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见自家少爷发话,连忙一个两个冲上去。阿忘手上也不松,又是大力一夹,边伸脚将椅子踢开,将一人砸到地上。又是一脚,将一人踹翻在地。身后一人见阿忘身手敏捷,偷偷拿起桌上的茶杯,正准备朝阿忘砸去,却被身后一人狠狠踢在腿上,疼得抱着腿在地上打滚。
李子钦上前,将手里装着点心的盘子扔到桌上,脸上黑沉。这些人怕是等着自己走了,才来找阿忘麻烦。虽然知道阿忘武功不错,但李子钦心里还是火大不已。
见阿忘还拿筷子夹着贺连知的手指,李子钦有些过意不去:“阿忘,我刚刚不该走的。”
切了一声,阿忘一脸不在乎:“没有你也一样,不需要说这些废话。”说罢手里又是一用力,那贺连知痛的嗷嗷叫,觉得自己的手都快废了。
“那这人你准备怎么办?”李子钦脸色更不好,打量着哀嚎的贺连知,恨不得用眼神扒了他。
扭过头,阿忘没什么表情:“废根手指,谁让他乱动手。”
趁着二人说话的档口,那贺连知面色一毒,从怀里掏出什么?飞快地往阿忘脸上一洒:“本少爷的手也是你敢动的!”
顷刻间,阿忘顿时觉得眼里一痛,火辣辣的感觉让眼里酸涩不已,脸上也麻麻的,顿时放开贺连知,捂着眼睛蹲在地上。李子钦正和阿忘说着,见到那人动作已是拦不及,匆忙跑到阿忘身边,带翻了桌上的杯子和白盘,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阿忘,你怎么样,快让我看看!”李子钦双手直抖,轻轻拉开阿忘揉着眼睛的手,就见阿忘紧紧闭着眼睛,眼泪留了一脸,还有些白色粉末沾在脸上。
李子钦心里一沉,连忙吹着阿忘红肿起来的眼睛:“阿忘你别怕,我马上带你去找郎中!”
一把揽起阿忘,李子钦走到准备逃跑的贺连知面前,贺连知连连后退,无力地威胁着:“你敢动我,我爹可是县令!”
李子钦面目狰狞,阴狠狠地望着他:“要是阿忘有什么事,我连你爹一块宰!”说罢抬起脚,用力踩住刚刚被阿忘夹住的手,骨节断裂的声音清脆地响起,接着就是贺连知杀猪般的叫声。
抱着不住喊疼的阿忘,李子钦飞快地往医馆跑,一边焦急地叮嘱:“好阿忘,不要用手揉,马上找到大夫咱们就好了,乖!”
阿忘听着,便也不揉了,只是紧闭着眼睛。现在眼里已经不那么疼了,脸上却有点象烧着一样,眼泪浸着皮肤,痛感又扩大了无数倍,酸涩拼命鼻子里钻。听着李子钦飞奔的脚步,以及有些颤抖的安慰,阿忘用力抓住李子钦胸口的衣服,感觉这路忽然变得好远。
章节目录 如此蹩脚的情话
终于跑到医馆门口,也不管人家已经歇业,李子钦直接踹开店门冲了进去。“大夫,大夫!”李子钦大声喊着,不理会伙计的阻拦,就往内室冲。
那老郎中正准备睡觉,衣服才脱一半,就见李子钦踹开自己的房门进来。急急忙忙地将人带到看病的房里,李子钦轻轻将阿忘放下,却被阿忘抓住衣服,李子钦柔声安抚:“不怕,我就在这,我不走。”
老郎中碾了些阿忘脸上的粉末瞧了瞧,又翻看了下阿忘的眼睛。差人打了盆清水,老郎中晃晃悠悠就开始给阿忘洗脸,顺便往阿忘眼里滴了些药汁。瞧着大夫动作,李子钦虽是着急,也不好出声打断,见那老郎中洗完,便连忙问道:“大夫,他这没事儿吧?”
老郎中还气着刚刚李子钦冲到自己房里的事,没好气地道:“放心吧!这只是些**,没什么害处。眼里虽然沾了些,不过眼泪都冲洗得差不多了,倒是这脸上,可能会有些灼伤,养个两天就行,疤都不会留。”
李子钦这才松了口气,捏了捏阿忘的手。老郎中将阿忘脸上的水擦干净,又抹了些透明的药膏,冲阿忘道:“孩子,睁开眼瞧瞧,能看得清吗?”
阿忘睫毛抖了抖,轻轻睁开眼,发现眼前有些糊,不过倒是不疼了,开口道:“看的见大概,只是不清楚。”说完觉得还是有些酸,又闭上眼。
老郎中点点头,起身坐到桌子上开始写药方:“这眼睛虽然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两天能闭着就闭着,要少沾水。这药一天往脸上涂两次,早晚一次,不出三日就好了。”
李子钦点点头,准备接过那方子,却见那老郎中胡子一吹,眼睛一瞪:“你这做夫郎的,有本事踹我老头子的房门,怎么不知道好好照顾着人?你这夫郎是运气好,没伤着,要是真怎么样了,我看你往哪哭去!”
被好一通大骂,李子钦也只是哈着腰听着,一点儿也没反驳。那老郎中将几日里该注意的事情说了一遍,就将两人赶了出去,临走还狠狠瞪了瞪李子钦:“大半夜的别来吓唬老头我,明个记得来赔门钱!”说完砰的关上门。
阿忘站在门口,眼睛还闭着,手搭上李子钦的肩膀:“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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