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中信愕然望向刘老。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可知晓?”刘老道。
“还请刘老指教!”明中信郑重其事道。
“今日你陷自己于险地,你可明白?”
“这?”明中信有些不明白。
“你可知,如果劫匪们动用攻城床弩的话,你和农庄会如何?”刘老反问道。
明中信低头陷入深思,实则是在神识之中推演。
“就算没有床弩,如果你遇到一个愣头青,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进农庄又将如何?”
“到时,凭你农庄中的武力,能够抵挡得住几百全副武装的劫匪吗?”
明中信越想越是后怕,脸色渐渐变得铁青,汗珠如雨而下。
“到时,只会演变为一场屠杀!”
刘老语重心长地道,“不错,也许凭你个人的智力器械能够支撑一时,但你能救得了灾民?救得了庄丁?救得了学员吗?到时,即使你逃出来,你又如何向学员、庄丁的父母亲人们交待?”
“你又如何向灾民们的父母亲人们交待?”
明中信越听越是冷汗直冒,自己这些时日太过顺风顺水,导致自己有些自大,这次差点犯下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
今日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成功居然有如此多的偶然,如果失败,那后果真的不是他能够承担得起的!看来,自己的思虑漏洞极大!
至此,明中信终于明白二老的苦心,恭恭敬敬聆听训导。
“不错这次是取得了胜利,但你如果今后还是这般行事,将这般冒险养成了习惯,虽局部会取得短暂的胜利,却会将大局忽略,甚至造成大局的败退。做人做事,我们要堂堂正正,以正破敌,万不可以奇为主,应是以正为主,以奇为辅,如此才是正道。”
“今后在朝堂之上也应如此,阴谋固然可一时获利,但阳谋才是克敌制胜的法宝!”李老补充道。
至此明中信明白,二老这是借此教导自己,毕竟今后自己是要进入官场的,官场中的蝇营狗苟异常繁多,二老这是防患于未然,让自己走入堂皇大道,而不是陷入羊肠小道之中。
“中信受教,今后必当注意!”明中信深鞠一躬,心悦诚服地表示受教。
二老对视一眼,满心欢喜,看来明中信真的是听进去了!
“好,响鼓不用重锤,希望你谨记心中!”
“好了,你也下去歇息去吧,好好思谋,今后切记要三思而行!未虑胜先虑败,如此才能防患于未然!切记切记!”
明中信不再言语,有些话语记在心中就好,不必尽数说出。
今夜在明中信的官场生涯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也为明中信的无敌传说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翌日,李东阳、刘老一行悄无声息地离去,整个陵县并无几人知道。
而柳知县也怕夜长梦多,直接招集要去府城应试的童生,一番安排,休整一日就将成行!
明中信则在府中安排诸般事宜,将明家农庄内的全部人员、粮食尽数迁回城中,将这个明显的靶子消除,排除了劫匪随后再行来农庄报复的隐患。
再一日,全体童生在明家农庄集合,由德州卫护送,一同起行。
于是这支陵县学子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向府城进发。
为防止劫匪半路拦截,大队人马日落而息,日出而行,谨慎小心地行进。
然而诡异的是,一路之上,风平浪静,无丝毫波折。
这一日,明中信与马良坐于马上相谈。
“马大哥,明日就将进入府城了,不知你有何打算?”
“唉,大哥不同于你,还有公务在身,将你安顿好就要回德州复命,苦命人啊!”马良叹道。
“大哥,此乃健身丹与金创丹,一者分健身强脾,治疗陈年旧伤,一者治疗各种兵器之伤,相信大哥今后在行伍之间会用到,还请笑纳!”明中信递给马良两瓶丹药。
马良待要推辞。
“大哥不由就是不给小弟面子,那咱们就割袍断义!”明中信将脸一板道。
“好,作大哥的就占一次便宜!”马良也是爽快之人收入怀中。
“不知大哥是否感觉有些诡异,论说劫匪如此大的阵战,还攻击县城就为烧粮,按理他们一定会劫杀我们,但怎会对咱们视而不见呢?”
“是啊!按各县回报求援的情况来说,劫匪应更加猖獗才对,这一路来平静无波,确实不对劲!”马良也是一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有事也该应在府城,府城难道有变?”二人对视一眼,为之色变。
如果府城有变,那自己等人岂不是自投罗网?
“斥候,府城可有变化?”马良挥手叫过斥候。
“这?”斥候一脸难看,就要到府城了,自己岂会查探府城,让自己说说府城中有何动静,这不难为人嘛!
“你未曾查探府城左近动静?”马良色变道。
“是!”斥候硬着头皮道。
“去,马上查探府城左近动静,再进府城看看有何变故?记住详细的动静!”马良厉声道。
斥候答应一声飞马而去。
“马大哥,只怕各个方向都得查探。”明中信提醒道。
马良如梦方醒,不错,不能只查探府城,来府城的各个方向大路皆得查探,马良又是一阵发号施令。
斥候皆派了出去,马良吩咐就地扎营,增加岗哨,严令巡查,开启战时最高戒备。
“马大哥,也不必如此担忧,毕竟府城中不仅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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