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但这不是秘密,不过你这一问,让我很伤心,因为你在担心我会杀你,也可见,你果真不信我的一见钟情,但是无妨,你信或不信,并不影响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完了……”
“言重了,而且扯远了,当然我很荣幸能得你惦念至今,虽不能给予回应,但是回报以诚还是可以的,所以我最想知道的是,你勾结玉甸国王子做了不利于大凤的事,是真的吗?为什么这样做?”
“为什么吗?”惠王垂眸轻笑,“说来惭愧,我那样做只是因为不想死得太快,这话说给别人倒无妨,偏生你是我喜欢的人,我不想让你知道我贪生怕死,但更不想骗你,所以我只是为了死得慢些才勾结玉甸国王子,不这样做,我会被砍头,因为这是皇上的密旨。”
白尘惊愕,“这……怎么可能?你确定是皇上的密旨?还有你都猜到我是来刺探你的了,自然也知道单朗此行的目的,如果真是皇上让你那样做的,那究竟……究竟……”
白尘惶急语塞,惠王撕个香蕉递过去,“据说此物定神,吃一个试试?”
“还是你吃吧!最该慌神的是你才对!如果真是密旨让你作乱,那么不管单朗回报怎样的调查结果,你都是一个死,但是凡事都有缘由,皇上不可能莫名其妙要你死,所以你必定做过该死的事,听说你从未受召回京,但你可以请旨面圣啊,当面请罪的话,也许能有转寰的生机,你说呢?”
“我很高兴。”
“嗯?”
“你关心我,替我想主意,不希望我死,我很高兴。”
惠王笑意融融,白尘完全没好气,“我才不关心你的死活,只是好奇你究竟做了什么坏事,气得皇上拐弯抹角要你死。”
“原因很多,比如我父王曾送过一个侍妾给庆王,侍妾用迷香得了庆王一夜宠爱,皇上于此事耿耿于怀,又比如我父王每年都给庆王送生辰礼,作乱入狱那年也不曾落下,皇上对此嫌隙至今,又比如我父王……”
“请问有没有哪个原因是跟你有关的?”白尘莫名恼火。
惠王欣慰一笑,“谢谢你为我鸣不平,但是父债子偿,这就是我该死的原因。”
“对!”白尘冷笑道:“他只会叫人父债子偿,其实是自恨的迁怒,高高在上又如何?讨好心上人都不会,简直无能!”
“人无完人,可以理解的吧?”
“你还帮他说话,那是甘心死喽?”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根本没做坏事,为什么要死?”白尘义愤之下握了惠王的手,“你不要轻易放弃,一定有办法让你不死,而且皇上也说了不忍心杀你,又说杀止你的野心就可以,当然现在知道你所谓的野心都是皇上强加给你的,看似以此定了你的死罪,但他又叫单朗看着办,可见他不是非杀你不可,所以你不要自暴自弃,尽快跟那些官员断绝来往,否则你就真的包藏祸心了,知道了吗?”
“好,都听你的,可是世事瞬息万变,我一个人恐怕应付不过来,所以你别住驿馆了,过来帮我逃过这一劫,好吗?”
惠王唇角含笑,眼中隐泪,白尘不忍回绝,何况他跟惠王简直要算同病相怜,都是被皇上忌恨的人,相较而言,他比惠王幸运,因为皇上不知道他是金蒙王孙,但他又比惠王冤,惠王好歹是父债子偿,他却是偿爷债,那时他还没出世啊天!
但是跟皇上喊冤有用吗?所以该隐匿的继续隐匿,该设法保命的,竭尽全力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惠王府的花园凉亭内,臻月郡主端守琴案,素手拨弦,雅韵顿致,伴着案前青香,竟似乐曲成舞,缭绕空灵,终化无形。
单朗歪靠一边,看似闭目听琴,其实快睡着了,因为心静神宁,离开酒桌时,发现小活宝的拳头在桌下攥得死紧,不是醋得想打人才怪!所以满意了,由着他去刺探所谓的乱臣吧!自己也找个地方养养神,郡主的琴声很催眠呢!
“臻月献丑了。”
“很好,继续弹。”
“候爷有特别想听的吗?”
“没有,你随意。”
“好的。”柔顺的声音,然后是如泣如诉的琴声,却只半段便停住。
“候爷可是睡着了?”
“嗯,就快了。”
这话换来郡主长声一叹,也令单朗陡然清醒,睁眼一看,果然是郡主哀怨欲泣,但这不是重点,因为这一眼令他想起来了,自己为什么喜欢过这个女人。
“你那个金项圈呢?”
臻月怔然不解,单朗略微不耐烦,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你不是戴了一个金项圈吗?上头还坠了个平安锁一样的东西,我也有一付平安锁,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跟你那个很相似,当日没机会细看,现下给我瞧瞧!”
臻月恍悟一笑,“原来候爷戴过平安锁,可我那个是长生锁,去岁从京城回来,便没再戴过。”
“挺好看的,为什么不戴了?”
“因为……”臻月迟疑一阵,垂首道:“我自幼身子不好,那付金锁原是高人指点了打造的,去岁又蒙皇恩,得入皇宫请太医诊治……当日高人说了,除去病根便该销毁金锁,因此遇见候爷那天,我正是去庙里销锁还愿的。”
单朗点头,心里恍然大悟,原来我不是喜欢这女人,只是喜欢她戴过一付那样的锁片,跟十年前,小活宝偷偷送我的那付很相似,原来一切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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