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字,却被祈岚肈叫出了缠绵悱恻。息征满是不自然,甩开祈岚肈的手大步朝前走了两步,掩饰脸上徒然升起的红晕,粗声粗气道:“叫什么叫,走了。”
白色袍衣的师尊小小的别扭让祈岚肈全部看进了眼中,他嘴角蕴着笑,心情轻松地跟了上去:“来了……阿征。”
自从给祈岚肈知道了他的真名后,大徒弟口中总是要加上他的名,无论是问什么,还是要说什么,之前结尾必然有一个‘阿征’,从一开始听得耳朵发烫,再到一脸麻木,最后甚至想把这个口中反反复复喊他名字的祈岚肈暴揍一顿,息征也是对大徒弟无语的很。
身上带有乾坤袋,芥子须弥戒,两人几乎是一次性把各种所需的物资全部备齐,再度回到山峰,可以说一年半载都不需要离开洞府去采买这些。
祈岚肈的魔修,也是让息征好奇极了,此处独他二人,也不怕身份泄露,息征撺掇着祈岚肈运转了魔功,展示各种魔功之下的威力;修魔的祈岚肈心中的欲念会被放大,越是邪恶的,越是不光明的,这个时候越是强。
祈岚肈运转着魔功,老老实实在师尊面前表演了一番从外头魔修那里学来的捷径之法,吸食山间灵植灵气,掠夺生命生机,息征一看就懂了,都是会被人诟病的存在,当机立断喊了停,决定还是要把自己大徒弟引回正路,这样就算魔修身份曝光,修行手段的不一样也会让人知道,他未做过逆天夺命这类大逆修行,多少也是对祈岚肈有好处的。
息征叫住吞噬灵气的祈岚肈,朝他招了招手:“回来回来。”
慢慢从魔修状态找回意识的祈岚肈一双眼紧紧盯着息征,这个时候的祈岚肈和平日不太一样,那双眸子中装满了一种邪性,有着一丝肆虐被压在眼底,看得息征有些毛骨悚然,却还端着师尊的姿态,努力假装镇定。
祈岚肈慢慢眯起了眼,眼前的师尊,明明已经有了一丝害怕退让,却还高抬起下巴,完全不知道他的耳朵早已经暴露了他。这样的师尊……真的很想……
老老实实走过去的祈岚肈,朝着息征露出了一抹让人心跳加速的微笑,低沉的声音喊着:“师尊。徒儿有一事禀报。”
“你说。”息征以为祈岚肈有什么事,很是严肃认真。
祈岚肈伸出手抓住息征的,慢慢朝自己身上摸下去,和手上动作完全不一致的,是他还一本正经在口中说道:“徒儿魔修状态,身体完全无法控制,有想要发泄的**,还请师尊帮我。”
息征手被烫了一下,脸上飞起红晕,飞速抽回手,转身拔腿就跑,夭寿了!混小子居然敢这么对他!息征一边逃遁一边气急败坏喊道:
“逆徒!欺师灭祖!为师要罚你跪一百个时辰!”
弯着眼笑看着身前仓惶而逃的背影,祈岚肈不紧不慢追了上去,口中低低笑着:“若是徒儿跪的时候,师尊能坐在徒儿的怀里,师尊要徒儿跪多久,徒儿就能跪多久。师尊,要不我们先试试,把这一百个时辰跪满?”
山林中激起了飞鸟无数,拍打着翅膀飞走的鸟群留下蹁跹的羽毛,飘飘洒洒,落到了积满厚厚落叶的地上。
春去秋来,枝头欢呼跳跃的鸟雀叽叽喳喳,再也不会为树林中传来的任何动静而吓得飞逃,反正这里的主人,隔三差五就要如此这般闹上一场,有的开了灵智胆大些的鸟儿雀儿,甚至敢飞下树梢,落在地上,歪着脑袋静静看着树干下的两个人。
一个蓝衣的青年背靠着树干,怀中抱着一个沉睡的白袍青年,蓝衣的青年会用手指捻过怀中人的脸颊,偶尔也会弯下|身,轻若鸿毛般在白衣青年睫毛落下一吻。
蓝衣的青年发现了前方拍打着翅膀的小鸟儿,竖起了手指,放在唇间,含着笑无声‘嘘’着,似乎生怕这只突然跳出来的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会打扰了怀中青年的沉睡。
山中无岁月,修真不知年轮。
恍然一瞬,雪覆满山头,弹指之间,蝉鸣啾啾。
远盾世俗的师徒二人,怡然自得,若不是接到了陆若依的传音符,只怕都要忘了时间的流淌。
这些年中,断断续续也有收到过若依的来书,甚至有时她会借着和同门师姐外出任务时,来此处拜见师尊……师娘。小小住上几日,再在不舍中依依惜别。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若依来的次数也逐渐少了,她也知道,师尊和师兄过得很好,一切也就好了。
这一次若依的传音来的时候,正是祈岚肈被息征奴役着,亲手在洞府前开辟了一处院子,栽满了从俗世带来的花种,异想天开的息征,打算和祈岚肈扮作花农,去俗世卖卖花。
一手泥的祈岚肈坐在石桌旁,有着息征给他喂了两口水,两人这才肩并着肩,拆开了若依的传音符。
“师尊师兄见信安!若依将在三月后举行双修大典,还请师尊师兄出席,为徒儿主持大典!徒儿若依敬拜。”
息征祈岚肈两人面面相觑。
半响,祈岚肈手疾眼快一把揽住赤红着眼撸起袖子想杀人的息征。
暴跳如雷的息征:“放开我!我要去劈了敢骗我女……徒弟的人渣!我要剁了他!”
苦笑不已的祈岚肈安慰:“阿征,若依她也不是个孩子了,既然要结双修大典,定然是个人品家世都过去的人,不然师伯们也不会同意。你若不放心,我们早些回去看看人。”
息征委委屈屈比划道:“她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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