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蕴睡在一旁,容煜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这辈子要是能死在秦书蕴床上就算圆满了。这几天过得真累,费心费力,一团乱麻只牵出个头。赵清珏,你还真是个人物啊,你想做什么呢,皇长子都出生了,这天还能让你翻吗?
心里又有些后悔,竟然错过了咸菜帮的一场盛事。那些人去哪了,一定是去某个重要的地方。宋岚要么是跟我装傻,要么就是真不知道咸菜帮的底细。也说不定咸菜帮之所以组织乞丐要饭,不是为了收集情报,而是为了掩人耳目。
容煜寻思道:既然直线走不通,不如走个曲线,找个知底的人。
☆、臭味相投
陆安平提着二两小酒,一摇一晃地向自家院子走去。到了门口,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少年跳了出来:“你怎么才回来?”
陆安平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看了看来人,笑道:“原来是你啊。”
这人好眼力,见了一次就能记住我?“你知道我是谁?”
陆安平摇摇头:“不知道。”
“那日在鸿雁楼我一见你,就觉得公子气度不凡,心向往之,我就一天天在那等你,终于给我等着了。”
陆安平笑道:“那日是你,对了,我还真没认出来。”
“我们以前见过?”
“我见过你,要饭的。咸菜帮都散了,你怎么还在这?”
“我叫容煜,你叫什么?”我真是找对人了。
陆安平愣了一下,容煜?再看看这人神采飞扬的模样,不笑了:“是我认错人了。让开。”
容煜扒着门:“让什么让,这大冷天的也不请我进去喝杯酒吗?”
陆安平看看容煜:“换身衣服。”
“啊?”
“我喜欢素静的,比如这头发披着,扎个发带,发带要浅色。还有这衣服,红绿又显眼又难受,穿个浅蓝色的或者灰色的。还有鞋子,一般的就很好,这种绣花的,你年纪大了,不合适。”
容煜挑挑眉,我去,你个老家伙以为你是谁:“你说我?那你呢,天天跑到鸿雁楼那块瞎转悠,我可是打听过了,你被这京城所有的妓院都嫌弃了,抠门,占小便宜,还蹭酒喝。一把年纪了,穿个白衣服,装得跟个隐士似的。”
陆安平一把搡开容煜:“哪里来的无赖,滚。当心我告诉你家主子。”
容煜一把抱住陆安平的腰:“那我就去告诉他,你就是那个叫什么静安堂的盗贼。看咱两谁惨?”
陆安平反手掐住容煜的脖子:“找死?”
容煜摇头:“上次,为了你,我的兄弟都死了。那可是我的,嫡亲兄弟啊。”说着容煜大哭起来,因为被陆安平掐着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安平松了手:“放屁,你那天是有意让人家去做诱饵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假哭一眼被拆穿了。容煜不甘心:“你也受益了。”反正你欠我的。
陆安平瞧着容煜,想到一个重大问题:“你今是来叙旧的?”
容煜也愣了,咳嗽一声,整整衣服,故意亮出绣花鞋:“我是来拜师的。晚生仰慕你的武艺,希望能拜在先生门下。”
陆安平斜眼看了看容煜:“不收,收了你也没什么好处。”
“我给你洗衣捶背收拾屋子?”
“我自己会干。”
“我可以陪酒陪吃陪聊天。”
“我喜欢一个人静静。”
容煜一跺脚,衣服一扯:“只要你肯教我,我□□。”
“品味太差,不要。”
容煜火了,m的,那天是谁盯着老子送秋波来着。一头撞到陆安平胸口,“快来人啊,有贼啊。”
陆安平赶紧捂住容煜的嘴:“服了你了,进来吧。”
容煜高高兴兴进了屋,直接跪了下,“咚咚咚”三个响头“师父。”
陆安平叹口气,脚一伸:“脱鞋,打水,洗脚。”
容煜屁颠屁颠跑过去伺候,这陆安平的脚又细又白,容煜边洗边摸,扣扣脚心,捏捏脚踝。
陆安平笑道:“真不想到我到这年纪,竟然被一个小东西占了便宜。”
容煜歪着头:“知道自己一把年纪了,就该知趣。”
“你小子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啊?”
容煜想了想,拿陆安平的衣袍擦擦手,搬过椅子坐在一旁:“我觉得你认为我是个武学奇才,能在漆黑的夜一眼认出你,这是多么好的眼力。然后我又如此美貌,竟然能找到你。刚才一试,发现我骨骼清奇。”
陆安平呆了:“我说,好好对待你现在的主子,能忍你的,都是真爱。还有你的资质太差,练不出什么武艺,趁早死心。你的模样算行,就是气质不佳,难称绝色。其实有不少人都认出我,毕竟像我这样清秀俊朗的人不多。最后,我不收你为徒。”
哟,我以为我够自恋的,这师父还真是没白拜啊,这脸皮比城墙还厚。容煜问:“说吧,你要怎样才能收我?”
“你为什么想学武艺?”
容煜掀起衣服,露出腹部的刀疤:“不明不白,一刀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如果想做一番事业,就必须先要能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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