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听说过什么九天令,与这位先生也素不相识,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嘛,没关系。”伊玛目又看向卢延鹤,从袖中又拿出一个小盒。
“卢兄,你知道这是什么的。”他轻描淡写的又将第二只蛊虫捏死。
东方镜闷哼一声,半跪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这种疼痛并非是单一一个部分,而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手撑在地上,缓缓握紧,可以看到那苍白手背上凸起的血管,低着头,垂落的发丝遮住了面庞,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做了……什么……”东方镜的话语已显破碎,只艰难的问出一句后便再无声息,他的内力在全力镇压体内作乱的毒蛊,却是无法分出一丝一毫来与人交谈了。
伊玛目继续掏出第三个盒子,“咦?阿镜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知道啊,你不是早就醒了吗?说起来阿镜的内力真是深厚啊,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醒了。”
卢延鹤惊异的看着东方镜,这么说镜儿竟是把他们的对话全听了去吗?镜儿,你是因为不肯原谅为父才不愿认爹的吗?镜儿,我……
“卢兄,看到镜儿如此痛苦,你都没有一丝心疼吗?这第三只蛊虫若是死了,阿镜体内的疼痛可是会翻倍的啊,你不如考虑一下,只要你将秘密告诉我,我就可以把阿镜的蛊解了。”卢延鹤眸光闪烁,心中十分挣扎,良久,他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九天的秘密。”
伊玛目笑着捏碎了第三只子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的又说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母蛊发狂一个时辰之后便会死去,死去的母蛊会变成一滩毒液融入阿镜的五脏六腑乃至骨血,若阿镜体内有三只蛊虫化为毒液,便是我也救不了阿镜了,卢兄,你可要考虑好了啊。这时间,可只有不到一个时辰了。”
卢延鹤睁大眼睛盯着他,神色变得凶狠,“伊玛目!”
“扑通”一声,东方镜直接摔倒在地,他张着嘴,大口地喘着气,喉中发出“嗬嗬”的嘶吼。
“唉,卢兄,看着阿镜此时的样子,就连我都有些不忍了啊,你当真是如此铁石心肠吗?”他又拿出两个盒子,“我若捏碎第四只子蛊,他体内母蛊死亡的时间便会缩短一半,我若捏碎第五只子蛊,他便立刻毙命,卢兄,而我若是想救阿镜,则要耗费一柱香的功夫,”他笑着又捏碎了一只子蛊,东方镜却已经是承受不住生生被痛昏了过去。卢延鹤看着他的眼神就仿佛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还有三柱香的功夫,卢兄,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就不打扰你父子二人了。”他施施然离开密室,即使已经昏迷,东方镜的身体还在习惯性地抽搐。卢延鹤抱着东方镜,不由涕泗横流,心中充满了煎熬,阿镜,我该怎么做,我,我真的不能背叛九天啊!
时间缓缓过去,东方镜的身体却渐渐开始平静,卢延鹤的心提了起来,难道说……他紧张的看着东方镜,东方镜却猛然睁开了眼睛,“镜儿!”
东方镜示意他不要说话,他站起身,行动居然和正常时没有区别。
他从发间取下一只虫子,轻轻捏碎,卢延鹤茫然地看着东方镜,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东方镜苍白的面上轻轻勾起一个笑容,做了个口型,卢延鹤泪眼朦胧,那个口型是——“爹……”
没有多久,外面传来打斗声,伊玛目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黑衣人,“东方镜,你倒是好手段!”
“朱天君!”
“阳天!皓天君!”
卢延鹤认出了两个黑衣人,竟然是他们!
东方镜拉着卢延鹤,施展轻功绕到周墨与方乾身后,两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伊玛目,伊玛目冷笑,“真没想到这居然是你们设的局,你们以东方镜为诱饵,也不怕我直接铲草除根吗?”
阳天君周墨哈哈一笑,“伊玛目,我与卢兄相交莫逆,早就看出了你的真面目,若不是一直没有查探到卢兄的下落,你以为你能够逍遥到现在吗?不错,是我联络上镜侄子,这才有了他被捉的一幕,他的身上下了追踪蛊,所以我们找到了这里,先前镜侄子给我传了信号,我便知道机会到了,如今看你还往那里跑?当真以为我们九天是吃素的不成?”
“阳天,莫要废话,直接将此人杀了便是。”
伊玛目看向卢延鹤,将两个蛊盒拿出,“是吗?但你们不知道的是你那镜侄子的性命可都在我的手里。”
卢延鹤瞳孔一缩,“两位兄弟,不能杀他,镜儿中了他的蛊毒。”
两人一愣,看向东方镜,东方镜却是笑了笑,“爹,不用担心,我体内的蛊在五毒的时候便已经被曲云阿姨祛除了,先前孩儿只是假装的罢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卢延鹤打量他半天,见真的没有问题才松了口气。
几人看向伊玛目,“这下你还有何话说?”
伊玛目看着东方镜不由大笑出声,他一掌拍碎了两只蛊虫,东方镜却依然站在那里,没有一丝不妥,卢延鹤这才真正放下心来。伊玛目大恨,和周墨方乾二人缠斗起来,很快便不敌被杀,卢延鹤几人没有发现的是,身后的东方镜悄悄拭去了嘴角溢出的血迹。
待出得地牢,二十年没有见过光明的卢延鹤潸然泪下,一旁的东方镜看着前方飞奔而来的洛风和东方宇轩,露出一个微笑之后轰然倒地……
“阿镜!”
“镜儿!”
晴昼海内,洛风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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