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什麽?」伊森好奇的问了。
「bianeve披萨。」里昂很简洁的以义大利文回答,似乎不在意对方是否听得懂;并且将披萨俐落而精准的分切开来。
「白雪?」伊森有些啼笑皆非,「你也太童话了吧!」
「圆形是非常自然的形状,白色最不会干扰我;而且,我喜欢这个披萨的名字。」
「不……」伊森哑然,「我的意思是,怎麽会有白色的披萨?」
「当然。这是只用乳酪、不用番茄酱的披萨。」里昂抬起头,「事实上,这是较古老的披萨,因为番茄是十六世纪中才从美洲引进西班牙,到了十七世纪初才传入义大利。一开始仅是观赏植物、并非食用作物,因为被认为含有毒性……」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昂滔滔不绝的谈论番茄:从历史、生物学理、语源学甚至名称典故;伊森一直沉默的听着,同时不经意似的伸手到里昂的盘中拿了披萨往嘴里送。
「……我让你觉得很无聊,对吧?」当伊森吃了最後一片,对方突然问道。
伊森摇摇头,「还满有趣的。」他吞下最後一口披萨,接着还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
里昂丝毫不理会面前的空盘子,只是欲言又止的看着伊森。过了片刻,才缓缓的开口:「再一次自我介绍:我是里昂.亚德林。」
伊森随便点个头,没什麽特别的反应,对他来说无所谓。两秒之後,里昂又不经意似的说:「你是伊森.安提诺,对吧?」
伊森惊愕的抬起头,这家伙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在後街混那麽久,他总是用化名「kitten」,不曾透露真名:风险太大。虽然这是个对隐私极度保密的城市,但只要一个姓名的开头字母,还是能偷走从户头到户籍等等一切,他没那麽蠢。
虽然警戒,他表面上还是故作镇静,一耸肩,「大家都叫我kitten。不过,你喜欢我叫什麽名字,我就叫什麽名字。杰克、汤姆、比尔……都行。」
「我要知道你『真正』的名字。」里昂强调。
这个男人真的非常诡异而且令人怀疑,伊森心中越来越防备,他假装单纯的恶劣反诘:「想知道『真正』的名字是因为怕在上床的时候叫错吗?」
伊森的音量有些大,让邻桌的顾客纷纷投以异样的眼光,甚至窃窃私语的议论。
他原以为里昂会尴尬,没想到对方却不以为意,「杜绝叫错名字的最好方法,是给所有的性伴侣统一命名;规则化之後,特例发生的机率就降低:很基本的风险管理概念。」
他在说什麽啊?这家伙不但白痴而且还是个疯子,伊森想。心中更盘算着该怎麽脱逃,「……随便。」他站起来,「我要上厕所。」
没想到里昂也站了起来,「刚好,我也要去洗手。」
伊森愣了。「那麽,你先去……」他原想尿遁,没料到男人却使出紧迫盯人的招数。
「别客气。」里昂说:「洗手间很大。」
伊森终於明白自己是上了贼船,逃不了了。
第二章
走出餐厅,伊森伸了个懒腰,侧眼瞥见里昂正抬起左手看腕上的g k。
必然是时间晚了,应该继续下一步的活动;毕竟饱暖思淫慾,伊森心想:对方出钱请他吃了一顿大餐,接着理所当然的轮到他来奉献回馈。
「我们去哪里?」他直率的开口,「你家还是旅馆?」
「我想去你家。」里昂说。
伊森顿时错愕,脸上浮了几条黑线。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真低能还是假单纯,或者根本就是个变态,「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他白了里昂一眼,「你去你家、我回我家。」说完,甩头就走。
里昂追了上来,妥协的接受到旅馆的建议。
来到otel的标准,与克难仅一线之隔的简朴。
双人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三合板壁橱,全是大卖场的货色;高架墙上的十六寸电视、和斜对面的小吨数冷气,两者的插头都离开插座,避免耗电。不过,整体而言算乾净,是这里少数的优点。
伊森对这个el相当熟悉,是他平时带嫖客开房间的据点之一。
进门之後,他立刻放下背包丢在椅子上;接着,二话不说的走到里昂面前,双膝跪下、动手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
裤裆里的东西仍处於蛰伏状态,但分量不小,当它苏醒蓬勃之後想必更可观,伊森开始祈祷对方到时候能温柔一点,不然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而言,恐怕会是个严酷的负担。
伊森将唇贴在内裤上轻慢的舐吻,熟练的挑逗。
男人的清洁卫生维持得相当不错,身上没有不雅的气味,衣服上还有清淡宜人的木调香。
他耕耘了好一会儿,内裤布料下却没有动静,这对他的职业技术而言是种负面评价;於是,他动手拉下男人的内裤,准备直接以口舌伺候。
「你不需要这麽做。」当伊森正要开始深喉服务,里昂却扶住他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拉起,语气温和,而且脸色不见尴尬。
这家伙大概是个慢热型的传统分子,喜欢从「头」按步就班的进行,不然就硬不起来,难怪刚才会毫无反应,伊森心想。
「太直接了?」他调侃对方,同时将双手勾着对方的颈後,凑上前吻住对方的嘴。
他贴着男人的脸、舔吻着男人的唇。那两片嘴唇柔软,早上才刮胡子的脸颊已经冒出胡渣,让他感觉有些搔痒。
伊森细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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