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辰没醒!再精力充沛的人也顶不住一片安眠药的威力,况且他本就是个病人。
看着睡得甜美无知的白以辰,安诺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雨后春笋般茁壮生长,完全遏制不住!
我,想抱抱他!
安诺其实是抱过白以辰的,就在一天前他还抱着他冲进医院的急诊室,甚至还抱过全|裸的白以辰。可那时,白以辰浑身滚烫高烧不退,安诺心急如焚五脏纠结。安诺眼里的白以辰完全不具备任何性别或性的暗示,只是一个重病号,生命堪忧,安诺所有的理智都用来思考如何尽快地把他送去医院接受治疗。现在他甚至都回想不起来全|裸的白以辰是什么样的,抱着白以辰是什么感觉!
此时,安诺真的想抱抱他!
安诺站起身,轻轻地晃了晃白以辰的肩膀,确定他真的睡熟了之后一手抄进白以辰的膝下,一手从腋下穿过,一个公主抱就把白以辰揽进了怀里。
这个男孩子还是太轻!安诺能清晰地感觉到白以辰突出的脊椎骨硌痛了他的手臂,尽管如此,他还是收紧了手臂把白以辰拥得更紧!或许,这是今生最后一次抱他,或许,这辈子俩人都是不死不休的死敌,或许……或许可以小小地期待一下未来。一切都是未知的,希望永远和绝望相伴相随!
抱着这个一米七几的大男孩,安诺轻轻松松地走进了卧室无比珍惜地把他放在了床上,拉上被子把他盖好,犹豫再三,安诺还是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
不带任何情|欲,只有浓浓的关爱和怜惜,就像一个真正的哥哥给弟弟的晚安吻!
凌晨两点半钟,夜正浓。
郑锐浑身上下每一条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每一条骨头都被抽了出来,可是神经却还在高.潮过后的战栗中。他出了一身的汗,每一根头发丝都是湿的,身下的床单已经被两个人的汗水浸透了,湿漉漉地黏在赤!裸的肌肤上非常不舒服。但是郑锐现在顾不上这个,因为他感觉到韩子飞本来揽着他的腰的右手慢慢地滑到了他的臀部。深入骨髓的默契告诉郑锐再不阻止韩子飞他今夜真的有可能死在这张床上!
“子飞?”郑锐轻轻地叫了一声。
“呵呵,怎么了?”韩子飞修长的手指毫无阻碍的滑进了郑锐的臀缝,食指轻轻地捻动,双唇落在了郑锐的额头上。
郑锐闭上了眼睛,无可奈何地嘟囔,不要了吧,真的不要了。
韩子飞轻笑了一声,微微探出舌尖,沿着郑锐的额头、鼻梁、鼻尖一路舔舐下来,留下柔腻的触感撩得郑锐连足尖都绷直了。
“真的不要?”韩子飞恶劣地笑笑,左手的指尖抚上郑锐的喉结,郑锐瞬间失声。韩子飞吻住郑锐的唇,将舌尖挤进郑锐的齿缝里,若即若离地勾弄着郑锐的舌尖,滑腻温暖,郑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韩子飞含进了口中,他下意识地抬起双臂环上韩子飞的脖颈,让自己和他贴的更近些。
韩子飞抬眼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还有半小时,他满意地俯下|身去,抓住郑锐的双手固定在身体的两侧,用细密的吻描摩着郑锐的身体一路向下。
郑锐大口地喘着气,他觉得屋子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所有的理智和气力都用来呼吸了,完全无暇顾及韩子飞的唇在哪里。今夜的韩子飞让郑锐有点儿无力招架,虽然他们做过无数次爱,但是像今夜这样不管不顾不死不休的绝少出现,郑锐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对,他很想把韩子飞的头从下面拉起来,好好地问问他今天到底是抽的什么疯。但是韩子飞一点儿机会也没有给他,在郑锐还没把思路捋清楚时就顶了进来!快感铺天盖地,郑锐觉得自己被电流贯穿了,腰部以下只有一阵紧似一阵麻木感。他想自己一定是被抛到了巨浪上,除了随波逐流没有任何办法!
好吧好吧,就让我死在这里吧,韩子飞,我知道我终有一天会为你而死的。
韩子飞俯视着郑锐的脸,这张脸几乎陪了他一辈子。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郑锐时,那个漂亮的小男孩把他打倒在地,然后横眉立目地对他说:你他妈的再敢劫我信不信我抽烂了你!韩子飞当时觉得这事儿简直太搞笑了:这小子虽然从头到脚一身校服,但那副长相和气质怎么看怎么像有钱人家的少爷,谁知道一张嘴比自己还有地痞流氓范儿!最后韩子飞没从郑锐那里劫到一分钱,郑锐也没抽烂他,只是从此之后两人形影不离。韩子飞知道了郑锐非但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而且其命运似乎比自己还要悲催些;而郑锐也发现虽然初识韩子飞时他是个只会劫道抢钱欺负学生仔的不成器的底层小流氓,但是以韩子飞的头脑,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能把天翻过来!
这两个命运轨迹完全不同,但是同样惨痛的人就这么相识了。但是两个人的相爱并不像一般人想象的那样顺理成章,事实上郑锐挣扎了很久,在他的人生规划中绝不包括同性恋这码子激情戏,而且他想要的从来就只是一份平淡简单的生活,而韩子飞……很明显他中意的生活应该是腰缠万贯纵横一方的,所以他选择的生活方式有些太过动荡,危机四伏杀戮不断,郑锐不觉得自己有足够的信心过那样的生活。
但是正如韩子飞说的,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他韩子飞劫到了郑锐,从此也就劫了他一生一世!韩子飞的追求狂热而极端,他带着郑锐在有限的条件□会到无可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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