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出来,众人脸色皆是有些异样。陈曲默不作声地单膝跪了下去,府里的那些下人也跟着他跪了下去。
寒千脸上满是泪痕,眼中却无比喜悦,她抬头悄悄地看了一眼长光怀里的人,可惜什么都看不到——星北流整个人被长光用衣服包裹住,连脸几乎都看不见。
只是跪在地上,从这个方向仰望过去,刚好看到宽长的衣服下,星北流的双脚露了出来。
细微的铃铛声丁零当啷响着,寒千看见男人悬挂着铃铛的脚踝皮肤白皙,却有几道淤青,像是手指掐出来的。
这真是……寒千的脸微微发红,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去看。
星北流的衣服在长光失控之下被撕碎了,长光只能用自己的衣服裹住星北流,自己赤着上身。他背后有数道抓痕,并不严重,但是青紫的痕迹实在是令人无法忽视。
肃湖卿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人,心里默默道:“你可以的。”
他们这些人在外面等了大半天,沉如琰事务缠身还派人来问过好多次,肃湖卿只说让二殿下放心,不过也没有一个人违背长光的话走到下面去一探究竟。
肃云卿和星北茕这俩孩子倒还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为找到星北流高兴。星北茕激动得眼圈发红,上前半步轻声喊道:“大哥……”
长光稳稳地抱着人,点点头道:“没事了。我先送他回房间,让医官立即过来。”
陈曲连忙下去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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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湖卿回宫去答复沉如琰,肃云卿送星北茕回去了。虽然不是十分放心星北流,但有长光在,倒也没有那么让人担忧了。
星北流身体十分虚弱,之前是余毒发作和受凉发烧,这会儿身上还带了伤,医官来后折腾了半天,他都昏沉睡着没有醒过来。
在长光y-in沉目光的注视下,医官迅速看完后开药,然后飞快离开了。
喝的药还没有端上来,止血消炎的药放在一旁。长光看了一眼,将白瓷瓶叼在嘴里,抱着星北流去洗浴。
将人放进温水中,长光看到星北流白皙的皮肤上深深浅浅的都是自己的牙印和亲吻的痕迹,终于后知后觉有点脸红了。
不过……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感觉身体在发热。
水滴ji-an在星北流眉眼间,更为他添了几分脆弱感。这时候他看上去毫不设防,虽然单薄如雨中被摧残的繁花,但对长光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谁能忍得住……长光一边想着,一边低头亲着那张让他肖想了许久的脸。
苍白脆弱,让人心生大逆不道的想法。
长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起头,从星北流颈间离开,抛掉所有的欲念,专心给星北流打理。
不行……这个时候肯定不行,不能这么qín_shòu。
可他好像本来就是只qín_shòu?
长光有些郁闷地想着,只能在星北流身上蹭蹭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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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北茕回到星北府里,家院里的下人就来告诉她,四夫人在主母屋里。
星北茕神色不变,眸中多了几分深意,她转头朝着身边的婢女笑了笑:“也是了,我们先去看看主母,顺便说说大哥的情况。”
不过一个被主母放弃掉的人,而且又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主母会在意吗?
她一边想着,一边去了主母院子,通报过后进了屋。
四夫人果然在,正在笑着和主母说什么,主母依然倚靠在软榻上,神情有些爱答不理的。
见星北茕进来,四夫人起身拉过她,忙问道:“大公子还好吗?”
星北流失踪的事情没有传出去,早上星北茕离开的时候也只说自己去看看星北流。
她笑着拍了拍母亲的手,温声道:“大哥自然是好好的。不过大统领留我们做客,所以就厚着脸皮在那里蹭了两顿饭。”
四夫人笑骂道:“你个死丫头,怎么就惦记着别人家的饭了!”
“这有什么。”星北茕笑了笑,“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那些呢?大哥在大统领府里,大统领的祖父又是江国公,江国公和姑婆一家走得近,之前姑婆还叫我经常去大统领那里走动走动。”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看了主母一眼。
直到星北茕在四夫人身边坐了下来,主母才开口淡淡地问:“皇帝没有将星北流接回去?”
星北茕低着头,恭敬却不卑微:“听大统领说,陛下这两日身体有些不太好,朝中大小事务都是二殿下在处理。”
主母闻言微微冷笑。
她差不多算是看清了局势,但是她什么都不能做。
不能c-h-a手朝中那些事情,这时候还不能方便出门走动——这次她是彻底惹怒了威正帝,真正地触犯到了那个男人的尊严。
主母向后一靠,侧身眯了眼:“既然死不了,就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也回去吧,我累了。”
☆、天雨霁(三)
已经入夜,肃湖卿还是进了宫见沉如琰,将今天的事情完整叙述了一遍。
虽然之前已经有人来禀告过,但听肃湖卿亲口说起找到人,沉如琰脸上还是露出淡淡的欣喜。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笑了笑:“找到就好,我也不必那么担惊受怕。”
肃湖卿看了一眼他案桌上堆积的奏折和文书,欠身道:“臣有一件好奇的事情。那下面应该是安置着之前他们从晚离郡带回来的璃狼尸骨,真的属于长光的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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