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伤了她!”万忠想靠近又不敢,“快放人!”
慕非寒手腕轻抖,剑脊击在柳娘颈侧,将她整个人都打飞了出去。
“柳娘!”万忠扑上去将人接住,“你怎么样?”
柳娘推开他,摸着火辣辣的颈子,怒视着慕非寒,却没有再冲上去。
长剑入鞘,慕非寒声音更显冰冷,“我不杀你是看在他适才有帮我之意的份上,”他看了凌玄夜一眼,“但你们若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及我的底线,可不要怪我大开杀戒。”
“你们都说是他杀了人,我却不觉得,”凌玄霜道,“所有人不是都说凶手穿着黑衣披散着长发么,哪一点和他像了?所以这是个误会,慕门主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请我们进去喝杯茶怎么样?”嘴上这般说,凌玄霜心里却在暗骂,要不是看在他弟弟受伤他男人受冻的份上,打死他都不会站出来言和。
柳娘心里憋着口气,虽觉他说得有理可还是嘴硬,“你们御剑山庄去探消息的人不还说凶手容色艳丽么,这一点他也够,只要他换上黑衣,散开头发,不也一样?”
慕非寒的指节被他捏得喀喀作响,“你果然嫌命长。”
“你若觉得柳峡主冤枉了你,解释便是了!”曹义道。
“那种事情表哥不会在乎,但不要……评论他的相貌。”童子稽哼唧了两声,“任远,我屁股下头已经湿了,你要不要拉我起来?”
任远:“……”
凌玄书撑着昏沉沉的脑袋道:“柳峡主说得或许有几分道理,但我相信以慕门主的为人,要想做什么事,断不会遮遮掩掩。”
邵煜新也道:“慕门主武艺超群,自是无须我们担忧,只是我们多少也算对火烽有所了解,若能帮上慕门主一二,让归雪门免去不必要的损失,不也很好?”
慕非寒眼敛微垂,片刻后指了指凌玄书等人道:“任远,给这几位安排房间休息,”又扫了柳娘等人一眼,“至于这些人,如果他们喜欢睡柴房便请他们自便,若不喜欢便将人赶走。”
童子稽见他话一说完便走,急道:“表哥,我!我扭伤了脚,你帮我一把啊!”
有弟子正要扶他,便听慕非寒道:“他喜欢坐在那里便让他坐,谁也不用理他。”
“是。”已经将人扶起一半的弟子于是又放开了手。
又跌回去的童子稽:“……”
邵煜新外出一圈再回到房间,见到凌玄霜在自己房中,丝毫不感到意外,“不去看看玄书?”
已经开始叫玄书,便说明你把他当成了一家人,凌玄霜心里美滋滋,“他有清萧弟媳照顾着,我去了反而要怨我。你去哪儿了?”
他的脸尚未从寒冷中完全恢复,双颊都泛着淡淡的粉红,像个诱人的桃子。邵煜新倒了杯热茶,走过去塞到他手中,“去托任兄帮我照顾下铁马和金戈,先前他们被拦在门外了。”
“这样啊。”凌玄霜捧着茶杯凑到唇边,热气形成一道氤氲,模糊了他的脸。
邵煜新在他身边坐下,“你不怕我直接将它们两个带回来?”
凌玄霜精致的眉眼皱到一处,好一会儿才稍稍平整了些,“我已经想好了,我会努力试着和它们做朋友!”
邵煜新微讶,心里竟有些莫名的不忍,“不急,慢慢来吧。”
晏清萧将凌玄书扒光了上衣按趴在床上,“现在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了么,为什么你对于这种事总是这么热衷?”
凌玄书被他略显粗鲁的动作弄痛,咬了咬牙,道:“我也不是谁的闲事都管。”
晏清萧的手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药膏还是上次从九瓦连环寨带出来的,会痛,你忍着点。”
凌玄书额头抵着手背,闭上眼睛,“嗯。”
沾着药膏的手探到凌玄书的伤口上方,晏清萧竟然下不去手,因为这药膏涂上去会有多痛他比谁都清楚,更何况当时自己的伤口远不及他的这样深。
“或许你可以回想一下三年前……嗯……”凌玄书话未说完,晏清萧的药膏已经涂到,还伴随着十分不含糊的手劲。
晏清萧恨不得将整盒药膏都涂上去,“你这种人,痛死你算了。”
凌玄书那边再无声响了。
直到晏清萧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也没听到他有什么动静,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喂,你死了么?”
凌玄书长长吐出一口气,低声笑道:“你说你要杀了我,但当你有机会的时候,却总是想不起这件事。”
晏清萧拉过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坐在床边道:“至少这一次你是真心要帮我,算我欠你的,还清之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凌玄书又沉默了片刻,道:“你说为什么我伤了,我的哥哥弟弟们都不管我?”
“我怎么知道,”晏清萧道,“你们凌家人本来就都不怎么正常。”
凌玄书微微动了动,“因为他们知道你绝不会丢下我不管。”
晏清萧皱了皱眉,站起身向外走,“你休息吧。”
“清萧,”凌玄书单手撑着床,缓缓坐起来,“三年前在锦绣园的后门外,你为什么没有回来?”
晏清萧回头看了看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很是苍白的脸色,最终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开门走了出去。
回了房,晏清萧关紧房门,无力地靠了上去。
从前若听到凌玄书问这样的问题,自己明明会毫不犹豫地吼回去,现今为何竟什么话也喊不出口了?是对他的为人改了观,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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