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经点头:“没错,就是这样,朕之所以将众大臣的族人都牵扯进来,就是给卓儿更好的铲除他们的机会,如果这样一个难得的可以将所有反对自己的势力连根拔起的机会,竟然还是比不上洛儿重要,那么朕就可以放心的把这皇位传给他了。”他忽然又愉快的笑了起来:“恩,朕也没有想到,洛儿到最后竟然还有这样破釜沉舟的一招,到底逼得卓儿冒险妥协,你要知道,卓儿的这个妥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旦他退却了,朕若仔细详查,轻易便可以查到他头上,他可是为了洛儿冒着自己被治罪的险啊,虽然说殷劫等都不可能是常人,武力上朕动不得他,可他一直是个孝顺孩子,又有担当,绝不可能如过街老鼠一般的逃亡。所以,兰儿你说,他对洛儿的心思,能让你动用‘龌龊’那样不齿的字眼吗?
皇后苦笑道:“他的一片真心,我这个做母亲的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又不敢向皇上求救,谁知皇上天纵英睿,竟早已洞悉,白白害我担心了这么多年,唉,如今可大好了,卓儿的心事去掉,狂儿又找了回来,后宫中无论怎样勾心斗角,皇上对我始终爱护如昔,现在细想一想,上天待我实在不薄。我曾说过,若能寻回孩子,情愿到明武寺吃斋念佛一月,为菩萨和罗汉重塑金身。如今倒要在这里请旨,还望皇上准许臣妾挑个吉日前去还愿。”
轩辕经道:“这是大事,佛前岂可打逛语,你这就去吧,再过五日便是京城一年一度的修真比武大会,那是城内必定拥挤不堪,皇后出行甚为不变,不如就在这五天里挑个日子过去。”原来云祥国人虽然大多修道,却也笃信佛事,因此寺庙和道庙一样香火鼎盛。
与此同时,刑场那边也如开了锅一样,底下的百姓议论纷纷熙熙攘攘不说,就连刑台上也都人满为患拥挤无比。那些本来都认为必死无疑的臣子及其族人们怎么也料不到,死到临头竟还有这番变化。
而太子轩辕洛站在刑台之下,心中也是百味杂陈,没想到自己一招奏效,为了保全他的性命,轩辕卓竟然真的去皇宫请旨。身为太子,他很清楚弟弟的这个举动很有可能便是引火烧身,他肯为自己这样的牺牲,令轩辕洛又是欣慰又是恐慌。他已经活了五百多年,虽然性子清淡无为,但并不代表他就是反应迟钝甚至呆傻,五弟对自己的那些举动,多多少少他心里也是明白一些的,一个弟弟对哥哥的依恋,怎可能到这种程度,只是他一直不说,希望可以早点摆脱这种关系的纠缠,但万万没料到,轩辕卓肯为了自己放弃将异己连根铲除的机会,他很清楚接下来,这个弟弟若不获罪,那么即便自己还能是太子,能够继位,恐怕也再无法脱离他用满腔柔情编织的掌控自己的天罗地网了。
晚舟在对面的高台上遥遥望着一身沉静气质站在刑台上的太子殿下,他的心里感到十分安慰,一直在山上清修,根本没接触过情爱的他根本就不明白轩辕洛此时的苦恼。不过那令他幸福的苦恼马上就过来了。
“师傅……师傅……”人群中响起的清亮声音让晚舟大大叹了口气,却在一瞬间又放松了心情,是轩辕狂,那个永远都喜欢粘着自己的臭小子。
心里虽然是这样带着宠溺的骂着,然而转身的时候,看见帅气挺拔的爱徒如一只抢食的仙鹤般在鸡群里拼命挤着往这边而来时,他的眼神中却是不言而喻的惊喜:太好了,狂儿没事,没有遇到什么袭击。虽然已经知道在轩辕卓的府里,殷劫怎么也该收敛收敛,最起码也要照顾主人轩辕卓的面子,不会对狂儿怎么样,可这两天心里却没有一刻能够放的下,唯恐对方不顾一切的对他下手。
“师傅……”那只身上没有半分高雅味道的仙鹤终于挤了过来,旁边跟着另一只更加粗鲁的仙鹤,是非念,他一看见晚舟,就激动的扑了上来:“啊啊啊啊,师傅,你可把我想死了,呜呜呜,王府的饭菜没有你做的好吃。”
轩辕狂一把就把非念拽了下来:“你就知道吃,那可是我师傅。”他也巴了上来:“师傅,那个殷劫没有去找你的麻烦吧?”一边问一边用不屑的眼光看向非念:看看看看,我才是师傅最贴心的徒弟,首先想到他的安危,而不是他做的饭菜。
非念自知理亏,嘿嘿笑了几声,挥舞了几下手臂:“放心了师傅,那个殷劫他绝对不敢再动你的了,否则我就把他大卸八块,连元婴都……”他忽然没了声音,晚舟和轩辕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殷劫神态悠然的倚在一根旗杆上,嘴角边正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看着非念。
牛皮吹破了本来没什么大不了,不过这牛皮若吹破在前一秒钟还被大大贬低的人,尤其是其实是一个差点把他大卸八块的人面前,这可就是怎一个“丢人”了得了。
非念的脸涨的通红,对面殷劫的表情带着一丝讥笑,并且刻意伸出修长十指晃了晃,提醒他之前就是这手指里射出的黑丝,险些将他憋死在里面。
晚舟看了轩辕狂一眼,见他也是恶狠狠的瞪着殷劫,而殷劫看向轩辕狂的目光也在瞬时间就充满了斗志,他皱了皱眉头,暗道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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