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岳渊后,温清澜就直接推开房门,看向了自己两个徒儿。
在岳渊离开后,文渊就一股烟似得从床下飘出来,重新凝聚成那披着兜帽的黑袍人身影,他有些疑虑地看向岳渊离开的方向,嘶声道:“师尊,岳渊峰主不会发现弟子,到道宗掌门那告发师尊吧。”
温清澜摆了摆手道:“无碍,岳渊是不会说的,怎么样,文渊,你一路过来没人瞧见你吧。”
文渊脸上稍稍露出了一点得意,他道:“弟子熟悉道宗环境,是抄近路来的,一路上无人发现弟子,请师尊放心。”
萧景看看文渊又看看温清澜,轻声问道:“师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小弟子的疑问,想到先前萧景说的话,温清澜有心试探道:“小景,尚未告诉你,这位就是你师兄文渊,为师欲问鼎宗主之位,将无为道宗收于囊中,之后便需要你师兄弟二人尽心辅助,你若是不愿,这几日就不要出靖平峰,全当什么都不知即可。”
文渊听到温清澜的话,不由抬眸上下打量起萧景,要知道师尊以前可不会这么说话,果然是年纪小的徒弟比较得宠吗,师尊办事都要哄着来。
萧景的眸色却是暗了暗,师尊这是想再次抛弃自己,与师兄一道做事吗,他到底有哪里不好,为什么师尊每一次都会选择放弃自己。
待到师尊荣登大宝,他的野心是不是会更大,身边跟着的人会不会更多,会有比自己更殷勤更体贴的存在,而师尊便如前世那般,眼中再无自己,不,师尊现在眼中也是没有自己的,他只能从师尊那双冰冷的凤眸中读到冷酷和野心。
好在温清澜不知这师兄弟二人的想法,不然每个人都得好好挨顿板子不可。
见小徒弟迟迟没有说话,温清澜深深皱眉,考虑要不要干脆暂时将萧景囚禁起来算了,免得小弟子一时心软坏了大事。
这边,萧景对温清澜的了解不可谓不深,一看到师尊神色不对,顿时就知道师尊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立刻上前跪下恭顺道:“之前弟子只是太过惊愕,一切但凭师尊吩咐。”
温清澜狐疑地打量了萧景片刻,见小徒弟的神色没有半分不妥,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看向文渊道:“一切便按计划行事吧。”
“是。”文渊冲温清澜行了一礼,便直接化作一蓬黑雾消失了。
萧景盯着文渊消失的地方,发现师尊依然没告诉自己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不由追问道:“师兄这是去哪里了,师尊您又有什么计划?”
温清澜神秘地笑了笑道:“到时你便知晓了。”
在派遣出文渊出去后,温清澜就再无任何动作,每日里都悠闲地呆在靖平峰喝茶赏花,身边又有貌美的小弟子陪侍,日子简直不要太舒坦,搞的萧景几次都以为师尊是要放下屠刀,归隐田园了。
不过事实证明这个想法只是幻想而已。
如此的生活不过过了小半月有余,某一日,无为道宗突然沸腾了起来,而静心峰的岳渊峰主,则直接被投入了锁仙池,罪名便是勾结魔道。
此事一出,宗门顿时哗然,要知道岳渊峰主虽然做事板正,然而谁人不知他铁面无私一心向道,又如何会做出勾结魔道,杀害宗门峰主之事。
可是铁证如山,却叫人不能辩驳。
据说是巡宗的弟子发现静心峰的异状,闯过去后便看到岳渊同一名神秘黑袍人说话,那黑袍人赫然便是一名魔修,魔修太过警觉,在巡宗弟子前来后,就离开逃窜。
在场数名弟子同时见证,便是岳渊想要脱身也毫无办法。
于是便被投入了宗门的锁仙池。
锁仙池乃是宗门祖师所建,那里是一座山渊,刻满了繁复的咒文,专门用来囚禁犯了大事的道宗子弟,便是渡劫修为也休想逃脱。
岳渊进了锁仙池,便是离死也不远了,端看掌门何时定下罪名处决了。
谁也没料到道宗内竟然接二连三发生这种事,一时间宗内流言四起。
“萧师弟,我师尊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求求你能不能让师叔给师尊说说好话,道宗内师叔和师尊关系最好了,上次的黑袍老祖事情,还是师尊挺身而出维护师叔的。”
沈风清再不见之前的意气风发,静心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位岳渊的嫡传弟子,也多少是脱不了干系的,但沈风清对于自己的处境毫不在意,他一心要为师尊喊冤。
萧景悄悄侧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在出了这件大事后,温清澜就突然宣布闭门不出,不知让多少人齿冷。
猜测着师尊的用意,萧景面上表情不变,依旧那副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他将沈风清引入房内,为对方端了杯静心的茶,劝解道:“清者自清,师兄不必太难过,这件事掌门必定会给个公正的说法。”
沈风清心不在焉地喝着茶,他头发有些凌乱,眼珠泛红,有些焦躁地道:“师弟你不知道,人证物证俱在,我师尊如何脱了干系,便是掌门,在无法证明师尊清白的情况下,只怕也要从重处理。”
“人证物证?”萧景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愕表情:“为何会有这些,莫非师伯真的……”
“胡说八道!”沈风清顿时勃然大怒,他吼道:“师尊为人,我又如何不清楚,他厌恶邪魔外道,恨不得除尽天下邪魔,又哪里会跟这些魔修接触,而且还是为了谋夺掌门位,我师尊根本就对权势毫无兴趣,这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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