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工喊:“警察,他是大领导,这个大领导坏绝了,不能让他走!”
“就是,不能让他走!”工人们齐声附和。
纪绍辉小声道:“傅总,要不你留在这里,他们好像很喜欢你。”
傅笑寒恶狠狠地瞪着纪绍辉,“阿如伤的很重,我要陪他。”
眼前的男子脸上全是血痕,西装早已经在泥水中滚的不像样了,握着铁棍的手背被什么东西划开一条长口,如果傅笑寒穿的是工人的衣服,自己肯定认不出他。
“小纪,这个人我的车不送。我宁愿载条狗也不会载他。”
“行,把我车上的塞你车里,我载傅总。”
“二百五,傻逼,白痴……”刘大力吭哧吭哧地骂道,然后指挥着人抬伤患。
纪绍辉又费尽口舌讲了一大通,才打消了工人的疑虑。他又挑了几个重伤患,把夏如笙的车塞满了,傅笑寒的车不在路边,估计是司机发现情况不对去叫人了,纪绍辉让人解开崔经理,让崔经理驾驶夏如笙的车,然后飞速地往工地最近的医院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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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纪,过会儿真正的警察来了怎么办,我们冒充警察啊,是犯法的啊!”刘大力有司机,他让司机开宾利,自己却坐在夏利车的副驾。
“情况特殊,不然我也不想这么做。等我到医院再想办法,有两个新认识的朋友在公安,找他们帮忙应该没问题,顶多被拘留个10天。”
“靠!10天!”刘大力无力地翻着白眼,并对纪绍辉竖了一个中指。
纪绍辉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后视镜,傅笑寒紧紧搂住怀中的人,脸上的表情紧张而温柔。
这孩子不是一头薄情寡义的恶狼吗?此刻如此感性,令他十分不适应。
“傅总,扯两块布条,缠在他的头上,止血。”
傅笑寒一愣,立马从干净的衬衣上扯下一块布,按纪绍辉的说法缠得紧紧的。
“唔……”夏如笙发出微弱的□□声。
傅笑寒下巴抵在夏如笙的肩膀上,轻轻地摩擦,然后问:“疼吗,阿如……”
“废话,肯定疼!”刘大力嗤声道。
傅笑寒轻瞥刘大力一眼,目光的鄙夷而冷漠。
“哎哟,小|逼崽子还会瞪人呢……”
车厢里有股浓浓的火药味,纪绍辉心一横,猛然刹车,道:“够了,别吵了,再吵就下车。”。
纪绍辉是生气了,刘大力只能乖乖闭嘴,打开音响,伴随家乡的民摇哼哼唱唱——黑夜里月牙牙藏起来,扑通通钻进了哥哥的怀。云从了风儿影随了身,哥哥妹妹从此不离分。圪梁梁光光任你走,一夜里三次你吃不够。村东的河水哗哗地响,妹妹我快活的直喊娘……
医院离工地很近,十分钟就到了。车还没停稳,傅笑寒就打开车门,飞速地跑进医院。
“原来傅笑寒玩的是那种小白脸……”刘大力看着傅笑寒的身影,鄙夷道。
纪绍辉拿着伞走下车,“那是人家的事,下车,刘哥,我们先安置那些人吧!”
“真是个事儿多。”刘大力摇摇头,认识纪绍辉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呢,他此时真有点儿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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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夏如笙送进急诊室,傅笑寒才算松了口气。但没过几分钟,医生表情凝重,火急火燎的找到傅笑寒,说明夏如笙的情况。
“伤者的情况不是很好,已经安排了伤口缝合。虽然伤者送医院算是及时,但是他失血过多,必须输血。”
傅笑寒心里咯噔一下,道:“请您尽快安排吧。”
医生皮笑肉不肉,显的有些为难:“他的血型我们医院没有库存!”
“……”
“不好意思,先生,看您的表情肯定知道伤者的血型,我们联系了附近的几家医院,他们也缺这种稀罕的血浆,现在得从市区的血液中心调血,这个过程至少得花费一个小时……”
傅笑寒眼皮一跳,轻抿的唇慢慢吐出:“一个小时?”
“嗯,我们会竭尽全力救治伤者,但他的体质比较特殊……”医生用了一个隐晦的词,傅笑寒知道特殊是什么意思。
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傅笑寒拨打寰宇投资的一家高级私立医院,让医院出动最权威的医生,带着充足的血液,赶往这家小医院。
二十分钟后,手术室里推出一个苍白脆弱的人。
夏如笙头部包裹着纱布,混身都沾着黑色的泥水,呼吸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傅笑寒心里疼的快喘不过气,他问医生:“那阿如现在的情况……”
“由于大脑供血不足,伤者心率不齐、肌体缺氧,处于昏迷状态,可能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给阿如用最好的药,稳住他的情况。”
“知道,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本分,我们会竭尽全力。”医生看着神情颓然的男子,叹气道:“如果我们有现成的熊猫血,及时给伤者输血,他可能会好过点。”
傅笑寒一拳砸在墙上,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要整死那些野人。
手机突然响起,傅笑寒以为是那所私立医院的电话,急忙接通,却是助理拨打的。
“傅总,董事会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了,您现在在哪里?”陈杰问。
“陈助理,股东们都到齐了?”
“只剩董事长和副董、朱董事、赵董事,其他人到的挺早,正在会议室里聊天喝茶呢。”
“陈杰,我现在在医院。”傅笑寒低声道。
“医院?”陈杰抬高音量,担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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