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越来越沉不住气的徐钧,和脸色略显苍白的葛以茗,梁书觉得差不多了。果然登不到山顶哈哈。
虽然内心在偷笑,梁书面上却不显分毫,“啊,快了。我们应该登了一半了。”
“什么?!才一半?!”徐钧的表情很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崩溃。“不爬了不爬了。”
徐钧小朋友果断放弃,还把责任丢给了葛以茗,“看,以茗都累得出汗了,万一风一吹感冒了可不好。”
躺枪的葛以茗表示我太累了不想说话。
梁书瞟了眼脑门上全是汗珠的徐小朋友,也高深地笑笑不说话。
眼看年幼的徐小朋友要炸毛了,梁书率先转身,“走吧,我们下山吧。到山脚正好能去吃顿午饭。”
徐小朋友和葛小朋友万分赞同梁书的提议,愉快地下山吃饭去了。
自此,徐钧再也没有主动提过爬山一事,梁书表示很满意,转身就和他的白师兄两个人快快乐乐地去登山了。
梁书就那么一直把白寸心定义为合拍的好友,直到他15岁那年,白寸心17岁。
17岁,对于周夏的贵族少年们而言,是一个新的开始。
因为那一年他们将收到北夏学院的入学通知书。
若是没有特殊情况,少年们都要接受这份入学邀请,从而上到那个封闭的小岛上。
不过他们可以选择是当年3月就直接入学,还是再等一年,到来年3月才入学。
白寸心也不例外,他接收到入学通知后,直接定下了当年3月就入学。
所以他着手给梁书安排新的围棋组友。
白寸心跟梁书说这件事的时候,梁书有点懵,“为什么?”
白寸心耐心地为他解答:“你应该知道北夏学院吧。我收到它的入学通知书了,已经定好了,今年3月就去报道了。所以要给你重新安排个组友。”
梁书一时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有茫然,有空虚,还有些愤怒,以及其他不知名的情绪。
最终只化为一个单一的音节:“哦。”
梁书是知道北夏的存在的,也有好多认识的人去了北夏,或是从北夏回来。
但他从没想过白寸心也会去北夏这回事。
梁书感到茫然空虚是由于5年了,他几乎每天都会和白寸心见面。
一起下棋,一起聊天,一起健身,一起爬山……梁书这才发现原来白寸心在他记忆,乃至内心所占的分量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而如今,占据梁书一半的生活的白寸心要去北夏了,那个全封闭的学校,再次见面最起码要一年后了。
梁书的心里怎能不空落落的呢?
而愤怒,梁书也没想到自己会滋生出这种情绪。
或许是因为白寸心什么都没告诉他就直接定下了入学日期让他有些难过吧。感觉白寸心不像自己重视对方那样重视自己。梁书想着,差点被自己绕晕了。
但是为什么会难过呢?别的朋友说要去北夏的时候,自己貌似送人送得很愉快啊。反正几年后又能相见。
梁书感觉自己的脑子糊成了一团,越想越不明白。
当天晚上竟是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看着镜子里精神略显萎靡的自己,梁书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一家高档的餐厅内,梁书与葛以茗相对而坐。
“昨晚没睡好?”葛以茗先开了口。
梁书呆呆地点了点脑袋。
葛以茗内心的疑惑越来越大,梁书这幅样子还真少见。不,应该说以前根本没见过。
“说吧,一大早喊我出来是怎么了?”见梁书还是呆愣着,没有开口的打算,葛以茗只能继续发问。
“以茗啊……”梁书拖长了音,“我现在好像不太对劲啊……”
我看出来了。葛以茗内心忍不住想吐槽。“怎么了?”
“唉。事情要从昨天说起……”梁书将昨天白寸心的事,以及自己杂乱的内心,一股脑儿地倾诉给了葛以茗。
白寸心是谁葛以茗自是知道的,白家少爷,好友(梁书)的好友,好友(梁书)的棋友,好友(梁书)的登山友……
葛以茗默默地听着,越听越觉得,确实不对劲啊!
待梁书讲完,看着他期待的小眼神,葛以茗觉得压力山大。
呼,为了朋友豁出去了。
“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就行。”
梁书使劲点了点头。
“首先,你平时会不会时不时地想着白寸心?”
梁书脱口而出,“不啊。”
咦?难道我想歪了?梁书的回答出乎葛以茗的意料。
“我每天都能和他见面,干嘛还要时不时想他?有事直接和他说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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