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所在的部落明显偏北,比这里旱且寒,习惯了部落天气的亚尔比白辙更厌恶如此漫长的雨季,他在雨中活动不便是一回事,看着白辙冒雨在外会心疼又是一件事,虽然降雨意味着足够的水源,但是过犹不及。
白辙想了想,说:“我先在附近看看情况,也许这附近就有合适的地方呢?毕竟这一带的条件很好,如果有山脉挡一下水汽,就更好了。假如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就往西北方走一走,深入内陆的地方总该干一些的。”
亚尔对白辙的“挡一下水汽”的理论不甚理解,白辙这么说他就这么信,反正白辙比较注意的环境优势,比如盐矿,温泉,都只需要在附近即可,这个“在附近”,对于现在的白辙来说,意味着一个相当大的范围。至于田地,可以自己平整。比较难凑齐的是水源和地形,现在又要多一个降水的条件了。
白辙陪小老虎玩了一会儿,交代他们自己练习打架的技巧,然后就出门打猎去了。按理说他不需要每天出门打猎,不过一向讲究的白辙更喜欢新鲜的食物,因此他愿意麻烦点。反正这世界的一天很长,除开打猎之外,他有的是时间。
除了捕猎,他还要注意下附近还有没有什么值得探索的地方。现在他可以变成人,可以做些新的东西,比如打些能用的家具,做一些亚尔做不了的手工活,他需要注意附近有没有新的可以改善生活的材料来源。
不速之客滚滚来
雨下了足足一个多月才慢慢地变成时断时续,不过偶尔还会来几次倾盆大雨。
比如这一天,趁着小雨发展成大雨之前,白辙捉了三条鲶鱼回家,他还砍了几棵树,准备用来测试木质和烘烤得影响,用不了的就直接放干当柴火。
白辙的运气还好,当他把最后一段木头拖进仓库后,突然电闪雷鸣,风雨大作,白辙赶紧回到客厅里舔毛,亚尔变成兽形帮着舔,两只猛兽舔着舔着就舔进卧室滚了一下床单,等完事都下午了,亚尔揉着腰休息。吃完饭,亚尔才重新开始做他的事情,比如给白辙做秋天穿的衣服、缝制过冬的被子之类。
白辙趁着那阵雷雨过后短暂的消停时间,带着小老虎收拾鲶鱼好做饭。沙佐和野沙不曾在水里捕猎,正好趁这个机会教他们如何对付水里的猎物。
这种鲶鱼长得和地球上的鲶鱼有点相仿,是最近才出现的肉食物种,它们体型巨大,肉质鲜美,就是不好捉。白辙把山涧用石块堵住,将鲶鱼和小老虎一起扔进去,滑溜溜的鲶鱼可不是小老虎们能轻易制服的猎物。小老虎们在水里和鲶鱼打架,白辙就蹲在山涧边上看,脑袋歪过来侧过去。这俩熊孩子起初认认真真地捉鱼,捉着捉着就变成了摸鱼,打量他看不出来呢?白辙吼一嗓子,小老虎老实了一会儿,很快又固态萌发,白辙继续吼……以上重复无数次,终于天擦黑的时候,鲶鱼被小老虎玩得奄奄一息,白辙赏它一个痛快,顺便赏小老虎一人一个爆栗,浪费时间的臭小子!
杀掉鲶鱼之后,白辙把它剖开,挖内脏,一条,又一条,又一条。挖到第三条的时候,白辙从它的肚子里挖出一颗串在绳子上的兽牙。兽牙又小又短还开裂,如果不是那段绳子,白辙没准不会注意到它。
白辙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把它洗洗干净放在一旁,继续收拾鲶鱼。
剖好的鱼肉和鱼骨以及两块肥大的鱼籽、三块鱼鳔,白白净净地摆了一石盆。白辙一手托盆,一手抓着野沙,胳膊下夹着沙佐,返回家中。亚尔已经做完了衣服,正在收拾房间,白辙把鱼肉放进厨房,拿兽牙给亚尔看:“亲爱的,这是兽人的东西吗?”
亚尔晃一眼,说:“是的,而且是某个有地位的兽人的东西。”他指着兽牙根部的凹痕说,“这里应该嵌入了一个木底座,上面会有‘野兽王族’的王族之石,很小,因为大的宝石被祭司拿走了,只有小的宝石才会允许被兽人拥有。这是在哪里发现的?”
“鲶鱼的肚子里。”
“什么?鲶鱼肚子里?”
“大概是被吃掉了吧。”这么一说,白辙自己无所谓,只怕亚尔该吃不下这条鱼了,于是白辙说:“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晚饭咱们吃羊肉,我让沙佐和野沙从牲畜房里拖两只出来。”
“我觉得没什么。弱肉强食,自然之理。还是吃鲶鱼吧。”亚尔将兽牙翻来覆去地拨弄了一番,十分唏嘘地把它埋到后院土里。
亚尔比白辙以为的要更豁达一些。有史以来,兽人和野兽互相捕食,如果知道对方吃了自己的同伴就吃不下对方的尸体,兽人早就饿死了。挑三拣四的习惯,必是在食物有余裕之后才能形成。
鲶鱼之后日子平静地过了一段时间,天终于彻底放晴了,白辙往家里囤够物资,启程往附近搜寻更加适合居住的地方。亚尔一向镇得住,有他照管家里,白辙毫无后顾之忧。
这个地方必然远离湖泊,但是又不至于远到不能受到湖泊蓄洪的影响的地步,考虑到这附近的温泉和盐矿比较合适,白辙决定以现住地为中心往外寻找。
在这里过了这么多年,白辙对此地的气候了若指掌。水汽是从南来的,偶尔有从东来的。也即可以认为此地往东往南,鲜有山脉高原阻挡,往南往东,恐怕都是缘木求鱼。往西是他来时的方向,那一带只有平缓的丘陵,且是东南西北走势的矮山,并未见足可阻拦水汽的山脉同时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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