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与珩继续往前走,半晌没有听到林晏回应,他顿了一下,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他猛地回头,林晏落后他几步,脸无血色捂着肚子,双脚无力支撑自身的重量,几乎已半跪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
“林晏!你怎么了?”徐与珩瞳孔一缩,飞奔到林晏身边。林晏疼得牙齿都在打颤,“肚…子…痛…”
徐与珩苍白着脸,“忍着点,我带你去医院。”
他说完横抱起疼得快晕过去的林晏,不顾其他人诧异的目光,急匆匆的往外面走去。
☆、把身体养好
林晏躺在病床上,鼻子吸进去的全都是那股浓浓的酒精味。一护士姐姐给林晏换吊瓶,边瞪着林晏边喋喋不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当健康是一回事,有必要为了陪客户把自己弄成这样吗?这幸好是及时送来了医院,要晚了可就不是吊针这么简单...”
林晏没话反驳,想起自己一路吐着过来,把徐与珩的西服都弄脏了,还是被他抱起来走...想想司机在前面透过镜子看他俩的眼神,林晏就觉得这辈子的脸都预支在今天了,已经没脸再面对站在对面的人,于是小心翼翼的将被单拉高点,遮得了一点是一点。
护士姐姐换完吊针,看到自林晏送来医院的那刻就一直站在病床前盯着林晏的男人,习以为常的摇了头。
这肯定两人是那种关系,病的那人虽病,却也不至于住院,这男人居然要求开一间单人病房,瞧他那紧张样!
“行了,吊瓶没了就按铃,记得以后别乱吃东西。”护士拿着空瓶子,再嘱咐声。
林晏连忙点头,跟个乖学生一样似的,“记住了。”
眼看着护士姐姐出了病房,房间里剩下他们二人,气氛有些怪异。林晏实在不敢面对徐以珩,把被单拉高,再拉高,继续拉高...
咦?怎么拉不上去了?
林晏往床尾看去,徐与珩正拽着被单,难怪他怎么拉都拉不了了。
林晏尴尬的扯了下嘴角,脑子飞速的运转找话题,“那个,徐先生,其实我没那么严重,吊完吊针就可以走了,不用住院的。”
而且医药费也是徐与珩出的,虽说这算是“工伤”,但他怎么感觉自己欠了徐与珩好多债似的,特别是徐与珩瞪着他的时候。
徐与珩此刻心情十分糟,不是因为林晏吐了他一身,而是因为...
他呼了一口气,但林晏无所适从的神情他也觉得很无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对葡萄过敏?”
“我之前没喝过葡萄酒,我以为喝少量的葡萄酒应该会没事吧...”林晏越说越小声,明显的底气不足。
但他说的的确是真话啊,谁知道他喝的葡萄酒葡萄成分这么真,让他又疼又呕的,好在现在没事了。
“林晏。”徐与珩叫了他一声,林晏仰起脸疑惑的望着他,他顿了一下,压下心底真正想跟林晏说的话,变成了,“没什么,护士说得对,以后别乱吃东西了。”
林晏忍不住笑了,什么跟什么啊,他只是对葡萄过敏,又不是胃不好。
“行啊,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他只是句玩笑话,没想到徐与珩沉吟了一下,居然认真的说,“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下次被我见到你喝酒了,可要罚你的。”
林晏愣住,完全没想到徐与珩能当真,很快他轻笑说道,“徐先生难道要扣我工资么?”
“嗯,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瞥见林晏瞬间铁青的脸,徐与珩失笑道,“什么惩罚我还没想好,看你犯错的程度来定。”
林晏心想不愧是社会下一批的生意种子选手,懂得衡量权重。哎,他其实也是开玩笑的,会不会徐与珩心里明白他也是玩笑,却将错就错?
念头一出,林晏马上摇头否认,怎么可能?他们俩又不是关系铁的朋友,他以后是死是活该跟徐与珩没关系才是,当然,在徐与珩的眼皮底下出事例外。
那这个他倒是理解了,好歹徐与珩是他未来老板嘛,再来几次“工伤”也禁不住折腾。
徐与珩见林晏变来变去的表情,煞是有趣。不知道林晏是不是真的认出他来,可是如果林晏记得他,现在又为何只字不提那些事。徐与珩很想问他,可是又怕他像小时候一样逃了,只得拼命压住他心底的冲动。慢慢来,他对自己说。林晏需要的时间由他给,他绝不会再让林晏逃开他的视线。
“你好好休息,公司那边有我跟你们部门经理请两天假,你把身体养好了再来上班。”徐与珩定了定神,这般说,他将西服外套脱下来挂在臂弯,那上面还有让林晏耿耿于怀的洗不干净的呕吐物的痕迹。
林晏眼见徐与珩要走了,忙露出脑袋,“徐先生。”
“叫我与珩。”徐与珩以不容置喙的口气道。
林晏吞了吞口水,直呼上司的名字真的好吗?“与珩...为什么...你要让我陪你去应酬客户?”
徐与珩静静的看着他半晌,林晏甚至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像这人带了一副面具,看不出现在是喜是忧,好一会儿,徐与珩才开口了,“我选择你,是因为觉得你适应得了这种场合,但我现在发现我错了。”
徐与珩的脸色很苍白,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的。
林晏垂下眼帘,是啊,他又不喜欢这种场合,怎么可能适合应酬这种工作...
他小声的对徐与珩说,“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肯定做得很差吧。”
徐与珩的唇动了一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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