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毒娃娃。”楚尧耸了耸肩,“衣服上应该泼了血吧?也不知是动物的还是人的。”
听到楚尧的解释,周佳玲等人更是厌恶得躲远了些,隐隐还有些作呕。赵泽兵同样后背微微发冷,却仍旧坚持站在原地着,面色发白、语气干涩:“白大师,这东西,该怎么处理?”
白缎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只是握着油纸包的五指微曲。下一刻,巫毒娃娃黑红色的衣衫就像是被无形的水源浆洗过那般,转瞬间开始褪色,从黑红到暗红,最后直至浅红、露出了原本白色的原貌。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而白缎一边吸收巫毒娃娃身上的煞气,一边运转体内功法将其转化,然后在将煞气完全吸收后翻了个手,把手中的娃娃并油纸包随意得扔到了地上。
赵泽兵下意识后退数步,避开掉在自己脚边的娃娃,整个人仍旧还是懵逼的,眼见白缎转头要走,连忙出生唤道:“这、这就行了?!”
“嗯。”白缎点了点头,因为煞气太少,他有些“欲.求.不.满”,连带着也多出几分意兴阑珊的味道。
赵泽兵完全不知该摆出怎样的表情:“那……那这娃娃,该怎么处理?”
“随便。”白缎的语气漫不经心。
赵泽兵:“…………………………………………”
虽然是处理过的煞物,理应没有什么危害,但众人却没有一个胆敢去触碰,连忙跟在白缎身后,远远地绕了过去,至于楚尧——他对于这种小儿科的娃娃没有任何兴趣。
就这样,一行人跟在白缎身后,看着他轻车熟路地直奔煞物埋下的地点,派人将煞物挖出、除去,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犹豫滞涩,完美地概括出了什么叫做“成竹在胸”、“指挥若定”。
倘若不是对方完全没有作案动机,赵泽兵当真想要怀疑这阵法其实是白缎本人布置下的,不然,他为何会对煞物埋藏的位置如此了若指掌,仿佛亲眼所见?!
的确“亲眼所见”的白缎:“……………………→_→”
跟在白缎身后,目睹他轻描淡写地将一个又一个面目可憎的煞物毁去,两个小女孩从最开始的害怕恐惧,很快变成了后来的雀跃崇拜,当小区上空的阴翳逐渐被白缎驱散,女孩们也恢复了以往的活泼好动,凑在一起兴奋地叽叽喳喳,甚至还掏出手机,在群里向小姐妹们实况转播,炫耀自己今日的奇遇,引得其他人惊叹连连、欣羡不已。
至于赵泽兵,他也从原本的紧张担忧变成了如今的淡定麻木,而在他眼中,白缎也摘掉了“年纪轻”、“靠脸”等等代表着轻视的标签,转而树立起了一个莫测高深的崇高形象。
不出几个小时,白缎便找到了最后一件煞物,并将其挖了出来:“好了,这就是最后一件了。”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赵泽兵感激涕零,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困扰自己这么久、差点让自己万劫不复的死局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得化解。
同时,在摆脱困境后,他也对白缎有了更高的期待:“那么,白大师可否帮我寻找到那埋藏煞物、害我至此的鼠辈宵小?”
手握最后一件煞物的白缎:“……………………………………”
——我都快把煞气吸收完了,你才提出这个问题,意义何在?!
☆、第38章 罪魁祸首
白缎虽然没有从鹄霄真君那里学到多少东西,但最简单的除尘咒、障眼法之类的低阶法决倒是还会一些的,而催发煞物内的煞气,使之返归施术者本身,也算是一种噬灵貂操纵“气”的本能——较为概括笼统的说法,就是“反噬”。
十二件煞物已经毁了十一件,只剩下一件的稀薄煞气于旁人而言并不足以支撑到成功追寻施术者,一来是因为煞气太过稀薄、容易消散,二来也是源于残留下的痕迹并不明显,极难追踪。
但这些对于噬灵貂而言却并没有太大问题,白缎虽然觉得赵泽兵有些马后炮,这么晚才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难为人,但他却生性诚实,不会撒谎躲懒,沉吟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赵泽兵一开始看白缎为难,心中难免失望,此刻却见他点了头,自然大喜过望:“那就拜托大师了!一旦找出是什么人害我……”接下来的话,他并未说出口,只是那满是恨意的咬牙切齿却明明白白地昭示了他的未尽之意。
身为沪市最大的房地产商,赵泽兵并非是一名完完全全、身家清白的商人,少不得要沾染一些黑色势力。毕竟,能够在临近市中心的位置拿下这么一大片土地,推倒旧楼、重建新小区,他不仅需要充足的金钱与坚固的后台,还需要有一些不入流的方法,来处理那些不愿意搬迁的钉子户。
对于胆敢在自己的楼盘内埋下煞物、布置害人法阵的家伙,赵泽兵自然恨不得生啖其肉,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罪魁祸首抓出来,让对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赵泽兵在心中发狠,白缎自然看得出来,但是他却并不在意,只是将手中尚未被销毁的煞物收了起来:“追踪煞气这件事,我需要找一个安静的环境单独处理,如果有了消息,会尽快通知你。”
赵泽兵阴狠的神色转瞬即逝,重新看向白缎的目光越发殷切敬慕,语气也格外郑重:“多谢大师!”
白缎微微颔首,扭头望向楚尧,而楚尧也心领神会:“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们就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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