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放!到了这个时候,继续欺骗秦欢将军又还有什么意思?”柴宗训看了种放一眼,想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而且秦将军这一路上对我们多有照顾,你不是也说过当今天子圣明,我们如此做的良苦用心我想他应该也能够明白的。”
“我是说过当今天子圣明,可前提是晋王你规规矩矩的当一个王爷,不参杂到那些乱七糟八的事情之中,而晋王你眼下欲行之事,就在此例之中,还请晋王三思?”种放似乎也顾不得许多了,向柴宗训深深一拱,算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柴宗训似乎受了一点儿种放的影响,悠悠一叹,不过下一时间又变得坚定无比。“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新宋的王爷,这件事就算我不知道也就罢了,而且荆罕儒将军乃是深得先帝信任之人,就跟当今天子一样并无区别,再说此事还关系到盐城满城百姓的性命,叫我独善其身,坐视不管,实在是做不到啊。”
秦欢也听得暗暗心惊,怎么此事扯到荆罕儒身上去了,而且还关系到一城百姓的性命,好像越说越玄乎。这还在其次,听情况柴宗训好像是不经意才介入其中的,他原本可以不理不睬此事,种放想来就是如此建议他的。
只是这晋王似乎心地善良,再加上荆罕儒这个老人求求情,实在是抹不开面子,所以事到如今才会如此为难。秦欢多少整理出一些思路,好像此事暂时还只有晋王和种放二人知道,看一脸茫然的呼延瓒,仿佛比自己也多了解不了太多的东西。
果然!秦欢才做此想,呼延瓒就在一边一头雾水的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他拉了拉种放,种放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没有回答他的意思,“秦欢将军,你是跟小放一路吵吵闹闹过来的,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倒是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怎么回事就不得直接闯晋王马车了。”秦欢暗自说到。见种放完全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怕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未必会吐露半句,秦欢觉得突破口最后还是只能放在晋王身上。
一来是晋王已然有坦然相告的意思,如果不是种放阻止的话,说不定他早就告知事情真相了;二来是秦欢觉得晋王似乎因为上次之事心结解开了,对自己印象还不错,这些都可以说是他秦欢的优势。
“晋王殿下!陛下对你如何,想来也用不着我多说,殿下心里应该清楚……”秦欢觉得自己还是先把柴宗训稳住,等套出话再作其他打算。
“正是因为新皇继位,对柴氏一族非但没有打压,反而封我为晋王,而我母妃也是继续尊享着太后之位,这让宗训感动之极,本想着粉身碎骨难报陛下之恩。”柴宗训强忍着恶心,说着这番话,“此事关乎大宋的颜面,若说像盐城这般偌大的城池,最后反而让山贼给攻陷了,此事传将出去,大宋颜面尽失不说,只怕想
(本章未完,请翻页)李重进这样野心勃勃之辈,更会欢欣鼓舞,觉得大宋羸弱可欺。”
柴宗训这般似是而非的话已经让秦欢有些脑子不够用,十分难消化了。怎么又扯到山贼,还有大宋颜面之上去了?秦欢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完全不知柴宗训在说什么了。
“晋王殿下,你且稍安勿躁,慢慢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这天还是大宋的天,任谁也捅不破。”秦欢这番话似乎让柴宗训镇定了不少。
柴宗训对种放道:“小放你看,我就说秦欢将军深明大义,当今陛下手我数十万精锐禁军,又岂是一些跳梁小丑就能相比的?”
种放站直了身,抬头看了柴宗训一眼,淡淡道:“当今陛下会成为最后的赢家这一点我从不怀疑,只是我认为此事晋王殿下完全没必要参与其中,这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若是殿下相助其平定了山贼,我们又能得到什么?也许除了几句虚无的夸奖,甚至反而引起陛下猜忌。更不用说此事失败,引炎烧身,更是万劫不复之地。我们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今天祭祀完成之后就返回开封,至于盐城百姓的死活又关我们什么事?”
就连秦欢也不得不承认种放分析得极为有道理。秦欢看向柴宗训他倒想知道晋王会怎么回答。
“求个心安而已。”柴宗训的回答有些出乎秦欢的预料,“将此事告知秦欢将军,至少对得起陛下的信任;而将荆罕儒将军的话转达,也算对得起先帝在天之灵;至于我现在选择说出来,实在是很难过自己一关,一城百姓的性命我明明有机会相救,却是不管不问的话,实在是于心难安。”
闻过柴宗训得回答,秦欢也不禁肃然起敬起来,本想夸赞对方几句。不料此时种放也似乎选择了站在柴宗训这边。
“晋王殿下说的不错,先前也的确是种放太自私了。”种放看了秦欢一眼,道:“况且!秦欢将军跟我想象的也是有些出入,我实在不该把每一个人都想象得如此不堪。”
“你把我想成了什么样子?”秦欢有些好奇,自己在种放印象中又会是怎么个模样?
不想种放闻言自己却是先尴尬笑了起来,连连摆手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种放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欢自然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印象,也不会不知情识趣的继续追问下去。
“那可以好生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呼延瓒在一边开口道。给呼延瓒这么提了一嘴,秦欢才记起正事,隐隐也觉得此事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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