,不许伤害人质,否则你也没命活下去。”左丘颉低沉威迫的声音制止着那匪徒伤害人质的想法。
这时,一阵疾风吹进来,伴随着巨大机械的吵杂声,露天的舞台顶飞过来一台直升飞机,舞台周围的所有人纷纷撤离,让出一个降落的地方。
飞机稳稳地落到舞台上,褚承拉开舱门,在一众几十人惊愕的目光下淡定地走下飞机,他对绑匪道:“我猜你也知道,京州eye是最好的狙击场地,现在我把飞机停到的地方正好挡住狙击,你可以出来了。”
绑匪正在幕布里面仔细盯着那监视器,查看幕布外的所有角落,确定那飞机确实可以挡住狙击。
“你是谁,那么好心帮我?”绑匪有些疑虑,警察于他而说只是一个合法的强盗杀人犯罢了。
“你离开后要把你手上的人质毫发无损地留下,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褚承沉声道。
幕布内,绑匪嗤笑一声,留下也一样,都是死路一条,和那一群衣冠楚楚的杀人犯一样。他想着便拿枪抵着秋穂的太阳穴,缓缓从幕布内出来。
“你下去。”匪徒对褚承怒道。
“好。”褚承眼神闪过一丝狡猾,举起双手步步后退,最后远离了那飞机。
警察们对那绑匪咬牙切齿,但却碍于人质在他手上,有无数枪支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绑匪走进飞机舱,关上舱门,最后秋穂直接被丢出来。
人质一出来,一队救援立刻将所有人质快速带离,警察也开始对着那飞机疯狂扫射起来,但飞机防弹,没有半分损坏,就在短短的时间里,飞机已经起飞。
“怎么回事!左丘衍怎么不狙击!”贾逍大吼道,虽然现在狙击的狙击成功率不高,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绑匪离开呀,左丘衍也不像是这样容易妥协放弃的人,难道出事了?
这是褚承淡定地从包里拿出方才拆下的炸弹,异常冷静地甩到地上,左丘颉,贾逍,黄滔阅等人惊恐万分地看着他的动作。
“炸弹?!”贾逍不可思议地大吼一声。
瞬间全场哗然。
就在某一个精准度额时间,褚承拿起对讲机切换到左丘衍:“左丘衍,倒计时二十秒。”
直线距离1200米的两人开始同一时间倒数,意想不到的默契让二人的数数速度完全一致。褚承抬头看着那天上的飞机,嘴唇轻动倒计时,自信与势在必得爬上他完美的面庞。
“五。”拉枪上弦。
“四。”射镜中的锚点随着飞机底部被褚承事前安装上的炸弹缓缓移动,像一台机密的雷达定位器,保持着惊人的预算准度。
“三。”定格已久的指尖按下扳机,有些发酸的感觉并不妨碍。
“二。”左丘衍整个人如同沉寂的雕塑,如果不是他手中的阻击枪在移动,就真成了一个雕塑。
“一。”如同成千上万次的训练和演戏,最后定下精确至0.01秒后飞机的坐标,已经如在咽喉。
一颗银色的子弹,一道完美的路线,分毫无差地射向了在加速度中移动的飞机,契合得□□无缝。
“砰——”
夕阳下,就在那飞机飞离双子大楼的瞬间,爆炸之声震惊全场人员。
“nice。”褚承唇边是睥睨众生的傲然笑容,他褚承做的一切,不容许半点差池,这也是褚佑从小教育他的至上真理。
不大不小爆炸只是将机体破坏,褚承看着那半空飘荡的降落伞,拍了拍还在震惊中的贾逍,轻松地说道:“贾sir可以去抓人了。”
摩天轮上。
关闭对讲机,不带任何表情的狙击手漠然地看着苍穹上爆破出的浓浓硝烟,将摩天轮的窗关上,以遮蔽难闻刺鼻的气味——这些场景已是司空见惯,无辜与否的人命就如同蝼蚁,只要一颗子弹,一场阴谋,一局人心,就可以灭亡。
“阿衍。”
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背后响起,虽然此人向来欠扁且无赖,但在任务结束的此时显得尤为令人亲切和安心。
他回头,看见对方笑得眉眼弯弯,潋滟眸光丝毫不掩盖脉脉含情。他可以看见那飞机爆炸残余的火光在顾倚青的瞳孔中跳跃,像这个人向来独树一帜的个性和鲜活生命,即使是被人称作异类也从不熄灭——屡见不鲜的那种爆破之光,在这男人的眼睛中竟然可以如此熠熠生辉。
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这时对方突然倾身吻来,温润的唇瓣与自己紧密相贴,不留缝隙。男人独有的体香在鼻尖萦绕。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的舌头已经带着侵略性地伸了进来,有些霸道的胡搅蛮缠深深地刺激了他血液因子里的虐欲。他猛然回击,伸手扣住顾倚青的头,舌头毫不客气地在他口腔里肆虐侵夺,温软的触感有着意外的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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