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城符府之中。
听完柴宗训的叙述,种放立刻沉默了起来。柴宗训虽然心中着急异常,却没有开口打断种放,只是静静的让种放思考。
“将张琼之事,赵光义之事,再加上边关三州之事一起解决,还顺带着解决掉‘稚子营’的财政危机?”种放隔了半天之后,才幽幽开口道:“也只有你敢这么想,这些事看将起来都是单独发生的个体,但只有真正细细品味之下,才知道这数者之间乃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环扣着一环。
“说实话我也没有完全看将出来其间的联系,真不知你的脑袋是怎么长,这么多乱七糟八的事,都被你拖到了一起来,而且还突发奇想的想要一起解决他们。也就是你这么说我才会相信,如果是别人跟我提起,我一定以为对方是个疯子。”
听过种放的话,柴宗训似乎松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这么说来这般做法是没有大的问题了?”
“大的问题是没有,但一些细节问题却是不能不注意,尤其是要注意每件事之间的协调和节奏,如果一旦协调和节奏掌握不好,每件事都极有可能脱离我们的掌控,甚至朝着我们最不愿意的方向发展。如果真是那样,我们便是得不偿失了。”就在柴宗训心紧起的时候,种放又说了一句,“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理论上至少是行得通的。”
虽然已经习惯了种放这种说话方式,可这么有一下没一下的,也幸亏柴心理素质还过关,要换一个人说不定让种放弄出心脏病来。
“那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柴宗训问将道。
“下一步我们还什么都做不了,最好现在是将每一件事之间的联系都探讨清楚了来,不然就这么咋乎的去做,指不定还会捅出什么漏子来。”种放这般话叫柴宗训有些无言以对,先前种放还说理论上行得通,怎么转眼又不是这么一回事儿,“看我干什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夫先胜者,先见弱於敌而后战者也。故事半而功倍。’
“表面上看张琼之事和赵光义出现在盐城之事是两件不相关的事情,但你只要再仔细一想,如果不是张琼之事发生,赵匡胤害怕自己以前见不得光之事暴露,所以才会派出赵光义,或欲借其手救出张琼;或事不可为,借赵光义之手除去了张琼,使得他的秘密永远都是秘密,绝不会暴露于人前。
“你别以为赵匡胤选择赵光义来办此事,只是心血来潮,突然想到而已。若是能救出张琼来罢,以后即使赵光义攻击盐城之事捅将出来,赵匡胤最多口头责骂赵光义一番,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但绝对不会重处赵光义。相信对于这一点,你应该不会有太多疑问吧?”
闻种放问到自己,柴宗训苦笑了起来,回道:“那是自然,表面上看将起来赵光义是捅了漏子,犯了国法,可是这个漏子是为他赵期匡胤而捅,而国法亦
(本章未完,请翻页)是为他赵匡胤而犯。赵匡胤最多以边军桀骜难驯为拖脱,至于对赵光义,最多是一阵不痛不痒的责骂,甚至在内心之中还在夸赵光义办事利索也说不定。”
种放听得点点连头,言道:“所以两件事也许表面看将起来各不相干,但实际上却是一回事儿。因为两件事背后牵扯到的是赵匡胤,我觉得这两件事我们完全可以当成一件事来看待。”种放歇了口气,“刚才我们只是想要到了赵光义顺利完成营救或杀死张琼的任务的后果,接下来我们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的再考虑一下。”
“你的意思是……”柴宗训心中一跳,也着实没想到种放还会逆向思维这一套,一时之间还有点难以适应。
种放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如果我们没有让赵光义营救张琼成功,或者即使赵光义杀死了张琼,张琼临死之前还是揭露了赵匡胤命他贪污粮饷之事,你觉得揭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柴宗训小脸微红,似乎因为激动的缘故,迫不及待的说道:“这样一来,赵匡胤的威望将大受打击,若是我们利用得好此事,让赵匡胤威望一落千丈也说不定,到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会质疑他皇位得来的合法性,从而……”
柴宗训还在继续说着,种放却是走到了柴宗训面前,伸出小手在他额头轻轻的探了探,自言自语的打断道:“明明没有发烧啊?为何大晚上的尽说胡话?”柴宗训涨红了小脸,一手打掉种放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颇为愤怒的说道:“我在跟你说正事呢,你尽给瞎扯,你倒是上点儿心啊,我们以前对于张琼之事不就是这么考虑的吗?”
种放也不动怒,只是勉强笑了笑,才道:“我也是刚刚才想到,从开封出发之前,的确是我们想得太天真了。”
“天真?”对于种放这样评价,柴宗训显然不是十分服气。“难道不是吗?”种放继续苦笑着说道:“不可否认,如果我们揭发了张琼之事,让天下人都知道了赵匡胤的真正面目,某种程度上的确是能起到打击赵匡胤威望的作用,可除此之外呢?我们甚至还要牺牲荆将军性命为代价,这根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两败俱伤之局。”
柴宗训闻言沉默了起来,对于在张琼之事上,不得不牺牲荆罕儒这件事,他一直都是耿耿于怀。
“况且!此事能起到的作用,未必会像我们想象之中那般大。”种放可谓语出惊人。柴宗训闻言一惊,连忙追问道:“何话怎讲?”种放整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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