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剖析得挺到位的,来,咱喝酒喝酒。”
冷小台干巴巴地和钱多多碰了杯,一饮而尽,满心的苦闷都在这酒里了。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派对上喝着的,躺着的,还有不少耍酒疯的。大波浪这人酒品很差,每次喝多都要闹上一阵。这会儿他全身脱得就剩条大短裤,撒欢着扑向金刚要袭胸,让金刚一巴掌拍沙子里去了。大波浪撅着屁股像个鸵鸟,好半天才把头从沙子里拔/出来,一抬头就瞅见冷小台了。
冷小台当时正抱着一杯果奶醒酒,完全没注意到大波浪的虎视眈眈。
大波浪从地上爬起来,突然疯了似地向冷小台跑来。他本来是想开个玩笑,张牙舞爪地要去袭击冷小台。哪料他一脚踩在沙子里没拔/出来,整个人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屎。他扑就扑了,还稳准狠地把冷小台也按倒了。冷小台完全在状况外,后背重重地撞翻了桌子,酒瓶果盘稀里哗啦地倒了一地。
“没事吧?”
“伤没伤着啊?”
人们关切地围上来,金刚一阵带风地冲上前,先是嫌弃地把罪魁祸首大波浪拎起来,又俯身来扶冷小台。冷小台跪在地上,捂着脸屈着身子。
“伤着脸了?”金刚要去掰冷小台捂着脸的手。冷小台赶紧摇头,紧张地躲开了金刚的手,“没事,我没事。”
有事,他有事,出大事了。
冷小台心里清楚,刚才大波浪推倒他的时候,不小心用手糊到了他的耳侧,他右耳的那个耳钉掉了,那个用来转换样貌的耳钉!
冷小台着急地通过指缝在地上寻找那枚耳钉,然而这沙堆里,哪里那么容易找到?!身边的人越聚越多,金刚显然已经急了。怎么办?冷小台问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冷小台的身前蹲下来一个人,那人轻声询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兰切的声音!
连冷小台自己也不理解,在兰切出现的时候,他竟有种快要得救的错觉。
情急之下,冷小台突然勾住兰切的脖子,紧跟着向前倾了身子,他就这样栽进了兰切怀里。这个投怀送抱有点始料未及,兰切懵懂地接住了冷小台,扶着他站起了身。
冷小台也顾不得什么节操,把脸死死地埋进兰切的胸口上,他说话声闷闷地,以此来掩饰自己变化的声线,“兰切...兰切...我头晕...”
他一手扶着兰切的肩膀,一手抓着兰切的腰,赖叽叽地黏在人家身上。金刚看自家熊孩子竟对大咖兰做出如此举动,诚惶诚恐地要把冷小台拉下来,“诶呦小闵奂,你可别在这乱撒酒疯了。那个...兰切先生您别介意啊,他喝多了。”
冷小台哪能让金刚拉走他?干脆双手环住兰切的腰,抱得更紧了,“我不要你,我要兰切切送我回房间!”
“别闹了闵奂,跟我回...”
“我送他吧。”兰切打断道。
说着,兰切抱着冷小台轻轻转了身子,不着痕迹地避开了金刚去抓冷小台的手,“正好我也要回房间休息,我带他先回去了。”
既然兰切本人都这么说了,金刚只能略表歉意地回道,“那就麻烦兰切先生了。”
兰切一手护着冷小台的脑袋,一手拖着他的后背,把人往酒店的方向带。冷小台小心翼翼地低头看着脚下,生怕绊倒了兰切。其实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走路非常别扭,以至于冷小台防不胜防,最终还是被自己的左腿踢到了自己的右腿,差点就是个趔趄。
哪料兰切突然俯身,冷小台感觉膝盖一倾,兰切竟然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冷小台作为一个笔直的汉子,差点就吓gay了。可是他没有办法,只能拿节操抵嫖.资,原价都是一百多两百多的节操,现在统统不要钱。他娇柔地歪进兰切的臂弯,把脸藏进人家怀里,任由兰切就这么把他抱回去了。
一路上,人们的窃窃私语冷小台妥妥地听见了,他枕着兰切,心里委屈坏了。他冷小台一个好好的大老爷们,要这样娘里娘气地缩在另一个男人怀里躲躲藏藏,实在是太忍辱负重了。
他把头稍微钻出来一些,看到了不远处的马炳超在冲自己竖大拇指,冷小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妈的,这个逼有病吧...’
回酒店的路上,要经过一条林荫道,这里没有路灯,暗得很。
冷小台想趁机借个理由跑掉,便扭了扭身子,压低鼻音道,“恩...我自己走吧。”
兰切没说什么,将冷小台放下了。兰切的动作很轻很轻,温柔得冷小台都忘了自己本想第一时间扭头就跑。
他低着头,双手还保持着抓着兰切双臂的姿势。黑暗中,人的很多感知都敏感了起来,比如树叶随风的悉簌声,比如这沁人的植物香,比如眼前人微弱的呼吸起伏,比如他心中莫名升腾起的一股醺意。
再比如,那道来自上方的视线。冷小台知道,兰切在看自己。
也许真的是因为喝多了,冷小台在这黑暗中找到了一股勇气,他紧了紧抓着兰切双臂的手,缓缓把头抬了起来。
兰切就这么低头看着,看那人渐渐仰起头,看那被黑暗隐去的面容,看那双仍然有光的眼睛。两人的视线对接了几秒,眼前人突然凑上前,因为太近,温热的气息擦过兰切的颈侧,“谢谢你。”说着,冷小台往他口袋里放了什么东西。
没等兰切给出任何反应,冷小台转身就跑,兰切睫毛轻颤,向冷小台跑走的方向看去,这小路黑黢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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