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来自亲人的伤害是最具有杀伤力的,那是一种心灵上的背叛,足以让人内心崩溃进而扭曲。可是,展战却从未产生任何要报复的仇视心理,甚至当家人遇到困难时,还不计前嫌的出手帮助。
咪缇的心不再难受了,反而被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塞满胸口,看向展战的眼神也不自觉产生改变,由蠢货一下子升级到内心坚韧令人疼惜的男人。
展战刚开始接受这眼神的洗礼时,心里打了个突,却找不到原因,困惑的想,小家伙的眼神原来是这样的吗?
后来被多看几次,就习惯成自然了。
话说回苏浩宇,咬着牙坚持了几天地板后,终于受不住这等折磨,卷起包袱悻然搬去酒店睡大床去。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醒来除了肚子饿得咕噜噜叫之外,周身舒畅,神清气爽。
果然是酒店里的大床舒服,地板睡袋什么的都去见鬼吧!
不过,让苏浩宇郁结的是,第二天,当他回到展战家,旁敲侧击一番,得知咪缇居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搬离有一天一夜的事,最让他心碎的还是咪缇最后一句话。
“是吗?哦,搬走了也好,耳根终于可以清静了。”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他在睿的心中,就这么可有可无吗?
除了这两件事,还发生了件有趣的事。
一日,展战走进临时病房,例行站在病床前,陪展睿“聊天”,聊着聊着,视线不经意放到展睿的手掌上。
展睿的手指非常修长漂亮,骨节分明,干净白皙,是一双属于艺人的手。可是因为无法正常补充营养以及长时间不曾运动,消瘦的似乎只有一层皮包裹住骨头。
看到这,展战心脏一揪,自责感一上来,负面情绪排山倒海的涌来,全是些见不得人的黑暗。出街逛了一圈,顺手揪了几个倒霉鬼送进警局,心情才得以平复,回到家中。
苏浩宇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咪缇则投来担忧的目光,展战走过去,将毛茸茸的小家伙抱进怀中,柔软的触感,温热的体温,安心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的苏浩宇嫉妒地牙痒痒,遥控器成了他发泄工具,用劲按了几个台,泄气的停下。展战松开拳头,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拿回遥控器,刚想换台,里头的内容却吸引了他。
原来电视里正在播出民间走访节目,今天报道的是一个女人瘫痪在床二十年,在丈夫不离不弃的细心照顾和深情地呼唤下,终于在二十年后睁开了沉睡的眼睛。
现在,记者正在采访那位伟大的丈夫,电视里,衣着寒酸满目沧桑的中年男子眼眶泛红,边留着男儿泪,边告诉记者,自己每天是怎么照顾妻子的。
听到这里,展战陷入了沉思,男人后面的话,已传达不进他耳里。
第二天,展战跟陈护士长在阳台上嘀咕了好一会儿,神神秘秘的,彻底勾起咪缇的好奇,一等他走出阳台,迫不及待的问他与陈护士长在聊些什么。
展战却把他当透明的,从他身前走过,头也不回的走进客房,并把门给上锁了,显然是不想受到打扰,然后一关就是一上午没有出来。
可把咪缇气得不轻,他这是漠视还是漠视么?
所以在午饭的时候,故意不肯亲近展战,一副不爱搭理他的高冷傲,昂扬着高傲的脑袋走到苏浩宇身旁,可把苏浩宇乐坏了。
睿终于明白,对他最好的还是自己。
苏浩宇把咪缇抱在大腿上坐下,端起碗,学着展战喂食的姿势,把勺子凑到咪缇嘴边。这会儿,咪缇哪能吃的下去。
没瞧见那人,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在做什么,径自边吃饭边专注的想着事情,从头到尾就没往这边瞧过一眼。
咪缇胃口顿失,生着闷气看那个人收拾桌子,然后又一头扎进客房里,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一直都只有他不睬别人份的咪缇,这下可尝到了被视为无物的滋味,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心情变得焦躁,见什么什么不顺眼。一个下午,时而来回踱步,时而无精打彩地趴在沙发上。
傍晚,展战从房间里走出,沙发上的咪缇立即抬头,看着他朝自己走来,想起这被忽视的一天,性子上来了。扭头冷哼,好让他知道,他咪缇可不是你想理就理,不想理就不理的猫,不对,是人。
岂想……
展战经过他,走到苏浩宇面前:“陪我练两手。”
咪缇,╰_╯!
好,算你狠!
两只小巧的猫耳朵却悄悄动了动,拉的老长……
“陪我练两手。”
可怜苏浩宇有阴影,听到这句话,小心肝顿时一颤。这人太过分了,他今天明明没有招惹他,怎么还想着法子来揍自己。
“我、我为什么要陪你,去去,我忙着呢。”
“真不肯?”展战蹙眉。
不是真的难道是煮的不成,苏浩宇没好气的说:“谁理你。”
展战眉间的褶子又加深了,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他表情的苏浩宇见了,咽了咽口水,真后悔,当初没有听睿的话,去俱乐部练几手。不然现在也不至于沦落到要看别人的脸色,也不用担心被压着揍。
展战看上去似乎很失望,咪缇看了不忍,走过去,爪子搭在他手臂上,“要不,我陪你练练?”说完苦笑,就自己这模样,要怎么陪他练?
展战伸手摸摸他,抱起放到腿上,咪缇眯起眼睛感受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抚摸,果然还是这里最舒服,他的专属位置。
“你不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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