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来不及恶心,抓紧机会踩在滑腻的地板上冲到舱门,双手拍在上面,激发了最大力量,就见墙壁和地板上抽芽般伸展出数百根金属触手,在半空相互交缠在一起,形成一扇密不透风的大门。
“老哥,你带人清理上船的家伙,一个都别放过,我还要到舰桥去……。”
来不及多说,高峰还惦记着舰外的战斗,交代了枫叶狂一句,就要赶到舰桥,枫叶狂和他的子弟们全都染成了血人,站在血流满地的甲板上,身上还挂着乱七八糟的内脏和残肉,就像一群屠夫,杀的正爽快的枫叶狂随意挥手算是听到,带着手下们向其他地方赶过去。
高峰看着枫叶狂等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豪气,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管雷裂家族有多么厉害,他都要带着战舰杀出一条血路,回家的路就在眼前,只差最后一步,这么多磨难都熬了过来,还有什么可怕的?
满怀信心的高峰转身就向舰桥跑去,带着满腔的豪气与必胜的信心,就在他冲出底舱的瞬间,前方的通道犹如发酵的面团飞快鼓涨起来,金属结构的舰身在故障中发出刺耳的钢铁折断声,高峰心里闪过心悸,速度提升到极致,如幽魂闪过鼓涨的甲板,到达另外一边,随后震耳的轰鸣泰山压顶般冲击在他身上,声波让大脑眩晕,灼热气浪却如高速飞驰的火车撞在身后,高峰如轻盈的柳叶被强大的爆炸冲击波给掀飞了出去。
全身都在火焰中包裹,滚滚火焰从身后超过高峰,将前后左右每一道缝隙填充,高峰在灼热的火焰中,随着咆哮的热浪翻滚,中长发也被火焰点燃,宛如一支上下翻滚的火把。
“当”地巨响中,高峰重重砸到金属墙壁上,随后火焰从他身边消失,空气也变得稀?
?,让他的肺部难受,喉咙灼热难受,昏头晕脑的高峰从地板上爬起来,抬头就被迎面的大风吹得一阵恍然,不明白在封闭的战舰内部,为什么有大风?随后便看到巨大的缺口暴露眼前,通道三分之一的地段连同侧面的舱室一起消失,在舰桥以底舱之间,缺口将其隔绝成两段。
高峰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造成爆炸,唯一让他安心的是,战舰还飞在天上,缺口喷洒着电弧火花,各种线路和电缆凄惨的纠缠在一起,就像被烧焦的蟒蛇,而身后的通道正陷入熊熊的火焰中,刺耳的警报声一直在战舰各处响起,这种程度的爆炸中,也就是皮厚肉糙的高峰,换做其他人说不定早就成了烤猪。
看着被炸开的缺口,高峰茫然了,之前鼓起的勇气就像退去的潮水,从心中消失,从未有过的消沉和疲倦宛如重重巨浪冲击在心头,前路断绝他被困在这个地方,突然间战场没有了他插手的地方,一时间接受不了,感觉自己最终还是失败了。
失败的感觉宛如魔咒撕咬在心头,突然从不远处,扭曲了半面墙壁的舱室内传来凄厉的惨叫,惨叫声将高峰从失败的阴影中唤醒,扭头看去,两个抱在一起的人从舱室内滚了出来,两个人都被大火烧伤,乌漆麻黑的看不清谁是谁,只能从身上的衣服来辨识,其中一人穿着看不见底色的军装,唯一的辨识标志,是他脚上的军靴,另外一人是入侵战舰的伽罗。
看到这两人,高峰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可惜他们的距离,比两人滚下缺口的距离要长,眼睁睁看着两人滚下缺口,被缺口断开的钢片齐腰切成两段,感知中任何东西都无所遁形,高峰并没做救援的举动,那名毁灭战士已停止心跳,伽罗的身体素质超过毁灭战士数倍,贴身肉搏中,毁灭战士的内脏早就被打成碎片,即使这样,拼着最后一口气,也,也将至少是憾军阶位的伽罗拉着同归于尽。
高峰木然看着挂在锯齿般钢片上的残尸,几秒钟后沉默转身,他没资格在这里自叹自怜,每个人都在拼命厮杀,作为首领他必须顶在最前面,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
此刻战舰本身的管损系统还在运转,灭火装置起到很大的作用,明火剩下的不多,浓烟滚滚中,高峰找到了一条能够通向舰桥的通道,接近百度的高温,让战舰的通道就像烤白薯的烤箱,没走几步,露在外面的肌肤便被高温烤的快要裂开,就连脚下的甲板都差点将鞋子点燃。
连续的震动让高峰的脚步停下来,疑惑看着身边颤抖的舱室,没等他搞清楚状况,十字形的钢柱从四个方向铿锵将舱门锁住,这种程度的封锁不能阻挡伽罗,高峰正在奇怪,舰艇发出更大的颤抖,接着从被炸开的舱门看到,整个舱室脱离了战舰,露出外面无数飞行生物,在脱离了舱室后,战舰骤然一轻,猛地向上攀升,产生微微的失重状态。
“外接标准作战单位?”
高峰心中一松,舍弃的舱室都是导弹发射舱,是战舰的第一层防护装甲,在极端情况下可以舍弃,不但不会降低战舰的战斗力,反而会提供减轻大量重量,更好的机动,在这种情形下,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高峰不知道,在他离开舰桥的时候,玛莎蒂下令导弹全范围攻击,在近距离爆炸中,至少杀死三分之一的飞行生物,不然不会飞行生物早就冲进战舰,可惜同样也让战舰的外壳严重受损,以其带着包袱,还不如减轻重量。
当他终于回到舰桥时,恰好碰到玛莎蒂下令最终防御手段启用,舰桥是战舰少数没有被渗透的地方,除了爆炸的震动撞伤擦伤外,没有人员损失,自动防御系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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