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开玩笑的李岳听他这么一说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今早唐凌为了早餐忙活了半天,自己就冲了个澡出来等着吃。
唐凌看他挠了挠脖子,就知道这小子又不好意思了,有时候脸厚得堪比城墙,有时候又跟个小姑娘一样脸嫩。
还别说,李岳的皮肤真不错,一张脸白嫩嫩的,跟个水煮蛋似的,不知道摸摸什么感觉。唐凌这么想着,那手就这么伸出去了,真摸到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真跟水煮蛋一个样!”,感叹了一番才发现李岳已经僵住了。
唐凌趁机再拍了拍李岳的嫩脸,多吃两下嫩豆腐,“喂,回神啊。干嘛呢,这是?”
李岳骂了一句“艹”,给了唐凌一拳,继续坐到对面吃东西,脸上却有点热。
唐凌倒也见好就收,不再撩拨他。
唐凌上班的时间比李岳早,吃过早餐,李岳就自觉收拾好东西来了。唐凌临出门的时候问了句,“启成最近找你了没有?”
李岳听到“启成”这两字就心烦,索性装着没听到,转身进厨房了。
唐凌也没指望他说什么,他自己都还别扭着呢,就这么顺口一问。还是早点去上班,还要等兄弟医院的检验结果啊。老天保佑是自己医院的设备出问题了吧!
李岳收拾好东西也出门上课去了,就是上课时老分心,昨天汪籽宁那张脸老蹦出来。其实今早起得早都得亏了做梦梦到汪籽宁,她抱了个血淋淋的孩子在后面追他,硬是把李岳给吓醒了,还出了一身冷汗。
实在是没心思听老师唠叨,中途下课了李岳就往寝室走了,心里还是乱糟糟的。
走到熟悉的门前,李岳在心里更愿意把这个虽然只住了两三个月的地方称呼为“家”,而不是单纯的寝室。
刚搬进来的时候,李岳和启成两个人很是兴奋了一阵子,终于有了两人独处的空间,顶着大热天火辣辣的太阳到处折腾着买旧家具,好把这里捯饬成一个家的样子。
客厅里的老旧组合式沙发被他们换成了八成新的三人座布艺沙发,浅灰色,旁边搁了一个半米多高的花瓶,时不时在学校花坛里摸黑趁两支回来,搭配着倒挺温馨的。笨重的电视没法换,上面添置了一个小小的淡蓝色的鲸鱼布偶,在上面还坐着一个更小的熊宝宝,都是学校附近的夜市上淘的。
阳台上添了盆夏兰,是李岳特意从家里搬来的,长得葱葱郁郁的,抱来时还打了两支花箭。至于两间小房间,一间稍大一点的被布置为卧室,换了张更大的床以及四开门的衣橱,另一间则当做书房,那里面的床就蒙了成布单,基本没睡过。
正式搬家那天,李岳把两人的衣服放在衣橱里,看到衣橱由空变满,自己的心里也觉得有被填满的感觉。
而启成则负责把两张单人的麻将凉席给放床上——两人为买东西已经亏空了,就没再新制凉席了,直接铺在了一起。
等到一切弄好,启成揽着李岳的腰,心满意足哦地说道,“我们这算不算正式居家过日子啊?衣服都放一起了,铺盖卷也放一起了~很有感觉啊~”
李岳也觉得挺像老式电影的。不消说,那两张单人席上,两人挥洒了不少汗水和激情。
而现在,李岳打开门一看,沙发上随手扔了好几件脏衣服,花瓶里的花也掉得只剩干黑的光杆了,三步做两步走到阳台看他的那盆宝贝兰草,还好,还是好好地,开了6,7朵小黄花,一阵馨香。
李岳顺手叠了那几件衣服,扔掉花杆子倒掉水,不想进里面就去厨房转了转。
好家伙,估计启成是把所有的碗都轮番拿出来用过了的吧,水池里泡的满坑满谷。看看垃圾桶,不少方便面袋子。启成画起稿来,只比李岳更拼,之前没少说他,估计李岳不在,他就更不注意了。
外面想起了钥匙声,李岳转出厨房直接给开了门,门外赫然站着的就是启成。
皱巴巴的就t恤,头发还是乱糟糟的,一手还拿着瓶洗洁精,像是没料到李岳会在家里似的,愣了会才进来,不好意思地拨拨头发说到,“这么早就下课了啊?我还打算先收拾收拾房间呢。”
两人虽说考研考了不同的专业跟了不同的老师,但是却都贴了张上课表在床头,所以两人对对方的时间都摸得门清。估计启成是算了时间,打算在他来之前做大扫除临阵磨枪的,结果李岳提前来了抓了个现行。
李岳冷冷地看着他,说了声,“洗洁精之类的东西都放洗手间的柜子里了,里面应该还有不少。”
“哦”启成应了一声,进屋看到客厅里被收拾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着洗洁精往厨房里走。
这家伙不会是打算把自己晾在这而,先把碗洗了再说吧,李岳不耐烦地说,“等会儿再洗碗,先说事!”
还真是被李岳猜中了,启成真是这么打算的。
虽然昨天接到李岳的电话以为是来和解的,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但是现在看到李岳这副冷淡的样子,再加上汪籽宁的事情,启成心虚得不得了,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回事了。但是李岳都发话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好,我就把洗洁精放进去。”
启成出来见李岳坐沙发上,自己没那个胆做旁边,搬了张凳子和李岳面对面坐着,还给李岳端了杯水放桌上。
李岳见这架势,心里一阵烦闷,略一扬头,瞟到墙上的一副签笔画。
有一年大街小巷很多画这种话的,二三十块钱就可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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