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藩望喜欢的是由由,藩望有段时间跟由由走得特别近。藩望为什麽会选择同念美术却沈闷平凡的他而不是惹眼的由由?他比较好得手吗?
直到很久之後,藩望才大惊失色地呈清他没追求由由,跟由由是哥俩好。
表明性向却仍受大众欢迎的乐团主唱,偏偏以他唯尊、对他言听计从,把他侍奉得跟皇子似的,没喜欢上由由而选择他。他常在想......他或许有点得意忘形了吧,这或许就叫虚荣。
一切好得、快乐得让他的质量变得太轻,每步都像踩在云端般轻飘飘的。
接下来阿望没再提交往的事,却在校园演唱会上把『琤』以艺术字体彩绘在侧脸上,不顾台下的好奇视线与热烈讨论唱足全场,他想,这竟然是真的,他被浓烈地爱得毫无退路、也不想逃跑。那天深夜,他跟阿望在莲蓬头下浑身湿透地相拥,边抹去他脸上的油彩边断续交换著碎吻。
画在藩望脸上的琤字远看像闪电,隔了老远却精准直砍他的心尖。
他仍记得清楚。
「蒋琤同学~你沉思完之後要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他抬头,在恋人的瞳孔中看到自己茫然的脸。
藩望的眼睛眯起来,好像有点受不了他,一手撑在书桌上,「我说啊,我可以吻你吗?」
他哭笑不得,突然这麽正经八百地问这种问题,也是阿望不按理出牌的一种吧。
他伸直手臂轻抓著青年的马尾,把他的脸拉下来轻啾一个,再摸了摸他的头。
彷佛有读心术的恋人抱怨,「你总是不按理出牌,偶尔也说句『请吻我』这样萌萌的对白然後再吻啊~直接吻下来算怎样啊?别扭是情趣之一你都......」
虽然是埋怨的口吻,表情却失守了写满了高兴,完全没吐糟被摸头的举动。
已经被他摸头摸到习以为常了吗?这到底是怎样的神经?
他嘲讽地打断他的话,「真抱歉我全身上下没半个萌点,藩望同学。」
恋人的表情好像一瞬间凝固了。
然後是声量不低的自言自语,并非苦恼,「啊啊果然还是一点都不可爱呢........」
下了这样的半命令:「站起来,我想抱抱你。」
他推开椅子站起,立即被抱个满怀。
既然觉得他一点都不可爱为什麽还要他站起来好抱抱呢?他倒觉得这样的青年有点可爱。
有好几秒,阿望只是把他拥在怀里不言不语,在书桌旁专心互拥。
然後,他感到阿望惯性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中磨蹭。
阿望轻吻他的颈线,隔著薄薄的t恤吻了吻肩膀,好闻的洗发精香味钻入鼻间,发稍湿湿的。
啊啊对了,阿望刚回来就洗澡了......他以指尖纠缠著那微凉的发丝。
恋人的亲腻举动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他完全搞不懂自己做了什麽或说了什麽让他炽热。
按在背上的大手向下滑,推高t恤,从下面潜进去......
粗糙指头磨擦陷下去的背线。
阿望以嘴巴扯开t恤领口,咬了咬裸露的肩膀,力度不轻也不重。
「阿望!」他松开发丝,掐了掐恋人的肩膀。
抚摸背部的手停下了,却没抽开。
四目相接,蒋琤怀疑自己需要说些什麽,但藩望显然不需要他解释。
藩望以一记轻吻结束这令人难受的沈默,把手抽出来後替他拉好衣服。
对待他如易碎品,温柔得让他内疚。「我说过什麽?在你准备好之前不会强迫你......若我有天疯魔或醉疯了,你就拿由由的兔子闹钟砸下来吧!不过记得轻力些,若我那麽好运被揍成痴呆或失忆了你可要照顾我一辈子。」
他在阿望整理好衣服後主动伸手,再一次拥抱他。
「你家那麽有钱,若真不幸被我揍傻了也不用担心,多的是人会照顾你。」
耳边回盪著似有若无的叹息,「......喂,琤,为什麽我非得被你耍得团团转不可呢?......你是在玩弄我吗?若你真的是耍著我来玩,我绝对绝对赢不了你的......」
配合这头大型犬一直磨蹭他的动作,这番话比起指责更像无路可逃、绝望的撒娇。
「......这样的话亏你说得出口。」究竟是谁被谁一直耍得团团转,连心的方向都没法控制?
「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若你全心玩弄我,我可能会受不了打击而自杀喔?不过要是某天你对我说出同一番话,那听在耳内怎样都是撤娇~到时候我该怎样惩罚不信任我的你呢?」
恋人发出两声无意义的呢喃,他真切地感到大腿贴著的灼热硬块在变大,阿望不急著到厕所解决,彷佛要他受一段良心责备。「停止,光想到惩罚两字我都要不行了~」
自个儿假设一番後一个劲儿地兴奋,藩望对自己的感情到底多有信心?
「难道你要像日剧的角色般以结婚为前题跟我交往吗?」
岂料恋人沈默一会後认真道:「你怎知道我不是这样想的?」
青年眼中的较真把他震慑得不能动弹,差点把心底深处的歉意震出来。
对不起,我暂时不能给你你想要的。
对不起,我不能被你发现蒋曦的痕迹。
对不起,我以蒋曦对我的恨意换取金钱,在停止交易前不能用这副身体去拥抱你。虽然他不後悔跟蒋曦交易,他真的需要钱,身体并不是什麽昂贵的东西,但在与蒋曦停止关系前去碰藩阿望,这样伤害玷污阿望的事情,他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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