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担保候爷对我一辈子真心?不真心时,谁来保我不因今日之事获罪?因此请恕我不能劝候爷休妻,你若真担心你堂妹,为何不去劝她自讨休书?”
白尘挑眉笑,故作的轻浮,暗里则忍不住道歉,对不起,我知你没有十分的恶意,但我早就不敢真诚侍人,稍有差池,我会害了小狼哥哥,所以别怪我有意敌对,哪怕卫管事暗示过你是好人,但是对不起,除了小狼哥哥,我不相信任何人。
朱敏玉自然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略微尴尬地笑了笑,起身道:“我的确没有考虑过你的立场和感受,所以对不起,不该那样劝你,今日实在得罪了,改日候爷得空,叫他带你来济善堂玩吧!我给你们做玉面蒸肉,再带你去看候爷小时候住过的房间,算是给你赔罪,好吗?”
白尘羞赧点头,亲自把朱敏玉送出大门,回来就遇上了似乎早就等在一边的朱慧珍。
“白公子果然厉害,初次见面就能笼络人心,连我堂姐都向着你说话了,我是不是该有自知之明,如你说的那般自讨休书?”
“你要怎样就怎样,单朗都不管你,我为什么要管?”
白尘说着就做个鬼脸,朱慧珍气得叫人看打,丫头不敢动手,朱慧珍气得要打丫头,白尘把丫头扯在身后,一手则揿开朱慧珍,力道没把握好,直接把朱慧珍撇在了地上,还咚地一声磕了脑门,抬起来就是一张血脸,朱慧珍当场晕厥,丫头吓得整个傻在地上。
卫管事闻讯赶来,一面叫人扶夫人回屋,一面着令请医,白尘也有些心慌,毕竟是他亲手摔的人,而且伤得不轻的样子,跟去瞧了瞧,朱慧珍的额角上有道小口子,这是破了人家的相啊!白尘吓了一大跳,守着大夫写好药方,亲自把大夫送出门,又问了诸多饮食禁忌,等着杂役抓了药来又亲自跑去煎药,最终却被卫管事带回了内院东厢。
“你拉我回来干什么?她是我摔伤的!”白尘气急。
卫管事笑叹,“你能有多大劲?是她自己立身不稳,就算是你摔了她,那也是她先失了尊重,她若不想打人,你会掀她那一下吗?”
“也许会哦!因为我随时都在防她,心弦崩得太紧,难免防卫过激,来个先下手为强也说不定呢!但是不管怎样,我把她摔伤了是事实,如果你不准我去煎药,那么麻烦你找可靠的人去做,还有她的饮食也要多加小心,她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自残的人,我怕她故意留个骇人的疤在额上。”
白尘说得认真,卫管事不敢不当真,着人小心侍候着西厢那边,然后亲自去前门候着,一见候爷回府,忙上前回了午间的事,重点不是夫人伤着了,而是白公子被吓坏了。
单朗听到此处顿了顿,原本已经走到东院门边,此时却转身去了西院,朱慧珍听说候爷来了,忙整装起身,不敢躺着迎接夫君,又见夫君脸色难看,忙亲奉茶点又嘘寒问暖。
单朗指了对面的座椅一下,“坐着吧!一直以为你聪明识趣,谁知你伪智虚诈还得陇望蜀,当真不记得成亲前的协约也罢,我可以再说一遍,跟我成亲,你只能做个空有名头的逍遥候夫人,你若甘心如此且安分守己,我不会寻由休你,但你再三违反协约,我已看着你堂姐的面再三容你,却不曾令你有所收敛,反让你得寸进尺,今日你还吓坏了我的人,所以我决定休了你。”
朱慧珍大惊失色,跪到单朗脚边哭求认错,单朗不为所动,朱慧珍惶急失态,揪住单朗的衣摆哭吼,“妾身究竟差在哪儿?到底什么地方比不上他?”
单朗一脸茫然,“他是我的人,无与伦比。”
朱慧珍呆滞,单朗则忙着去看他的小活宝,邀功般跟小活宝说他决定休妻,白尘愣个大张嘴,确定单朗不是说笑,不由急了。
“你不能无端休她,就算她吓了我也不能当作理由,何况根本没有吓着我……”
“卫平说你脸都吓白了……”
“只是当时那一下,乍乍见她满脸血谁都会吓一跳,之后我不是害怕,只是担心她借题发挥,近日有不少京官的夫人常来拜会她,我的恶名已被她小小的宣扬了一下,如今她被我摔伤,便是落实了我的恶名,人言可畏,在我没有功成名就的时候,一切都要谨慎。”
“朱敏玉找你什么事?”单朗话题急转,白尘愣了一下,“影子没跟你说吗?”
“决定帮你功成名就那天,我就把影子撤了,我没跟你说吗?”
“你当然没说!”白尘气得揪了单朗的前襟,“你都把他撤走五天了,可我每天都跟他说话,只知道他不搭腔是职责所在,哪知道后来都是我自说自话?”
“这不重要。”单朗拥住生气的人儿,轻拍笑哄,“告诉我,朱敏玉找你什么事?”
“不告诉你!”白尘小翻白眼,轻咬单朗的胳膊一口,泄愤完毕,正色道:“人都是自私的,我是个中翘楚,从前为了亲近你,为了讨你喜欢,我能灭掉自己的家国,那其实也是一种自我满足,后来疲于奔命,费尽各种心思置换面具,穷尽各种手段防人避人,有时为防万一也会先下手为强,在身份被揭穿之前,置对方于死,譬如八岁那年,我杀了一个跟我同龄的小孩,因为他说我长得象某张缉文上的某人,也许他是说笑,但我心里有鬼,不杀他,我心里的鬼会窜出来反噬我,会咬得我尸骨无存……”
“别说了。”单朗紧紧抱住怀中微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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