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的后院有一小水池,八丈长宽,水池旁一参天大树,叶吟风每次吃完饭后,便会在这小池旁的大树下小憩一会,午饭之后,叶吟风便来到了此处,懒散的躺在安放在参天大树之下的藤椅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旁边茶几上的一壶茶正冒着热汽。其他的人却还在饭桌之上,他只想静静的呆上片刻。
一阵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叶吟风不用猜就知道是皇甫晖,皇甫晖与叶吟风可以是很熟的朋友了,从小一起在定远县的清恒书院就读,后来一起在参加的童试。皇甫晖与叶吟风年纪相仿都是十五岁,皇甫晖也是长的一表人才,此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只是俊美的面容上少了几分阳刚之气,多了些阴柔。
“文远,还那么勤奋,是不是准备下个月的会试,书院的老夫子都给你写好了推举信了。”皇甫晖走到叶吟风身后说道。文远是叶吟风的字。
叶吟风招呼皇甫晖坐下,随手倒了杯茶给他说道:“文重兄说笑了,你是知道的,我对那些考取功名之类的并不感兴趣,我取文远为字的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
“如果你都不参加,那这次的会试还有什么意思,凭借你的才智,会试第一还不是手到擒来,”皇甫晖的话语带着几丝酸味,他一直把叶吟风当作自己的对手,两人同时清恒书院,同时参加童试,每次叶吟风都是压他一筹,他心里难免会产生一些妒忌,同时也觉得也存有一丝侥幸,必竟叶吟风对争取功名确实不怎么上心。
叶吟风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有过多的言语,他向皇甫晖问道:“这么热的天,你和令尊怎么会来这里?”。对于皇甫晖,叶吟风谈不上对他有多交心,不时的也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他觉得皇甫晖功利心太强了,一个功利心太强的人显然不可能让人太放心。
“家父前些时间获得一部分官盐的经营权,想进入官盐这个行业,只是家里近期闲散的银两不多,便来贵府向令尊借支一些银两以便周转。”皇甫晖回答到。皇甫家和叶家从叶吟风的祖父开始就有了商业的来往,所以两家彼此也走的比较近。
对此叶吟风没有再问过多,家里的生意从来不需他去了解,家人也很少和他说。于是他们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有下人来通知皇甫晖,说皇甫老爷准备启程回府,担心太晚了路上不安全。皇甫晖只得起身向叶吟风告辞又说道:“真心希望下个月的会试能见到文远大发光彩,”他还没有等叶吟风回答便转身离去了。
叶吟风起身望着皇甫晖离去的背影,沉思了起来,他觉得皇甫晖的话语里包含某些特别的含义。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皇甫晖临走前会丢下这么一句话。
“这皇甫晖不简单啊,”一个声音打断了叶吟风的沉思,一个落寞的身影和一条黄狗走到他的身前。那落寞之人身穿一蓝色长衫,精致的面容,棱角分明,只是少了些生气,多了许颓废。正是叶吟风的三叔叶然。
叶吟风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的三叔看人一看很准。
“因为他习过武,他虽然看起来弱禁风的样子,但他迈步沉稳而且有力,显然是习武多年了,而且他还意无意的将自己的右手隐藏起来,因为他不想让你看到他右手上因练刀而起的老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可能会在会试时参加文试后,还在参加武试。这样他的文试虽然不如你,但武试却是你不能够参加的。此人隐藏的很深啊。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叶然解释到。
“我明白了,”叶吟风恍然大悟,他问道:“为什么我没有看出来,”
“呵呵,”叶然笑了笑并肩与叶吟风站在参天大树下。
“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在这偏远的小山村里又怎么可以见到一些江湖上的武林人士。这跟你的社会阅历和经验有关。”
“我身旁不就有一位吗,”叶吟风打趣道,“三叔,你说他有多厉害,算得上高手吗。”
“他充其量只是习武而已,并算不上是武修,这个天下太大,就是达到先天境的高手都数不胜数。”叶然不屑的说道。
听完叶然的话,叶吟风的神色不由的黯然,见他这样,叶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用太多虑了,虽然不知道那邋遢老道士给你的是什么心法,但我认为必不是凡物,虽然你还没有开辟出自己的气海,但按此心法修炼的话必然会有不俗的成就的。”
叶吟风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个傍晚。
那时他才十岁,那天傍晚,西边的天空布满了晚霞,红火色的云朵,仿佛一团团红色的火焰,夕阳正开始慢慢西坠,那天的夕阳他觉得很大,像一个红色的火球在不断的燃烧。
那天他正好和村里的孩童玩耍完,往家里走去,一个很老的道士,身穿邋遢的道袍,满脸的皱纹,站在离家不远的路旁边望着他,那时他很害怕,就拼命的往家门跑去,他拼命的跑,却怎么也跑不到家门前,那道士突然如鬼魅般一下子蹿到他面前。他以为是鬼,因为他经常听大人说起鬼怪的故事,他一下子就晕了过去。他醒来后,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第二天他问家其它的人,昨晚是怎么躺在床上的,其它的人怪怪的说他这是怎么了,是他自己回到自己床上的啊,还是和平时一样的啊,然后他就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很老很邋遢的道士,家人都说没有见。他觉得很奇怪的,明明自己晕了过去啊,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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