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不知所措眼神乱飘,尴尬道:“没事儿我就回去了。”花旗转身往庄肴病房走去。
“回去找艹啊?”逄帅背后吆喝道。
花旗没回头,加脚步进了庄肴病房。
第二天中午,花旗把庄肴衣服简单叠好,放进一塑料口袋里,而庄肴坐病床上,嘴里叼着烟穿衬衣,一个不留神烟灰便掉落白色衬衣上。花旗手疾眼用手掸了下去,跟着笑道:“我来吧。”
庄肴笑了笑,夹着烟手慢慢放了下去。
花旗仔细而认真地帮庄肴系着扣子,每系完一个扣子,都会把衬衣往两边扯一扯,生怕弄出褶皱,就花旗系到胸口时,花旗抬眼打量着庄肴,笑道:“哥,你真好看,特别是眉毛和眼睛”
庄肴痞笑道:“艹,你一天到晚说我好看,如果我长丑,是不是就不替我系扣子了?”
“哪能啊。”花旗嬉笑道:“你长啥样我都觉着好看。”说完,花旗挑起手指庄肴下巴上摸了摸:“哥,胡子都长了。”
庄肴嗯了一声:“一会儿到家洗个澡刮吧,身上也痒难受。”
花旗盯着庄肴傻笑着,突然弯腰凑了过去,庄肴没有反应过来时候,张嘴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顺便还用舌头舔了一下,起身时,面对庄肴诧异眼神说:“胡子真长,都扎舌头。”
庄肴有些难为情,抬手摸着下巴,尴尬道:“活该,自己找扎。”
花旗露出洁白牙齿笑道:“我乐意。”
庄肴干咳两声,故作厌恶道:“全是口水,恶心死个人。”
花旗笑而不语,弯腰从床下拿出庄肴皮鞋,一连好几天没穿,皮鞋上落了不少灰,花旗啧了一声,顺手把线衣下摆扯了出来,另一只手伸进鞋里仔细擦着。
“哎,你别用衣服擦啊,那儿有抹布。”庄肴阻止道。
花旗边擦边笑:“没事儿,我衣服都特便宜,就这线衣才十五块钱,是我妈夜市地摊上给我买。”花旗擦了几下,拿着皮鞋凑到嘴边呵了一口气,跟着又是一通猛擦:“这里没有鞋油,而且皮鞋也不能用抹布擦,到时候浸了水,皮子就坏掉了。”花旗见擦差不多了,鞋面都反着光:“怎么样?擦够亮吧?”花旗拿着鞋他面前晃着。
庄肴笑着点点头。
花旗弯腰把皮鞋整齐摆放庄肴脚边上,起身时竟把手放鼻子跟前闻了闻。
庄肴一怔:“你也不嫌有味儿啊?”
花旗笑着说:“一点儿都不臭,真。”
庄肴苦笑道:“花小狗真有你。”说完,庄肴扶着腿慢慢下了床,脚趾刚碰到鞋边儿时,花旗赶忙说:“我来吧。”花旗弯腰蹲下,握着庄肴脚替他穿着皮鞋。
庄肴低头看着花旗头旋,心里竟也暖烘烘,有那么一瞬间,庄肴竟想去摸摸他脑袋。心随意动,庄肴确实也那么做了,指尖触碰到花旗柔软头发,慢慢探了进去,手指轻轻抓了几下:“花小狗。”
“嗯?怎么了?”花旗没抬头,继续替庄肴穿鞋,也任由他摸着。
庄肴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无奈之下只能没话找话道:“头发太长了,都像鸟窝了。”
“我一早就想剪了,只是……”花旗尚未把话说完,病房门就被推开了:“儿子,手续我都办好了。”
庄肴一惊,赶忙把手缩了回来,尴尬道:“啊,那就出院吧。”
庄肴爸愣门口,刚才那一幕他看真切,他带着疑惑目光,看了眼庄肴,又瞧了瞧蹲地上刚替庄肴穿上鞋花旗。
“爸”庄肴叫了一声。
庄肴爸回过神:“啊……怎么了?”
庄肴笑道:“你自己出神儿了,还问我怎么了?”
“嗨,没事儿。”庄肴爸把医院开票据塞进了兜里,又说:“文涛怎么没来接你?”
庄肴说:“文涛早到了,不过没有停车位了,他只能守门口了。”
庄肴爸点点头:“那行,你让花旗陪你下楼吧,你妈那头离不开人,这两天吃饭你就自己对付一口吧。”
“知道了。”庄肴站起身,手臂搭花旗肩膀上,花旗则是伸手把庄肴换洗衣服拎手里,两人一步一挪往外走。
到了楼下,王文涛和郭靖从车里下来,上前扶着庄肴上了车,花旗则是绕到另外一边坐下。
回去路上,郭靖和庄肴开着玩笑说:“哥,你今儿出院,晚上去ktv乐呵乐呵不?”
“不去。”
王文涛一旁插话道:“不去ktv肯定也不能去鼓浪屿啊,你那腿不能沾水啊。”王文涛想了想:“哎,我知道一地儿,姑娘特漂亮,晚上咱们去玩玩?”
庄肴皱着眉,不等他开口拒绝,身旁坐着人就急了:“不行,他要回家休息。”
王文涛一愣,从倒视镜上看了花旗两眼。
“哪来小屁孩,大人说话别插嘴。”郭靖皮笑肉不笑说道。
庄肴颇为得意,抬起手把花旗搂怀里说:“花小狗说对,我刚出院,得好好回家休息。”
郭靖撇着嘴:“不去拉倒,晚上我和文涛去大干特干。”
“哎,既然哥不去我也就不去了,晚上回家陪媳妇睡觉去。”王文涛边开车边笑。
郭靖哑口无言,后生硬从嘴里挤出两字:“德行。”
四人回到庄肴家里时候,屋里已经被收拾差不多了,打碎玻璃也被重装好,东倒西歪柜子椅子,也摆放整整齐齐,只有地上显得脏乱一些,犄角旮旯里还有点儿玻璃碴子。
“哥,车队还有事儿,我们两得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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