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景也是呆呆愣愣地僵在了温清澜怀中。
他的气息渐渐温顺柔软了下来,长长的睫羽轻颤,眼睑微闭着,任由师尊冰冷的唇在自己唇上碾压,甚至不由自主回抱住了师尊。
纵然他能清晰感受到体内生机灵力的流失,但是师尊的温度和柔软,却如同跗骨之毒,让他痛苦沉沦,却又无法拔除。
他甚至忍不住伸出舌尖描绘了师尊优美凉薄的唇,那种克制不住的亲近,让他想要疯狂。
“*背德,恶心之极!”黑袍老祖‘呸’了一声,实在是觉得恶心,便二话不说攻了上来。
温清澜却没有二人想的这么多,虽然萧景乱伸的舌头让他略微有些诧异,但这会正是生死瞬间的战场,他根本无心分神。
吸足了精气的温清澜,便如同充满了电的发动机。
他暗用柔力将萧景送到一边,便直接迎上了黑袍老祖。
孤封剑如空谷绝音,暗藏着可怕的杀机杀向黑袍老祖。
交战的一瞬间,黑袍老祖便明白了。
他顿时连声大笑,怜悯地看了远处萧景一眼:“原来你只是把他当个鼎炉养着玩,调·教的真是好啊,什么师徒情深都是笑话,你这徒弟落在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师傅手里,真是可怜之极,他这么忠心,一定想不到你把他当成什么吧。”
“不用你挑拨离间!”温清澜神色冷冷:“不过自知死期将至,胡言乱语而已。”
“是不是胡言乱语,你自己心中清楚!”黑袍老祖嫌恶地看了温清澜一眼。
但他心知温清澜不是胡说,打斗到这会他也已经力有不及,毕竟之前宗门内心神已乱,又入了温清澜的天魔幻境,被他当胸一剑刺入体内,对方强横霸道的灵力在体内肆虐,还没有时间清除。
此时对方精力充足,气势强盛,而自己精力却是慢慢衰落,只怕真的要命丧对方之手了。
这个念头刚起,黑袍老祖就不小心露出一道破绽,被温清澜寻了个空子又是一剑。
他心知这样不行,顿时停下身形,朝温清澜冷冷一笑。
温清澜心中警觉,可已经晚了,他剑身送入黑袍老祖体内,而黑袍老祖放弃了躲避的机会,直接凝聚全身灵力轰向了温清澜面门。
孤封剑送入的灵力断绝了黑袍老祖的生机,而黑袍老祖也趁着最后的机会重伤了温清澜。
那一把灵力攻击,几乎震断温清澜的心脉,他抽出孤封剑后,便直接口喷鲜血倒了下来。
但倒下前看到黑袍老祖生机断绝的尸体,温清澜还是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昏迷前,模模糊糊的视线中出现一双黑色锦缎的长靴,温清澜用尽最后力气道:“小景,寻个安静的地方,带为师去疗伤。”
萧景低头看着昏迷在地的温清澜,并没有如对方所说直接寻个僻静的地方,而是神色莫名的盯着脚下的师尊。
这一刻对方与前世那个修为尽废,狼狈无比的师尊莫名重合,让他心底升起一股怪异的冲动。
想要永远不治好师尊,再将师尊囚禁起来,折碎他的骄傲,让他哭,让他哀求。
不过这股冲动很快消散了下去,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萧景俯下身,将温清澜抱在怀中,朝山下走去。
其实这会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虽有东华镜护体,但毕竟受了黑袍老祖一掌,还有有了余伤,又被师尊差点吸干,这会身体里更是空荡荡的,比个凡人还不如。
黑袍老祖的话他也听到了,并非毫不在意,不过师尊伤他的时候多了,他早可以让自己的心不再痛苦。
想到之前还天真的以为师尊待他不同了,没想到一切不过镜花水月,师尊依然是那个冰冷无情的师尊,他也不过是师尊想起来便用一用的棋子而已。
萧景想了想,嘴角露出抽搐般的笑,随即这笑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疯狂的大笑。
他用手指轻轻描摹着温清澜清雅无双的脸:“师尊啊,你真是我心底的魔!”
温清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华贵的木床上,床边大红的幔布挂着,鸳鸯绣锦的被子盖在身上,冷不丁还以为自己成了新郎。
空荡荡的身体和几乎断裂的灵脉提醒着他之前的恶战,他勉强撑起身体,却又很快摔倒在床上。
动静显然惊动了照顾的人,趴在床边的小厮顿时惊醒,呆愣愣地同温清澜对视,看的温清澜蹙眉。
这种呆愣很快过去,小厮一蹦而起,惊喜地嚷嚷道:“夫人醒了,老爷老爷,夫人醒了。”
接着不等温清澜问话,这小厮便一蹦三尺高地冲出了房门。
温清澜有些莫名,同时心中暗恼,之前不是已经嘱咐萧景寻个好地方疗伤,还闹个夫人老爷出来是什么,这孩子办事真是不够牢靠。
不待他想清楚,房门再次被推开,消瘦许多的萧景穿着暗红锦缎袍子走了进来。
看到温清澜醒来,萧景舒了口气,走到床边微笑道:“师尊若是再不醒,徒儿只怕就要忤逆师令,带师尊回宗门了。”
他眉目阴郁,俊美中带着邪气,穿着暗红色锦缎袍子,竟给人一种压迫人的艳美凌厉来,叫人不敢触其锋芒,又忍不住被吸引,比之前道宗的白袍子看着要好看数倍,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他这自若的态度与之前的卑微懦弱也大不相同,闹的温清澜有些纳闷地盯着萧景打量了半晌。
被温清澜这种眼神盯着,萧景不由摸了摸脸颊,笑问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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