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甚么。」温浮祝摆了摆手,接过玉径自去看地上的聂白。
估摸着时候,药效也该散了。
「温浮祝,你记得有空回去看看夫子和阿衍。」
温浮祝十分难为情的停下了手中动作,「我不是在纸笺上同你讲了吗,此行一路南下。最终地点还未定。定下来了,我再告诉你。必要时兴许还得要你伸以援手。」
江墨蹙眉,「跟江湖人走的那么近有甚么意思?就像你前几次或拉拢或逼迫入了『慎独』的那几个,其实还不如我们自己培养出来的羽鸦更好。」
「可别我们。『羽鸦』是你和顾生培养出来的,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似乎是想起顾生和温浮祝的旧日恩怨,江墨无奈摇头笑,「我要不还是找人暗中跟着你吧?反正已经有一拨人暗中追着你们了,再多一拨想必你那几个江湖朋友也发现不出甚么不对。」
「他叫谢常欢。」温浮祝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忍不住多嘴了一下,甚么江湖朋友江湖朋友的,他也是有名有姓的好不好。
「我知道他叫甚么。不就是个江湖人么?」
温浮祝一愣,心说原来是江墨根本没将此人放在眼里,索性江湖人一大归类就给分进去了。
也是,这人在他眼里是谢常欢,可在别人眼里基本就是个叫做谢某某的,心下称呼他一句谢杀手便也是在抬举他了。
双手横抱起聂白,温浮祝擦肩而过江墨时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江墨。」
「嗯?」江墨抱了几捆木柴,跟温浮祝隔了大约有三四步。
「就算你如今娇贵成一国辅臣,你也不要忘了,我们最初坚守的信仰是甚么。」
江墨眸光一滞,不知缘何温浮祝忽然开口就讲了这话。
可他思索了半天想不通透,想问问他时,却听他只淡淡道了句,「你点你的火吧,我带着聂白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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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你们的也是羽鸦?」谢常欢自温浮祝平安回来后就一直单手抓着温浮祝的手臂,便是忍不住起身绕圈圈的时候,因了拉扯却也绕不得,於是经常性说几句话忽一起身,想起自己手中携着谁了,又不得不坐下。
看的温浮祝都替他憋屈。
未曾不是暗地里迫他放手,可两人单手在桌下小交缠了十几招之后,温浮祝往往得先认输。
不是他会输,而是他实在抹不开忽然掀了桌子的那面子。
尴尬归尴尬,可比起这人起先想抓着自己的手,现在只是抓着了袖子已然算是好多了。
「倒不知道是不是羽鸦,不过看起来比较像。荼蘼和山河的杀手出来都没有那么特别训练有素的感觉——我是说,有点那种士兵的感觉。」
聂白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回来后一直特别口渴,说几句便得连灌好几大口茶水才能继续往下接,只听得一干人抓耳挠腮的。
秦娘有心问问温浮祝,却被谢常欢先堵了回去,「老温他又不是江湖人,他能分辨个甚么。」
温浮祝侧瞄了谢常欢一眼,淡声道,「我倒觉得小白说的很有道理,虽然荼蘼和山河的杀手也是经过一些训练的,但不像是前几天追杀我们的那些杀手那么……那么……特别的一板一眼。」
眼风又微微一转,温浮祝想起甚么似的冲聂白道,「小白,你们训练的时候有甚么具体的路数吗?可以略微展现出来比较一下的……」
聂白摇头,「我在荼蘼学到的都是些基础,基础的套路……像杀、刺、偷袭之类的都是比较有共同之处的,後来跟着我师父学的比较多,就比较活了,所以我身上应该没甚么太多可供参考的。而且杀手训练的时候,一般还是隔开的时候多,尤其是基础会了之后更是分开练每个人的专攻,所以我也难以一见别人的招数。不过还是能感觉到的,正如温前辈所言,他们的招数略微有点生硬,有点一板一眼的那种感觉。像是军队训练出来,然后挑了几个更灵活的更不死心眼的,才来弄成了杀手。总之……总之不像是真正那么不要命的杀手似的。」
聂白这一长段话说完了又猛的扑到桌边去喝水,一杯接一杯的咕咚不停。
听得谢常欢在一旁呦呦呦的怪声怪气,「小傻白,瞧瞧你说的,都快赶上你是师父了。」
「哪敢在您面前造次。」聂白忙连连猛摇手,还是觉得渴,索性直接捧起壶来喝。
这时候秦娘有点坐不住了,也起了身走到了聂白身旁,「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这么能喝水?」
眼风有意无意,又斜扫过温浮祝,「这有点像中了méng_hàn_yào之后的副作用啊……」
秦娘这边话音刚落,聂白便点了点头,「是啊,最后追杀来的那批杀手实在太下三滥了,上来直接把méng_hàn_yào当暗器洒的……」
他这边话未说完,谢常欢就嗷嗷怪叫起来了,「臭小孩兵不厌诈你懂不懂?!撒méng_hàn_yào怎么了?我告诉你,真玩起狠的来,我直接撒合欢药出去坑对方!」
秦娘直接忽略他,又有点急的抓过聂白的手,看似在把脉,口头上也不停,「那你後来怎么回来的?」
「温前辈带我藏了一夜。」
温浮祝此刻早已拢袖站起来了,微微点头朝秦娘致意,「我当时跟聂白并未藏身在同一处,但是二人相距也算不得远,因此能察觉到他那的动静。加上我也是擅长用毒的,故而对mí_yào还是有些许熟悉,一察觉到不对,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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