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刃说完才头疼,自己还真没法对沈焱采取残酷的逼供措施,沈焱肚子里有块免死金牌,他是打不得更虐不得。
不仅如此,他还必须好吃好喝供着对方,以免沈焱肚子再出什么差错。
可是苏沐然的行踪只有沈焱清楚,寇刃迫不及待想要立刻见到苏沐然,所以——
“把他带到旁边黑屋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靠近。”寇刃叫了警卫,一边冷着脸命令,一边还得嘱咐——千万要轻手轻脚,别磕着碰着。
警卫一脸茫然,见寇刃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多问,应着招呼人去执行命令,暗自腹诽: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是疼骂是爱?!
沈焱早已换了衣服,他神态悠闲的靠在沙发上,喝着阿梁刚送来的鸡汤,滑腻香浓的鸡汤润着干涸的喉咙,沈焱享受的叹息,然后视线越过汤碗,落在一脸讨好的警卫身上。
“……你刚刚说什么?”
“……”
警卫坚定不移的认定,首长就是一时别扭才会想着关自己干爹,况且首长也说不能磕着碰着,这更让他的猜测得到验证。
于是,两边都不能得罪的警卫选择了笑脸如花、轻言细语、连哄带劝地……将沈焱送入黑屋子。
所谓的黑屋子,其实就是寇刃为某些特殊手段而特地建造的,内部没有窗户,阳光根本没法射入,大门一关黑的连手指都看不清,这种环境很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没有声音、没有光芒,借此将人内心深处的恐惧放大百倍,然后再施加刑讯,很少有人能抵抗住。
沈焱表现极好,在警卫忐忑不安说明目的后,不仅主动起身要求前往,还趁机安抚警卫:首长也是不得已的,他每天公事忙的脑袋都快残了,在私生活上水性杨花一点……没办法啊,吃人手短拿人手软,他想怎样就怎样,就算要我死……
语气之无助,声调之委屈,简直听者悲戚、闻者动容,警卫不禁想到自己,一拍大腿,自己可不就跟首长干爹同病相怜吗!于是对沈焱越发有好感,站在门边还偷偷红了眼眶。
沈焱倒是没看到这些,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间黑漆漆的屋子里,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别无他物,空荡荡的,面积并不大,放了床后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能容得下一人行走,无论如何,这地方都透着压抑、沉闷。
沈焱脸上刻意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扯了扯脸皮,仍然没能强颜欢笑,索性哭丧着脸假装镇定,“有床,条件不错,对了,记得替我谢谢寇首长,我感谢他八辈祖宗!”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咬牙切齿。
“老爷,您还有床睡,想我小的时候,爸爸不喜欢阿菜,每晚都把它关在外面不让进,阿菜就使劲的哭啊哭啊,它比你可怜多了!”警卫红着眼眶,像是想起了伤心事。
沈焱:“……阿菜是谁?”
“小时候我家养的狗啊!”警卫没意识到问题,兴致勃勃的继续,“老爷,你不知道,阿菜可乖了,以前我洗脚它就给我叼鞋来……”
“打住!”沈焱一脸黑线,连忙转移话题,“那个,看在……阿菜的份上,能不能帮我找点消遣的东西?”
寇暴君手下果然没几个正常人,这二愣子怎么能把自己跟狗比——
“消遣的东西?”
“比如手电筒?听歌的?或者手机?”
“可是……首长说……”
“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沈焱勾勾手指,“你放心,咱俩谁跟谁啊,我肯定不出卖你!”
沈焱勾肩搭背、三言两语,果然感动警卫将自己私藏的mp5交给他,临走时千叮呤万嘱咐,千万不能让首长看见!这二愣子估计从没违背过寇刃,做这种事瞻前怕后,沈焱觉得要不是自己早就抢过来藏了,二愣子估计会反悔。
沈焱有幽闭恐惧症,从小就有,这创伤性的阴影可能没法根除,否则就寇刃这点手段,他也没必须非得跟个警卫套近乎,再找点有存在感的东西。
当然,关于自己的幽闭恐惧症,沈焱表示:老子没病,啥病都没有,谁说我有病我跟谁急!
大门锁上,沈焱彻底被一片浓密黑暗笼罩,他站在原地半晌没动,全身控制不住痉挛般的抽动,他攥紧手指,努力控制脑中紊乱涌入的记忆和恐惧,等这股疼痛慢慢淡下来,才缓慢朝床边摸索,一边挪步,一边将手中的mp5打开。
将耳塞塞到耳朵里,沈焱全身放松,募地一阵嘹亮悠扬且奔放的嘶吼炸起,他愣是惊得连害怕都忘了。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咳咳参北斗啊——”
靠!这二愣子竟然听这种歌!也太跟不上时代潮流了吧!
沈焱一边腹诽,一边继续忍受听觉折磨,往床上一躺、被子一盖,俨然一副吃好洗好准备入睡的姿态!
“寇刃,我撬你八辈祖宗的祖坟!”沈焱在黑暗中竖中指,话音渐低,嘀咕一句,“靠,床还挺舒服。”
——
——
寇刃将根据地转移到司令部,连着几天都忙的不可开交,一边要听手下汇报军区情况,一边还关注高无奇对苏沐然的调查,甚至那批军火的动向,他也要一五一十全部过问。
苏沐然逃跑,寇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程枫,直接利用特权让高无奇与其交涉,可是苏沐然根本没回他那里,找出苏沐然是迟早的事,可寇刃不想这样耽误时间,况且还有找不到的微妙可能性。
除此之外,寇刃也没少在沈焱身上下功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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