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泓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也站了起来:“你,过来。”
傅白惊魂不定地看着他指向自己的手指,脸吓得惨白惨白。
“这样的玩笑,还是不要再开了吧。”祁喻替他解了围,大家不欢而散。
林然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了读大学时的一些事。他不知道是什么又勾起了回忆,只是再睁开眼时一瞬间没缓过神来。
小白还没醒,外头也很安静,应该时间还很早。他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才四点多。揉着发胀的脑袋坐起了身,他把手机放回床头柜的时候,眼神在倒扣着的相框上多停留了一秒。
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它翻开。
他拉开房门,客厅里一片漆黑,他也没开灯,直接摸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
拉开易拉罐,被封存了许久的碳酸气体“噗”的一声涌出来。林然仰着脖子,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食管一直凉到肚子里,刺激得眼角反酸。
他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抬腿正要往回走,“哐啷”一声踢到了什么。
灯应声而开,沈亦帆站在沙发边,脚下一地的易拉罐。
“你……你也来喝酒啊?”林然笑了笑,举起手里的啤酒示意。
沈亦帆点点头:“我坐了好久了,看着你过来的。”
林然又踢了踢脚边的易拉罐:“没有它的话,我还真发现不了你。”
“一起喝吧。”
沈亦帆又去冰箱里拿了两灌酒出来,林然这才注意到他的脚步已经有些虚浮了。又数了数地上的易拉罐,林然对他的酒量大概有了个数:“你已经喝得挺多了的……这两灌喝了就结束吧。”
沈亦帆摆着手,自己摸到沙发上坐下:“明明醉了,但脑子还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林然在他边上坐下,闷声又喝了一大口。
“我说,”沈亦帆突然打了个酒嗝,“你要是想知道什么,趁现在赶紧问吧。等我清醒了,就不会说了。”
林然的目光在他左手无名指上停了一会儿,马上就移开了,自嘲一笑:“其实也无所谓了,我连我自己的事都理不清。”
“他死了。”
沈亦帆说完这三个字后,久久地沉静,让林然差点以为他已经清醒。再仔细一看,他手里握着的易拉罐上蓄了一层无色液体。
林然从他手里拿下啤酒,把人送回了房间。
回到客厅,他喝完自己的那罐酒,又把地上的易拉罐收拾了一下。最后看到被他夺下来还没打开的啤酒,想了想,没有再放回冰箱,而是放在了沈亦帆床头。
这罐啤酒,一定特别苦涩。
傅白习惯性地早起来准备早饭,他走进厨房的时候,林然已经熬好一锅粥了。
“咦?林然哥你起的这么早?”傅白脑袋探过来,嗅了嗅,“你喝了好多酒。”
林然笑笑:“我没喝,是别人喝的。”
“啊,是谁啊?”
林然没回答,抓了一把虾皮撒锅里。傅白眨眨眼,没再追根究底:“林然哥,让我来吧。”
林然也不班门弄斧,把炉灶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林然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傅白手上动作不停,眼角却怯生生地瞄了过来。
“我有什么心事?我是为这个操心又为那个操心,你嫌我操心的还不够多是不是?”林然又翻出一包吐司,夹出两片放到烤箱里。
“嘿嘿,没事就好。”
看早餐有了着落,林然先回房间又刷了次牙,确定嘴里没什么酒味儿了才出来。
“?他昨晚喝了好多的酒?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老远就听见杰弗里奇腔怪调的声音,音量还不小。
傅白缩了缩脖子:“我刚刚数了一下,得有十五六罐。你对你室友的关心还没有林然哥多。”
“我不要!那个人说话可以那么一长串,我跟他说话我会发疯的!”杰弗里抓狂地揉着头发,突然脸色一变,猥琐地笑开,“但是如果我的室友是祁喻的话,我一定会很关心他的。”
傅白吐了吐舌头,抱着巨型白兔玩偶跑开了。
蒋语琛已经顶着能冻死方圆五米内的所有人的脸整整十二个小时了。傅白跑的时候,因为视线被玩偶遮着没看见,差点就撞到他身上。
“碍手碍脚的东西就不要老是拿出来招人嫌。”蒋语琛冷冷地说了一句,没多给一个眼神,直接绕开了走开。
傅白抖了抖,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缩进房间。
所有人在蒋语琛面前都吊着半颗心,偏偏有人此时撒着欢儿边跑边喊。“哈哈哈哈,杰弗里你这个傻帽儿!祁喻是教历史的,那么古板的人是看不上你的,你还是和蒋老板比较配啦!”
所有人调动好同情的表情对着肖源房间的方向,迎接他欢快地跑了出来。
☆、第六天
所有人调动好同情的表情对着肖源房间的方向,迎接他欢快地跑了出来。
肖源跑了两步定住,咧到耳根子的嘴还没来得及合拢:“蒋老板你在啊?”
“我不但在,我还完整地听到了你刚才的每一个字,要我重复给你听吗?”
“不不不不用了,我不健忘,我记得。”肖源嗖的一下就穿过整个客厅躲到了秦建泓身后,凑到他耳边悄悄说,“秦总,证明你能力的时刻到了!就是那个人,干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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