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竟然就那么被我从58楼的高空推落,不说会死,最起码也会重伤,这说明他已经失去了掌控我的力量了。
我慢吞吞的竖起衣领,假装成路人离开了现场。
我掏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打电话订了一张机票,回国。
我所有的秘密看起来似乎都还在国内,我必须回过国调查属于自己的一切真相,在没有寒鸦的监视之下调查。
我信不过寒鸦,他有太多的不坦诚,要我如何去相信?
我旁敲侧击问过寒鸦他父母的事情及fxs企业的根源问题,寒鸦从来都没有正面回答过,fxs这个企业已经存在了200年,寒鸦的年龄却只有一百多岁,是家业继承还是另有他因,寒鸦都缄口不答,这多多少少让我觉得问题,因为从口气来看,寒鸦的父母……只是个普通人。
况且我就是想要摆脱这个人,就算只是暂时的。
我直接打车去了机场,在机场内的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却连一口都没喝。
没胃口。
一点没有。
我忽然很想,回头去看看寒鸦,看看他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会不会重新追上来。
我等了很久,都没人来。
来来往往的人群拖着行李,一人,两人,或三四人送行一人,有老有少,依依不舍。
相比之下,我太形只影单了。
咖啡凉了,我换了一杯。
我叹了口气,才想起来,其实就目前来看,我跟这个世界唯一的关联,只有寒鸦而已。
尽管说起来十分可笑,但我确实只认识他,其他人,只能算是有一面之缘,包括林夕。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
我站起来,身体沉重到几乎压垮我。
我是在自责吗?
在飞机上,重新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国家。
却只能看到一篇灰蒙蒙的天空,天要黑了。
飞机一飞冲天,耳膜短暂的不适之后,我闭上了眼睛,眼前一篇寂静而宁静的黑暗。
今天这样的机会实在太突然,我的情绪一直处在紧绷状态,很快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之间,我一直看到一张明艳精致的脸。
漆黑的瞳孔,冷漠的唇角,仿佛一整个冬天的冷意都进入了他的身体里,让他看起来那么冷。
他的长发上都结着霜花,看上去很沧桑。
他坐在轮椅上,在一片纯白无暇的雪地里,对我虚弱的伸手,“墨,你要去哪里?”
他的声音清冷,哀伤,就像是失去了幼雏的母亲,或者是失去了配偶的雄狮。莫名的力量将这个像帝王一样冷硬的人,改变成一个没有棱角的失败者。
loser。
我冷笑,转身离开。
带着绝情和冷意。
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回过头,看见轮椅已经被打翻,他扑在雪地里,像我爬过来,每爬一步,就吐一口血,所以雪地上蜿蜒了一路的血色。
“沈墨,我不能没有你。”
“沈墨,你不能不要我。”
“沈墨,我等了你十年!”
半空中传来一声声的回响声。
我全身僵硬,觉得很难受,很复杂。
他在离我半尺的时候停了下来,满脸是血的控诉道:“沈墨,我什么都可以忍受,但是我不能忍受你心里有其他人!你心里到底有谁?到底有谁!”
目眦欲裂,着实可怕。
疯子!
我心跳如雷,一遍一遍的大喊,“我没有!”
“不!你有!你心里的人是谁?”一遍一遍的追问。
我不堪其扰,怒喊道,“闭嘴!”
“你快告诉我是谁!不然我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沈墨!”
谁要死了?
我被说蒙了,大脑一片空白。
心口发疼。
为什么?
“沈墨!你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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