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天,山也爬了,架也打了,还受了伤,闻如玉本就身子骨较弱,一翻折腾下来,她体力不支,脑袋被头顶的烈日烤得头昏眼花,再也顾不得脚下的路是通往何处,眯着眼见路就走。
不到半个时辰,就在她终于看见前方有处风亭想要去歇息一下的时候,心神松懈的刹那,竟是再也抵挡不住脑中的炫晕,咚的一声晕倒在地,猛烈的撞击之下,珠花飞起,翠绿烟华。
有人在风亭里惊呼,“哎呀,那边有个姑娘晕倒了,风兄,咱们去看看!”
说话是的一名身着杏色滚金边竖高领儒袍的青年男子,约摸十六七岁的样子,眉清目秀,气质华贵,只是他那样清秀的面貌,看上去总会让人觉得多了一丝阴柔。
惊呼过后,他起身便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催促道:“风兄,快点啊,人命关天,你我不能见死不救啊!”这话说得慈悲,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眼底闪过的那丝阴诡之色。
姓风的那名男子带了维帽,薄薄的青纱之下隐隐可以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他就那样端端的坐着,四平八稳,八方不动,见同伴呼唤也没有一丁点要回应的意思。
似乎是有顾忌,那清秀男子叹息一声,独自一人向闻如玉倒下的地方走去,转身的瞬间,清秀的脸上一片阴柔和诡笑。
传闻果然不虚,风不让患有自小到大都不敢近女色的怪症,传言只要是女的,母的,雌的,他都不敢接触,只是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他接触了异性到底会怎么样,传言是真是假自然也就无从得知了。
世人只知道他武功绝高,在周身三尺以内隐隐有杀机流动,那些不信邪闯进他禁区的异性死了一批又一批,至今仍无一人存活的话,恐怕这样的传闻也是无人会信的。
风不让,乃整个汉陵皇朝顶尖高手之最,没有之一。
然而,如他这般的顶尖高手,几乎无人知道他是谁,多大年龄,长什么模样,来自哪里,是什么底细,世人知道的仅仅是他数十年如一日的打扮。
不知名的贵重天蓝色广袖锦袍,镶红宝石的腰间玉带,两手空空,黑纱维帽遮面,最重要的特征是他手上拿的那柄永远被布条包裹起来的三尺长剑,以及他那归然不动的气度。
十里风亭,随着乌山蜿蜒而上,直达山顶隐隐露出一角的法华寺顶。
山脚之下,风亭之中,黑纱维帽随着夏日的风被掀起一角,露出里面若隐若现,或睁或闭,半睁半闭的一张脸来。
叫不动风不让,清秀男子只能独自一人前去救人。
走到闻如玉近前,见是个少女,内心暗暗一喜,随即不露声色的将人抚起,把脉,然后再看脸。
此时,闻如玉微闭着眸子,脸上因为倒地时沾了灰,看起来有点狼狈。
“咦,好独特的暗器,月牙形?”清秀男子故意将声音拔高几度,好让风亭里那道四平八稳的人能够听清楚。
噗的一声,他毫不怜香惜玉的将闻如玉后肩上的暗器拨出,就像是没看见被溅了一手血似的,将那枚暗器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从风不让的角度看去,刚好可以看到闻如玉的半张侧脸和清秀男子拿在手里暗器的全貌,他半闭的眸子突然一睁,四平八稳的身形僵了一瞬。
清秀男子只听得后脑劲风袭来,仔细去辨,没有杀气,回眸和刹那,他伸手抓,将风不让自空中抛来的东西稳稳抓在手里。
暗青瓷瓶入手的瞬间,震得他虎口微微发麻,脸上阴云不由得又浓烈几分,果然是风不让,汉陵武学第一人,内功远在他之上。
这边暗器一拨,闻如玉虽处于昏迷之中,身体却仍然抽搐了一下。
涸涸鲜血自她肩头流下,蔓延到后背,腰间,臀部,直至染红了遍地泥沙。
也不知道清秀男子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接住风不让投来的药瓶子以后愣了好半晌,才将那瓶子里的杏色药粉隔着衣服就酒到了她的伤口之上。
亏得这药神奇,就算隔着衣服,依旧透过衣上的血将药力渗了进去。
血,很快止住,然而,闻如玉已然失血过多,一张小脸苍白得吓人,晕晕沉沉的,眼皮重得抬都抬不起来,只是脑子里的思维模模糊糊的苏醒过来。
恍忽中他仿佛听到一个似男似女,不男不女的声音,“今日遇到我梅若鸿算你命大,本公子正好缺个药引子,救了你刚好带回去用用,呵呵,救命之恩,知道你无话可说,你不说话本公子都当你默认了!”
几乎是中间不带停歇的,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又碟碟不休起来。
“哇,一看你的面相就是个心善的,要不然,本公子也不会救你不是,既然你舍身以报,那本公子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你了……”
听到这里,闻如玉再也听不下去,硬是凭着强烈的一股意念将沉重的眼皮挣开说了一句,“报你妹啊,死人妖!”这回是彻底的晕了过去。
“我妹?人妖?什么意思?”清秀男子面色一怔,显然是没搞明白闻如玉这些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鲜词语是什么意思,疑惑的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见人再次晕倒,他阴恻恻的笑了笑,起身将闻如玉扛到了肩上向风不让走去。
他扛着人跟没扛一样,中气十足,呼吸绵长,很显然也是个内家高手,只是他这样的高手在风不让面前,连垫底的资格都没有。
清秀男子扛着闻如玉屁颠屁颠的向风不让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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