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扭头,大惊。
只见一匹强壮的野狼出现在他的前方,一只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张放,磨牙切齿。
这是一只独眼狼,右眼已瞎。它粗重的吐气,锋利的利爪在地上厮磨。
此时的张放很愤怒,朋友死了不说,他也是死里逃生,正是烦闷之时,心中无名怒火无处发泄,没想到这畜生竟然跳了出来。
“找死!”
他手一扬,一瞬上前,凶猛的独眼狼也不闪躲,张开大口也向他扑来。
刀光划过,狼头落地。
张放手刀一震,震落狼血。
他本就基础刀法大成,又是含恨一击,自是威力无穷。
张放头也不会的向远方走去,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衙门。
柳乘风还在衙门,他没有家,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生活了很多年。
他从未向外人吐露过自己的过去,张放至今也只知道他的名字,至于其他的无从知晓。
夜很深了,每个人都沉入了梦乡,柳乘风也不例外。
县衙大门已关,没有人能进去,张放同样也不例外,所以他只能等。
时间好像有变得很快,时间齿轮仿佛被添加了润滑油,一下子就滑了过去。
天蒙蒙亮,金黄的光芒刺破黑暗。
今天注定是个好天气,对大部分人来说;也是一个坏天气,对少部分人来说。
县衙大门开了,开门的衙役还没来得及询问张放身上的血腥气,他就已经走到了后院练功的校场。
柳乘风总是起得很早,仿佛梦境里有什么可怕的事,让他不愿回首。
当阳光照射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起床了。
他仍旧一如往常的练功,挥刀再挥刀。
看见张放邋遢的样子,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柳乘风停了下来。
“柳大哥,出大事了。”张放焦急的说道。
“出了什么事?慢慢说。”柳乘风心一惊,看了一眼张放裸露的上身,又脏又臭。
张放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向柳乘风讲了一遍,柳乘风大骇。
待张放洗了一身污垢,捕快们简单吃了一点早餐,一行人匆忙赶至城外小潭。
看着浑浊的潭水,上面飘着的肉沫碎片,嗅着让人作呕的腥臭,柳乘风皱紧了眉头。
柳乘风问道:“张放,怪物真的死了?”
张放不言,领着柳乘风来到了怪物尸首面前:“柳大哥,这就是那怪物的尸体。”
他接着又道:“当时,他就离我不到一寸,若非神秘人及时出手相救,只怕我也只能沦为着畜生的盘中餐了。”
张放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只差那么一点,他就死了。
“哎,只能如此了。”
柳乘风长叹一声,吩咐几个捕快将潭中散碎的尸体打捞上来。
张放感到有些奇怪,柳乘风并没有问他关于神秘人的一丁点情况,好像根本不在乎。
也许是他知道,这世界上本就有那种拥有可怕实力的一群人的存在。
这件事瞬间成为了祁水县的一件奇事,人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不过没多久,这件事就平息了下去。
官府中人称,此事子虚乌有是几个捕快造谣生事,已对那几人进行了严厉的处罚。
这件事,最终只有少数人知道,而且上头发话,封锁此事,严禁外传。
县衙,练武场。
“柳大哥!我有一事相求。”张放认真的看着柳乘风,神情肃穆。
“什么事?”柳乘风平静地看着他。
“恳求柳大哥传我真正的武学。”张放恳求道。
柳乘风神色如常,没有说话,好像在静待张放的下文。
“武学乃是您毕生的心血,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张放很清楚,武学,是没有人愿意轻易传授的,有时即便是自己的儿女,不达到自己的标准,也是如此。
武学,是武者自己一生的精华积淀,最宝贵的财富,岂容他人轻易获取。
张放黯然道:“但,我今日厚颜,恳求柳大哥给我一个机会。我亲眼目睹朋友陷于危难,却只能袖手旁观,无能为力。在自己面临死亡的时候,只能绝望的祈祷上天垂怜。”
“我不愿如此!弱小是原罪,强大才是真理。”张放低沉道,声音有些凄厉。
“实力,只有拥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张放心中呐喊,他不甘自己的命运被上天摆布,他想掌握自己的命运。
柳乘风沉默了,黯然神伤,在张放的记忆中,铁骨铮铮的柳乘风从未有过如此姿态。
“曾经,我也有过和你同样的经历,遇到过可怕的妖魔,它当着我的面,吃了我的妻子、女儿,可我却却无能为力”
他缓缓道来,情绪不稳。
“我恨不能噬其肉,饮其血!”柳乘风声嘶力竭,眼中仿佛喷出滔天火焰,怒气冲天。
“柳大哥!”张放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他,他本就不善安慰。
柳乘风吐露完,收敛了自己失控的情绪。
“你要知道,即使我将武功传授给你,但面对那种怪物,也是毫无作用的。我们与他们的差距太大,远不是武功可以比拟的。”
“柳大哥,我想试试,我不信我们真的不能对抗他们,只能甘为它们的血食。”
张放一脸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别样的神采。
这种神采,柳乘风也曾有过,但是却在现实的残酷中黯然。
“也许吧!”柳乘风沉声道。
他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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